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很委屈的說:“你們……究竟有沒有在聽啊?”
安心是最心軟的一個,趕緊回答他:“有,當然有啦。”
編號06不依不饒的追問她:“那你說我剛才說什麼啦?”
安心努力回憶:“你說……你想吃小白菜的。”
我倒在安哲懷裡,很沒有形象的哈哈大笑。安哲也笑了。只有編號06一副欲哭無淚的悲慘表情。
安心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有點不好意思,紅著臉問他:“那你到底想吃什麼餡的呀?要不芹菜和小白菜的都包一點?”
我把腦袋扎到了安哲的懷裡,感覺自己的肚子要抽筋了。安哲抿著嘴,笑嘻嘻的撫摸著我,我的爪子不知道剛才亂扭的時候碰到了哪裡,又開始一抽一抽的疼。安哲雖然輕描淡寫的說我的爪子只是骨折,但是從換藥的大夫那惋惜的表情我隱約猜到,這隻爪子大概是要廢了。說不難過是假的,好在翅膀受的傷問題不大。
安心還在追問編號06包什麼餡的餃子,編號06苦著臉說不出話來,瑞嘉和安心有點不知所措,安哲抿著嘴偷偷樂,我呢,我躺在安哲的懷裡,舉著我的爪子,痛並快樂著。
車忽然停了。
瑞嘉開啟車門走了下去,我好奇的伸長了脖子往外看。好象是前面的車子拋錨了,一個清瘦的青年正愁眉苦臉的蹲在那裡擺弄後軲轆。瑞嘉走了過去,蹲下來幫他。
我嘆了口氣,瑞嘉還真不愧是五好青年啊。
我正要收回目光,眼前忽然白光閃了一下,然後就看見瑞嘉的身體軟軟的倒了下去。清瘦的青年站了起來,迅速跑到了我們的車邊,一把拉開車門,衝著安心的腦袋就是一拳。安心很配合的一聲不吭歪倒在了座位上。
幾乎同時,我們身邊的門也被拉開了。幾枝黑洞洞的槍伸了進來,正好對著我們的腦袋。
編號06反應奇快的摸出一把手槍,飛起一腳,把拉開車門想要探身進來的蒙面大漢踹飛了出去,那個傢伙慘叫一聲就飛到了對面的梧桐樹上。他的慘叫讓我渾身一抖,雞皮疙瘩立刻爬了滿身。看不出啊,看不出,編號06的小腿關鍵時刻竟然這麼有勁。
安哲緊緊的抱著我,一隻手剛抵擋了幾下就被兩個大漢拽下了車。他身後的大漢一掌劈在安哲的脖子上,安哲立刻昏了過去。我趕緊用沒受傷的那隻爪子抓住了他的前襟,免得他把我扔到地上。就在我們後面,一輛銀灰色的汽車車門大開。司機正滿臉焦急的催促著幾個蒙面大漢。
編號06撂倒了他那邊的兩個人,立刻朝我們這邊撲了過來。就在這時,他後面的那個傢伙從地上爬了起來,衝著他就是一槍。
編號06一跤摔倒在地。看不出他哪裡受了傷,但是有一股紅色的液體正從他的身體下面漫漫的滲出來,他還在費力的想要支起身體來,但是因為疼痛,他的五官都已經抽成了一團。我雖然不喜歡他,但是看到他這個樣子一顆心還是縮成了一團。他會死嗎?
兩個大漢用力將安哲拖進了汽車裡。隔著一層玻璃可以看到最初做誘餌的那個清瘦的青年俯下身扶起他受傷的同伴上了後面的一輛車。只有安心的那輛紅色的車孤零零的停在路邊,車前車後各躺著一個傷員。
兩輛汽車交錯而過的瞬間,我瞥見瑞嘉的腦袋上好象在出血,不知道他到底傷得怎麼樣呢?如果只是要劫持安哲的話,他應該不會有事的吧?至少安心只是昏過去了。
我希望他也只是昏過去了。
馬路遠一些的地方,有幾個行人滿臉驚慌的注視著這一切,有一箇中年男人掏出手機打算打電話,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卷頭髮衝著他身旁的梧桐樹就是一槍。這個中年男人立刻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卷頭髮低低的咒罵了兩句,一回頭,看到了安哲懷裡的我。立刻衝著旁邊的兩個人破口大罵:“你們他媽的還綁回來一隻鳥,是吃飽了撐的吧?!”
坐在安哲左邊的那傢伙很委屈的說:“要是沒有這隻鳥我們怎麼知道目標是誰啊。”
卷頭髮衝著我嫌惡的翻了個白眼,回過身去了。坐在安哲右邊的那個傢伙不知道我在哪裡見過,看著總覺得有些眼熟。
我轉頭去看安哲,他還在昏迷中,但是眼皮在微微的跳動。他的手無意識的還在摟著我,我這才感覺到爪子疼得厲害,不知道這麼一番折騰是不是把剛剛長好的骨頭又給抖散了。
車開到郊區一個廢棄的汽車修理廠,換了一輛破爛的貨車。當然開車的人也都換了。這回換上來的都是老熟人。不知道是不是蝨子多了不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