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林硯清,只要一根就夠了!
於是,索清秋尋著水源,往上游走去,只是走了一百米左右,都快看到瀑布的源頭了,依舊沒有看到林硯清。林硯清比衣服重,照理,不可能飄得比衣服更下游才是。林硯清跑哪兒去了?
索清秋四處觀望,深怕林硯清就躲藏在其中。日頭一恍眼,照在了索清秋的身上。索清秋一心驚,慕容焰還在山洞裡等著她呢。她那麼久沒有回去,慕容焰肯定要擔心。
索清秋跺跺腳,林子這麼大,想把林硯清找出來何等的困難。要是林硯清真受了重傷,想必沒人幫著,也活不了多久,就隨他去吧。
想到此,索清秋連忙奔回自己的山洞,去照顧慕容焰了。
直到索清秋走遠了,水源旁的一個小樹叢後面的那一抹人影才敢出來。那抹人影身上只穿著白色的中衣,衣領上還有著鮮紅的鮮血。男人臉上憔悴、蒼白,神情萎靡不振,病白的身子,彷彿一陣風就能把他給吹倒了。
可就是這麼一個病弱的男人,臉上卻滿是惡毒的怨恨,強烈的復仇感,使得男人英俊非凡的臉,變得扭曲,面目可憎。
此人更是跟索清秋和慕容焰一起被熊瞎子逼落懸崖的林硯清。
林硯清在水裡泡了整整一個晚上,當第二日醒來時,渾身上下的骨頭和骨髒如同移了位一般。林硯清這才想法,他掉落懸崖的時候,掉進了一條河裡,可是掉落的位置不對,撞到了一塊石頭,微損內臟,這才使得林硯清吐了血。
在水裡泡了一個晚上,林硯清泡得發脹,困難地從水裡爬了起來,而那件衣服則就這麼留在了水裡。
林硯清在岸邊休息了良久,曬著日頭,日頭和大地把林硯清剛才弄上來的水,都吸個乾淨。
就在這時,林硯清聽到了聲響。林硯清身上有傷,行動不便,很擔心那出現的是猛獸或者第二頭熊瞎子。所以才躲在了樹叢的後面,以避過一劫,
林硯清怎麼也沒有想到,以前跟自己生死相許的女子,只是短短几個月的時間,翻臉不認人。
明明認出水裡的那件衣服是他的,他也很有可能泡在水裡,索清秋就那般無情地抱起了石頭,對著那件衣服砸了過去!
“咕咚”一聲,林硯清聽到的,不單是石頭落水的聲音,更是石頭將自己的心砸成碎片的聲音。
看到索清秋有心要殺自己,林硯清又急又氣又恨,他多想衝出來質問索清秋,索清秋如何下得去這毒手,難不成兩人以前的海誓山盟、溫柔長情,都忘得一乾二淨了嗎!
陷入被害者這個角色裡的林硯清,壓根兒就忘記了,他跟索清秋之間,何曾來的海誓山盟,生死相許。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為了幫慕容明珠而故意給索清秋下的圈套。
這段情打從一開始便是假的,那麼從頭到尾,林硯清跟索清秋又哪有半點情誼。
看著索清秋遠走的背影,林硯清心恨得都成了黑色的。一定是慕容焰,一定是慕容焰在秋兒的耳旁吹了風,使得秋兒誤會了他,害得秋兒忘記以前的情份,竟狠下心來,要他的命!
一切的一切,錯都在慕容焰!
慕容焰,你聽著,有我林硯清的一天,我定要你不得安生,生不如死!
“你回來了?”索清秋一走,慕容焰便盯著洞口看。看著看著,慕容焰自己都笑了。他現在這個樣子,怎麼看都像是急盼著丈夫快點歸家的小媳婦兒。他跟索清秋之間的角色似乎顛倒了一番。
不過,不得否認的是,這種感覺也十分好。因為他知道,索清秋之所以那麼忙碌,完全是為了自己。
“先喝點水吧。”索清秋被慕容焰看得都不好意思了,以前索清秋對慕容焰是千避萬避,能不跟慕容焰接觸便不跟慕容焰太過接近。可是現在這個地方,只在她跟慕容焰,想不接觸親近那都不行。
更別提,她是真的被慕容焰懸崖上的行為和話語給震撼到了。
慕容焰願意用他的生命來保護她!
慕容焰從索清秋的手裡接過了葫蘆,順便捏了捏索清秋柔軟的小手,吃個小豆腐。
索清秋瞪慕容焰,“受了傷還不老實!”
慕容焰對著索清秋笑,不答,喝起了葫蘆裡的水。難得能如此光明正大地吃自己媳婦的豆腐,自己媳婦兒還不會發火,他不吃,他傻啊。
“吃點果子墊墊肚子,然後再把這顆傷藥吃了。”索清秋摸出了自己的藥,也虧得她自己是一個大夫,要不然的話,掉到這種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慕容焰這個傷患就等著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