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眼睛裡的亮光又暗了下去。這次鬧得大病,也來不少大夫看,可惜,一個個都無功而返。
不過,不論怎麼樣,能在這個時候還敢進玉門關的,這大夫品行就不錯。
想通這一點之後,客棧老闆對索清秋十分熱情。
點麼就到。索清秋要了兩間上房,小二幫忙把馬車裡的行禮搬到了房間裡,就去給索清秋兩人準備吃的,而守城侍衛自然是去跟玉門關最大的官兒回報去了。
慕容瑜一把房門關上,一臉喪氣地看著索清秋,“哥哥,我們似乎又連累了你。”慕容瑜清楚,要不是因為索清秋把自己當成是慕容家的人,遇到玉門關這樣的事情,誰人不是怕逃跑還來不及,怎麼會傻傻地往死路上走呢。
“就當我倒黴吧,誰讓我‘娶’了這麼一個‘媳婦’。”索清秋倒是看得開。不過事實的確如慕容瑜說得那般,其實索清秋對龍羽國的歸屬感並沒有十分強烈。她只是湊巧穿越到了龍羽國人的身上,在龍羽國生活了才半年多。
只是,慕容家的人,對她是真好。
慕容焰,慕容衡,慕容景還有慕容瑜。
便連皇上和太后,最近待她態度也十分和善,好東西沒少賞她。
索清秋就是這麼一個人,有一分報一分,有十分報十分。
哪怕索清秋這麼說了,慕容瑜還是覺得很愧疚,“哥哥,你真有把握治得好嗎?”就是因為慕容瑜知道危險,索清秋不欠著他們慕容家的,所以慕容瑜陪著索清秋一起任性,留在了玉門關裡。
如果索清秋真能治好玉門關的大病,那麼就當他們慕容家又欠了索清秋一回。要是治不好,索清秋染了病,那麼她留下來給索清秋抵命。
看到慕容瑜眼裡的執拗,索清秋哭笑不得,好吧,她也承認,自己運氣太差了點。才帶著慕容瑜逃離了江安城,來到玉門關,就碰到了大病。雖然還不確定這大病是什麼,看樣子,估計也不是一件小事兒。
這一個鬧不好,就是丟命的大事兒啊。
索清秋懷疑自己是不是包黑子上身了,怎麼到哪兒,哪兒就有問題。
“哥哥,你可要努力啊,妹子我不想死。”剛剛,慕容瑜還大義凜然呢,一會兒,慕容瑜又一臉小可憐樣,看著索清秋。她覺得自己好冤枉啊,她還沒嫁人,沒生過孩子呢,怎麼就要死了呢。
“你個死妮子,亂些想什麼東西!”索清秋點了點慕容瑜的腦袋,她這兒正亂著呢,慕容瑜還給她添亂,真真是個小麻煩。
“既然你如此怕死,不若你留在客棧裡頭吧,我去看看怎麼一回事情。”索清秋喝了些熱茶,整個人都緩過勁兒來了。這冬天出行,真不是人乾的事情。好在,很快就要過年了,過完年,要不了幾天,這天氣也就要轉暖回春了。
一想到過年,索清秋愣住了,想不到,她穿到龍羽國的第一個年,竟然是在逃亡中渡過的。這老天爺在玩兒她吧?
“不,我要給哥哥打下手!”慕容瑜雖惜小命,卻也不會改變自己的主意。
“也好,到時候,可別嫌辛苦啊。”索清秋點點頭,慕容瑜也是慕容家的孩子,這件事情帶上慕容瑜,萬一治好了,也算是慕容瑜有功。
“掌櫃的。”索清秋出門兒,對著樓下喊了一聲。
掌櫃的知道索清秋是個大夫,連忙奔上樓去,“不知先生有何吩咐?”
“去幫小生買些白布來。”索清秋吩咐了下去。
掌櫃的拿到了銀子之後,也不敢託小二,自己就買了開匹白布,給索清秋送過去。索清秋又向掌櫃的要了小爐子,鍋子和水及醋,在燒水的時候,索清秋已經在拿那些白布做口罩了。
做完之下,索清秋便把口罩丟到沸水裡面煮。煮透了之後,再將其烘乾,給了慕容瑜一個,另一個自己戴上,還有幾個用布包好,貼身放了起來。
索清秋原本還想做手套來著,只不過,手套比口罩麻煩太多了,再者也不方便她把脈,所以放棄了。
“哥哥,戴這個是什麼意思?”慕容瑜好奇地看著口罩,不明白為何要用這個把口鼻遮起來。
“不想死就戴著,就死就丟了。”索清秋不確定是什麼病,但口罩戴著有備無患。而且,索清秋也分析過,不曾聽聞玉門關有鬧饑荒,所以鼠疫不太可能。經過重重過濾,索清秋覺得傷寒的可能性比較大。
總之,傳染病,一定要注意三點,一是控制感染源,二是切斷傳播途徑,三是保護容易受感染的人。
“哥哥,你真兇。”慕容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