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是賀術碹,臉上沒來由的一紅:“你嚇我一跳……剛才看到視窗有個人影,原來是你……”
賀術碹聞言心下一動——他一回來便先去了西屋看望單藍藍,迴轉來時並未路過視窗。臉上卻未表現出來,只向夕顏作不在意的淡笑:“是不是你又走神,看錯了,我過來時並未看見有人。”
夕顏不疑有它,再一想也是,賀術碹調派了老葛等守著這個莊子,更有專人輪流看護這座院落,生人進不來,大約是大勇或小桃有事在院中走動吧。遂放下心來,便又頗意外的問賀術碹:“怎麼回來了?”
賀術碹攬了夕顏往內走,一面微笑以答:“幾日不見,想你得緊。”
夕顏就再又紅了臉,嗔賀術碹道:“你若這般隔三五日就跑來,還不若讓我留在大營……”
“這麼說,你想我更甚啊,巴不得時時在我身邊?”說完也不等夕顏再辯駁,便是抬起下頜來俯吻在唇上。
眩暈的感覺更甚,夕顏便是全身的重量都靠在賀術碹身上。然後賀術碹鬆開了她的唇,一把抱起她走到桌邊坐下,就放她坐在腿上攬在懷中。夕顏剛張嘴要說話,賀術碹已又吻了過來。
心底再是輕顫,夕顏連耳根都紅透了。緊閉著雙眼摟緊了賀術碹的肩頭,持續的吻令舌尖傳來酥麻的醉感,摟抱著自己的手臂和懷抱又是那麼的溫暖……心神完全放鬆下來所帶來的,便是幾乎不可自拔的沉迷和陶醉。
☆、第一百七十章 你會殺了他嗎
相合的四唇,從輕柔至深重,從緩慢至熱烈。纏綿悱惻的吻,幾乎褫奪了呼吸,可是依舊糾纏。常常是一個才想退,另一個便即追上,於是再又雙雙沉淪。
賀術碹並非聖人,便是再懂自制,也幾乎失控。
將夕顏熾熱的呼吸和嬌豔的面容都揉進頸窩,賀術碹深吸口氣強將慾望壓下,在夕顏耳邊輕嘆一語:“抱歉,我有些失控……”
夕顏鼻端貼在賀術碹肩窩,賀術碹的面板上總有種奇特的味道,彷彿森林,彷彿原野,令人放鬆,令人依戀……夕顏閉著眼微微笑:“賀二哥,也會失控嗎?”
賀術碹聽了夕顏調侃,便也是輕笑:“賀二哥乃逍遙公子,常笑對塵世、如風俊逸,只是碰到了某個丫頭,就晚節不保。”
逍遙公子?晚節不保?夕顏不由撲哧一聲笑出聲來,笑過,又依戀靠在賀術碹肩頭問道:“很快就走嗎?”
“嗯,呆一晚,明早就走。”
心底頓覺失落,夕顏輕“哦……”了一聲,便再無話。
賀術碹自然心如明鏡,唇邊含了笑,故意無言。
果然夕顏忍不住,又問他:“不能……多留幾日?”大眼中下意識流露出來的不捨,楚楚動人,我見猶憐。
賀術碹就笑笑迎上夕顏的眼:“我喜歡你跟我撒嬌。”
夕顏臉一紅,羞目輕辯:“我哪有撒嬌……”更是嬌豔欲滴了。
賀術碹未料自己再又心旌一動,心下有些自嘲,卻仍是又在夕顏唇上輕吻了一下,才是迴歸正題道:“戰機稍縱即逝,恐怕要忙些時日,所以抽空先來看看你。你乖乖在家養息身體,不要擔心旁的事,最多至你生產那時,我就會回來陪著你,嗯?”
“戰機?”夕顏到底不同於一般女子,立時抓住其中重點。
賀術碹似稍作猶豫,然後道:“老三,殺了老五。”
夕顏稍怔。
賀術碹繼續:“現在,軍中與朝中不滿其殘暴冷血之聲漸盛。我已與伏晟商議策略,若順利,便會一鼓作氣。”
夕顏看著賀術碹,輕問:“你意外嗎?他殺了賀術碤?”
賀術碹目色稍有沉重:“老五自小,就與他為伴……我意外的是,他親手。”
夕顏默然。賀術碤的結局,她早已料到,只是她也跟賀術碹一樣,有些意外賀術砥竟然親手取下兄弟的性命。她無法天真的去認為這是因對她太過重視,她仍然認為他的冷硬的心無人能及。
只是,她不知道賀術碹還有一事瞞了她未說:賀術砥派人送了信函,要賀術碹交還夕顏,否則,他會覆滅伏家。賀術碹本不是受人威脅之人,再加之,前已知他命呼延復暗中殺了賀術碄,此又知他親手斬殺了賀術碤,對其失望之餘,又怎還會信他任何承諾言語。
賀術,本性中都是有著冷狠的。否則,賀術礎也下不了手親自將滑胎的藥送入夕顏口中。便是賀術碹,若無此本性,亦無法引兵戰場。
所以,賀術碹回信賀術砥說:【親兄弟如何?父如何?伏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