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機才等到的,他怎麼會因為心中的一絲絲不忍而放棄呢?不行,他絕對不容許自己有絲毫的惻隱之心!
流雲抬頭凝視著那雙魅人心魂的眼睛,不由得輕聲道:“如果你動搖的話,或者我們還能想其他辦法……”
這一句話立即就得到了慕容墨琰的否定:“我不會動搖的!馨兒是我的親妹妹,我一定要救她!”
流雲怔怔地看著那張透著堅毅的眼瞳,只有他可以看出,慕容墨琰狠絕背後的柔軟。
馨兒是他最愛的妹妹,也是他自覺虧欠了一輩子的人,因為這份虧欠,他痛苦了整整三年,每個月圓之夜,不僅僅是馨兒最難熬的日子,同時也是他生不如死的時候。
為了擺脫這份虧欠,為了拯救自己的妹妹,他可以不折手段,任何人的性命在他眼裡,都可以捨棄!
“琪列榮是你為了保護那個女人而拉出來當墊背的吧?”流雲忽如其來的一句話,引得慕容墨琰眸底閃過一絲異樣,許久才幽幽地開口:
“到底是瞞不過你的眼睛,你也知道,在沒救馨兒之前,那個女人是不能出什麼事的!至於陸秀姿做的事,看在她兄長的份上,暫且不與她計較。”
流雲看了他一眼,一向不善辯論的慕容墨琰,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而解釋了自己的行徑。他知道,青花毒是陸秀姿下的,而琪列榮只是為了移開陸秀姿的目光而已,這樣的用心良苦,怎能不讓人揣測呢?
翌日,司徒晨雪被門外吵雜紛亂的聲音驚醒了,睜開眼忍不住就要發脾氣,昨晚她們聊到很晚才睡著,今天一大早就被吵醒,心情當然很不爽。再看看床邊,兩個丫頭不知去向了。
正要發作,挽月走了進來。
“外面出什麼事了?何人竟敢擾了本宮的美夢!”司徒晨雪脾氣極壞的呵斥道,她最討厭的就是睡覺不能睡到自然醒了,來到這裡後,整天無所事事,除了練功,就剩下睡覺可以打發時間了。
挽月動作輕巧地挽起了帷幔,邊收拾被司徒晨雪踢下床的褥子,邊回答道:“是一名宮女做錯了事,梁公公剛剛在處罰她呢,但那名宮女死活要見小姐您,奴婢怕她吵醒你,就將她攆走了。”
司徒晨雪聽罷,秀眉一蹙,斜睥了她一眼:“要趕早該趕了,這會兒本宮都被吵醒了,還不叫她回來,看看有什麼事。”
挽月癟癟嘴,一副受委屈的樣子,但又清楚自家小姐的脾氣,生知她被吵醒了心情不好,只想找個發洩的,便去尋了那名宮女過來。
司徒晨雪洗漱完畢後,一臉寒霜地出現在大殿上,眾人大氣都不敢出了,知道皇后娘娘平日裡雖然和善,但一旦發起脾氣來,誰人不知其利害啊。看來這名宮女可要受罪了。
“你叫什麼名字,為何要見本宮?”司徒晨雪見下面跪著一名頭髮微微凌亂的小宮女,氣就不打一處來,長相平凡,其貌不揚,還敢來擾她清夢!
小宮女努力地吸了吸鼻子,一抬頭,臉上兩個清晰的五爪印就露了出來,可見是梁公公的傑作。頭一抬,臉上即刻露出驚詫無比的表情,目光呆滯了半天,死死地瞪著司徒晨雪,好一會兒都沒能回過神來。
“娘娘問你話呢,怎麼還不回答?”旁邊的挽月誤以為她第一次見到皇后的威嚴被嚇到了,隨即好心地提醒她,現在小姐正處於狂怒中,最好還是少惹到她。
挽月這才回過神來,語帶委屈地道:“稟娘娘,奴婢叫秀荷,奴婢求娘娘,救救吳太妃吧,她……她快要……快要死了……”
吳太妃?這又是何許人也?怎麼她都沒有聽說過啊。
惜月看司徒晨雪一臉茫然的樣子,忙伏在她耳邊嘀咕道:“這位吳太妃是先皇最尊敬的妃子,當年與翎貴妃是好姐妹,後來翎貴妃逝世,她也漸漸地被先皇遺忘了。”
司徒晨雪聞言,斜睨了地上的秀荷一眼,再看向旁邊的梁公公,這名公公是太后的心腹,自晨雪捱打後就被派到鳳靈宮來做了主管,名為保護晨雪,實則是監視她。
這裡所發生的一切他都會稟報給太后,她一向極討厭他仗勢欺人的模樣,索性就給他點顏色看看,讓她知道在後宮,太后可以當王,但在她鳳靈宮,她才是最大!
“梁公公,剛剛秀荷所犯何罪?為何要勞你大駕懲罰她呢?”司徒晨雪眼帶厲光射向梁公公,後者不卑不亢,昂首挺胸地答道:
“回娘娘的話,秀荷不守宮規,隨意走出太和宮,這已經是死罪了,奴才賞她兩個耳光,還是輕的,要是讓太后知道了,她的小命恐怕就難保了!”
說話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