宮劍心裡咯噔一下,趕緊捂住南宮顏夕的嘴,南宮顏夕掙扎了起來,“本來就是嘛,南宮陌想要給他家的賤丫頭出氣,有本事他自己來啊,靠著裙帶關係,算什麼好漢,哼,一個小小的外事長老也敢與我們直系爭鋒,找死呢……”南宮顏夕還想繼續罵來著,卻突然一個耳光扇來。
“來人,將三小姐帶走!”南宮劍看了一下莫伊的背影,還好沒有聽到。但是卻再不敢縱容南宮顏夕,縱使那是他最疼愛的女兒。只是他沒有注意到的是,拐角處的莫伊身形突然頓了一下,又恢復正常。
南宮府中,眾人安好。主位上的莫伊不怒而威。
“此次出行,本長老奉家主之令前來,主要為了援助玄師分會查探近期的玄師失蹤案件,眾人不必拘束,各回各自的崗位去吧!”莫伊說完,象徵性的揮了揮手,“對了,南宮執事留下一會兒,我們單獨談談。”
南宮府中眾人,以前可沒少欺負傲雪,如今,人家的後臺來了,自然是能躲則躲,可憐的南宮劍就這樣成為了眾矢之的,集體為他默哀三秒。
“南宮執事啊,不知府中雪兒可好?”莫伊佯裝問道,事實上作為家族外事長老,又豈能不知傲雪處境,雖然近四年傲雪稍有外出,但是對於她七歲之前的事情,本家的人知道得可不比南宮劍少。
南宮劍硬著眉頭道,“雪兒,月前病危,已然,已然過世,還,還望長老通知三哥,節哀順變!”
“哦,這麼說雪兒已經不在了?”莫伊眼睛微眯,一張還算俊俏的臉上寫滿了不信。那凌厲的眼神看得南宮劍頭皮發麻,“雪兒的墳塋在後山宗祠,長老可以前往探拜。”
起初南宮劍的語氣還有些許的猶豫,不過後來,想想南宮傲雪月餘,沒有回來了,如果真的出事,那是最好,他們的謊言算是圓過去了;如果沒有意外,那她也不定會在這個點回來,畢竟都那麼久了,只要傲雪不在莫伊麵前出現,那他們的謊言也算圓滿,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莫伊皺了皺眉頭,想起了此次隨行的那人了,“這麼說,雪兒真的已經死了?病死的?”
莫伊話音剛落,一個嬌俏女子的聲音驟然響起,“誰說我病死了?”,那人一身黑色武士服,白皙的臉上呈現出誘人的光澤,那聲音猶如黃鶯出谷,脆而不嬌。看著眼前周身泛著靈氣的少年,眉眼間與上官婉兒卻有一絲神似,“你是誰?”
在莫伊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傲雪已然徑自走到大廳的凳子上坐下,一手拿過一個蘋果,在衣服上擦了擦就直接啃了起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誰?”
很好,很好,莫伊的臉上泛出一絲興趣,“敢這樣對我說話的人,你是第一個。”
“放心,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傲雪也不客氣。
“……”
“……”
兩人你來我往,絲毫不顧及旁邊的南宮劍早已經雙腿打顫,雖然還安穩的坐在椅子上,可是身上的冷汗卻怎麼也擦不完,臉色蒼白如紙,顫悠悠的捧著茶杯,想要轉移注意力,卻一個不小心,將茶杯蓋子抖到了地上,“砰——”的一聲,昭示這裡還有第三個人的存在。
“你,很好!”莫伊,總結。
“你,也不錯!”傲雪,回敬。
“哈哈哈哈,南宮執事,府上有一個不錯的少年”說著莫伊起身,準備向後堂走去;南宮劍的心終於稍微的放下了點兒。
“想走?先回答我的問題!”傲雪不怕死的繼續糾纏。
莫伊這才想起傲雪進門說的第一句話,南宮劍確因為一心害怕,竟沒有認出傲雪。“不要胡鬧,長老您先休息!”
“哦?莫非執事和長老皆認為詛咒人家病死無足輕重?”傲雪一臉嬌俏,放佛在說著一件與己無關的事情。
“哦,那你又從何得知,我們是在詛咒人家呢?”莫伊冷笑一聲,雙手抱胸,背靠這一根柱子,不斷的摩挲這下巴,他承認,此刻對這個少年真的感興趣了。
“就憑,我—的—名—字—叫—做—南—宮—傲—雪!”說著傲雪一把扯開頭上的頭繩,一束青絲猶如瀑布樣傾瀉而下。
“恩?”莫伊臉色發青,怔怔的盯著早已經全身發抖的南宮劍,輕笑一聲,嘴角一列,“是麼?死而復生,恭喜九小姐了。”說著轉身而去。
傲雪嘴角抽搐,這人腦子有病吧。
風中凌亂……
飛揚的髮絲帶起的微波,伴隨著偌大廳堂外的那些花花草草,仿若世間最美的花,盛放。
那是怎樣一個玲瓏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