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尺,同時披風一甩,卷迎過去。
光鞭襲上展開地披風,“支嚓!”披風生生裂開一道長長的口子。雲天表情不變,手又是一抖,長鞭劈向潭天衍的腰板。
潭天衍就地一滾躲過,但拖著的披風又被裂開一道口子。極為狼狽地躲過的他一下惱怒起來,飛身躍起,光劍削幻出一塊白幕,白幕頓化為一串劍花直射雲天。
雲天迅速旋著手腕,光鞭旋轉起舞,劍花瞬息消散,然而,正欲再次甩鞭的他卻感到力量鄹然一瀉,身子一歪直墜而下,光鞭忽地縮短,又成了一把光劍。他一詫,慌忙出聲:“青護法,你們先退,快!”
“原來是個幻鏡稚兒——想跑!沒那麼容易!”潭天衍冷冷一笑,再次掠起,身後的侍衛也蜂擁而上。
“幻出把槍來和我戰鬥!”
“我的槍不是殺你的!”
雲天不動聲色地截下他,其餘星蝶女子很快眾侍衛絞殺在一起。
星蝶天生的柔弱讓少女們越來越吃力,雲天則被潭天衍緊緊絞纏,但擊敗似乎是遲早的事。
隨著時間的逝去,血的腥味濃濃地浮動在空氣中,刀劍交擊的冷銳響聲迴盪在花園裡。
一絲亮光在東方出現,瀑布上的星星也消失不見,花園裡還在激戰,雲天為了保護星蝶少女,身上被潭天衍削中的傷口越來
晨風徐徐,清爽宜人。整個花園如果不是刀光劍影的話,或許別有一番詩意的美吧。
忽然——
“天明來無意
清風舒人心
晨曲聲呼花
勸君應早起
吟詩花深處
卻聞刀劍聲
……
”
花草深處一個清雅的聲音傳出,但此詩還不是很好,甚至有點胡扯。
可絞殺在一起的眾人誰也沒法顧及,劍影和鐵器碰擊聲已是他們的全部。
說話的人似乎不安孤單,從花草深處緩緩走出,不悅地嚷嚷:“誒——你們沒聽到本太子正在唸詩嗎?”
聲音底氣十足,越來越響,蓋過所有刀劍碰擊聲,傳到眾人耳中,咧咧之中似乎有雷鳴之聲。
“太子殿下!”後面的侍衛最先反應,慌急轉身,低頭躬身。
星蝶少女趁著這個空檔,精神渙然一震,四蝶少女迅速擊飛幾個侍衛,朝著聲音的方向掠去:“雲師兄——先逮住個護身!”
潭天衍嘴角逼出一個獰笑,繼續毫不留情地攻擊雲天。發現這個細節的雲天陡地就是一怔,恍惚間立刻被潭天衍的光劍削中左臂,他咬牙格開一劍,身子速退,同時出聲急喚:“四蝶,不要——”
話還未止,四個星蝶少女已被擊飛,跌落在侍衛中間,幾個侍衛一擁而上。
“太子神威!”
“哈哈……”太子狂笑,身子忽地躍起,隨著一道白光耀閃,接著是一連竄火星在黑衣星蝶人的面前閃現。 白虹消失,火星不見,十柄斷劍跌落在地上,每個黑衣星蝶人手心都滴著血。
“這麼久都搞不定!你們吃白飯嗎?”一招得手的太子表情狂妄地怒喝。侍衛自是不敢遲疑,野獸般地撲向沒有兵器的十個黑衣人。
“就這麼狂麼!”暗暗吃驚一會的雲天長嘯一聲,飛身掠起,光劍直刺太子,然而卻是虛晃一招,身子一個落起,掠向圍撲而上的侍衛,手腕急轉,一朵朵劍花飄出,帶出一朵朵血花落下。
落地站穩的雲天,血從左臂上的被潭天衍刺開的傷口湧出,左袖早已染紅,但他仍然昂立著,光劍的光芒飄忽不定地吞吐著,眼睛大大地瞪著。
“他很厲害?”太子沒有在乎腳下可怖的侍衛的屍體,緊盯著雲天,話卻是問潭天衍。
“不要問我!”潭天衍聲音冷冷的,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
太子也不氣惱他的無禮,仍然笑嘻嘻地問:“他真的很厲害?”
潭天衍走前一步,高昂著頭,沒有回答——與其和這個賴皮說話,不如死掉還好。
太子仍舊沒有氣惱,只是寞然瞥一眼,一剎那,眼睛瞪得大大的,發現什麼驚異的事情一般大聲嚷叫:“哇,你的披風不錯,居然是開邊的。是哪裡買的?”
潭天衍甩一下披風,臉色極為不悅:“滾開,不要妨礙我做事!”
雲天沒有動,一直在觀察著這個太子——一頭金色卷長髮。微帶紅潤的臉,不太尖也不太圓,略帶些三角形。眉濃而長,配著也是長長的聰明畢露的眼睛,然而,整個眉和眼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