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她給你的藥膏早就被我換掉了,那裡面有藏紅花,你是個毫無心機的女孩,當然不知道這個後宮的險惡,而我,也不想讓你知道得太多。
我只希望你還是能像以前那樣,用力地活著,努力地活著,即便你費盡心思要對付我,即便你對我破口大罵,我都無所謂,只求你能站起來,好好地活著,像以前那樣朝氣蓬勃地活著。
萱兒,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昏睡中的晨雪似是囈語了幾聲,好一會兒才微微地睜開了雙眼,一看到慕容墨琰一張滿含悲傷的臉,就啟口道:
“你在幹什麼?為什麼要把我帶來這裡?我要回去!”
慕容墨琰顯然沒有料到晨雪會這麼快醒來,怔了好一會兒,才背過頭去擦乾臉上的淚水,站起來道:“你剛剛嚷著說不喜歡鳳靈宮,我就把你……”
“我要回去!”晨雪不等他說完,就冷冷地說道,頭也不抬。
晨雪的表情徹底地傷到了慕容墨琰,後者背過頭去,臉上的受傷一覽無遺,好一會兒才恢復了神態,轉過頭來沉靜如水地道:“你現在身子很弱,我揹你回去吧。”
晨雪似乎沒有想到一個堂堂的君王會揹著一個女人穿過御花園,踏過一扇扇的雕欄玉砌的宮門,不顧宮女太監妃嬪的側目,大大方方地揹著她,一步一個腳印地走著。
每一步,都走得那麼小心翼翼,走得那麼細緻,似是要將腳下的路蔓延一樣,至少晨雪是這樣覺得的。
“喂,你幹嘛繞這條路走啊?這不是去鳳靈宮的路呢?”晨雪終於忍不住開口道。
“你忘了嗎?這是你嫁入皇宮走的路,我再陪你走一遍。”慕容墨琰低沉的聲音傳來,略顯壓抑。
晨雪狐疑地低頭看了他一眼,再看看腳下的路,應該是唐凝萱入宮走的路才對吧,她才沒有走過呢。只是,為什麼慕容墨琰的聲音聽起來那麼悲涼呢?
“你怎麼了啊?撞邪了?”晨雪忍不住掐了他一下,不痛不癢的,既不會讓他疼也不會讓自己捱罵受罰。
良久,都沒有見慕容墨琰開口,心下疑慮:“你放我下來,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你看起來怪怪的?難道……挽月她們出事了?”
念頭一出,晨雪就不由得咬牙切齒地怒瞪道:“快說你到底將她們怎麼樣了?是不是你將她們殺了?”
原來,在她眼裡,他已經成了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了。
“她們沒有事,走吧,鳳靈宮就在前面了。”慕容墨琰沒有反駁她的嘶吼,就牽著她的手,不由分說地就將她拖進了鳳靈宮。
“把惜月和挽月放出來,我有一件你想要的東西,以此為交換。”一進大殿,晨雪就對慕容墨琰沉聲道。既然唐太后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她再留在這也沒有什麼可以利用的價值了,再說,在她還能呼吸之前,唯一牽掛的就是那兩名丫頭了。
慕容墨琰怔了怔,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在這個時候還牽掛著她那兩個宮女,只是兩個微不足道的奴婢,竟然會讓一向高傲的她向他低頭,想到這,他都不由得嫉妒起著兩名宮女了。
“那要看你的東西是什麼了,值不值得和朕交換。”慕容墨琰也用一副冷然涼薄的語氣說道。
“《雲裳玉溪圖》。”
這五個字一出,司徒晨雪就感覺到了旁邊那具軀體微微僵硬了下,看來自己是押對寶了。媽媽將《雲裳玉溪圖》交給她時,叮囑她要幫助他完成統一大業,但現在這個心願她是不可能幫她實現的了,那幅圖就還給他好了。
自己已經是將死之人,唯一的願望就是身邊在乎的人都能夠平安無事,那她也就滿足了。
“你從何得知的?”慕容墨琰青筋突起,冷瞪著晨雪。剛剛乍聽到這幅畫時,他腦海裡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這幅畫會招來殺身之禍啊!
先不說天下間有多少人要得到這幅畫,單就宮裡面那個老太婆,就花了整整三年的功夫在打探這幅畫的訊息。連他都查出父皇當年已經將那副畫調換了,那個老太婆不可能查不出來的。
沒有想到,它竟然會在萱兒手裡,如果先前就讓老太婆知道的話,不定說什麼殘忍的辦法逼她交出來呢。
一想到這,慕容墨琰沒來由的一團怒火燃起,恨不得掐死眼前女人,誰讓她那麼不愛惜自己,越是危險的事物越是不懂遠離!
晨雪沒有理會他眼裡的怒氣,只是淡淡地回答道:“
“甭管我從哪裡得知的,你只要知道,我手裡有你想要的東西,只要你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