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一字地咬牙說道,瞳眸裡射出兩道嗜血寒光,胸口處流淌出來的鮮紅,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就像鬼魅般的閻羅,讓人膽戰心驚。
“送娘娘回宮!至於他,看著他離開皇宮!”慕容墨琰的話音落地,就有人在司徒晨雪面前做了個“請”的手勢。
司徒晨雪轉頭看向洛庭飛,見他依舊維持著往日的風度,英氣逼人地站在那裡,對著她展顏一笑,司徒晨雪這才安心地回以一笑,隨即就轉身走了出去。
經過慕容墨琰身邊時,司徒晨雪似乎感覺到自己的心口,被什麼狠狠地刺了下,有點痛,只有一點……她告訴自己。
走出宮門,似乎還聽到有人大喊:“皇上……快傳流大人……”
回到寢宮,司徒晨雪很早就躺下了。挽月和惜月還不知道剛剛發生的事,不然不知道會被嚇成什麼樣子,便早早地打發了她們去休息。
一夜無眠,翻來覆去,都是慕容墨琰那雙黑色妖瞳,閃著一抹陰暗不明的情愫,似乎是……受傷?
他怎麼可能會露出受傷的神情的,一定是自己看錯了。司徒晨雪連連否定了自己的設想,算了,還是不去想了,那個禽獸罪有應得,就算將他千刀萬剁都不為過。
第二天睡到晌午了,司徒晨雪才慵懶地爬起來,見內室無人,一陣狐疑,便喚了聲:“來人……”
好幾聲後,才見一個小宮女急急忙忙地跑進來:“娘娘您醒了?有什麼吩咐嗎?”
司徒晨雪強撐著痠痛不已的身子,懨懨地道:“喚惜月過來,本宮要梳洗。”
不料小宮女卻答道:“回娘娘,惜月姐姐和挽月姐姐一大早就被福公公叫過去了,現在都還沒回來呢。”
福林?司徒晨雪努力地想了想,似乎覺得耳熟,再仔細一想,猛的一驚,福林是那個男人的人!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了心頭。
“有說什麼事嗎?”
“沒有,不過,福公公臉色好可怕,奴婢……奴婢都不敢抬頭看他。”
司徒晨雪一下子就坐了起來:“伺候本宮更衣!”
整裝完畢,司徒晨雪就隻身衝向乾心宮。她深知那個男人的手段,如果他將昨晚的事算在她的人身上的話,兩個丫頭一定沒有活命的機會了。不,她一定要救她們!
乾心宮大門緊閉,守在門外的侍衛立即就給了司徒晨雪一堵肉牆。
“請恕屬下不能讓娘娘進去!流大人正在給皇上療傷,吩咐任何人都不得入內!”兩個侍衛看著面熟,似乎是昨晚那一批的其中兩個。
司徒晨雪暗暗捏了捏拳頭,這會兒功夫那個男人應該躺在床上了,竟然還派人去抓走了她的兩個宮女,真是可惡至極!真恨不得昨晚那三劍刺得更深點。
冷冷地哼了聲,索性就坐在了旁邊的臺階上,她偏要在這等,等到那個男人還她的惜月和挽月!
兩個侍衛對望了一眼後,便當做沒有看見,繼續守在門外。
遠遠的,就走過來一隊人馬。司徒晨雪還沒來得及起身,就感受到一道冷光從側面襲來,便轉頭一看,竟然是太后娘娘。
“屬下叩見太后娘娘!”
“平身吧。”唐太后淡淡地抬了抬手,身後的鴛鴦看見了司徒晨雪,便淡淡地福了福身,司徒晨雪也不看她,反正她也不在乎這些禮節。
只是奇怪,這個太后不是應該被禁足在祥寧宮嗎,怎麼這麼快就能出來了啊?
“萱兒怎麼坐在門外不進去啊?皇上呢?他在裡面做什麼?”
太后這話一出,司徒晨雪就明顯感受到了她探尋的目光投向自己,心裡猛然清醒了過來,太后此行一定是得到了什麼風聲,是來“探病”的。
如果知道是她傷了慕容墨琰的話,這個老太婆很可能就以此來對付自己,要知道,現在她可不把他當做侄女看待了,簡直就當她是眼中刺。
一想到這,司徒晨雪就感覺到背脊一陣發涼。太后是不可能真的關心慕容墨琰的,不管她此行終極目的是什麼,都會殃及她司徒晨雪的。
思前想後,司徒晨雪便回答道:“皇上在裡面商量軍機大事,臣妾在這等他出來,有話有和他說。”
太后的目光始終都沒有離開過司徒晨雪,似乎想從她身上看出點什麼東西,只看得司徒晨雪全身汗毛豎起。這個老女人真恐怖,就算用目光都能將人震懾住。
“聽聞皇上昨夜遭遇了刺客,不知可有此事?萱兒知道嗎?”太后忽然轉口問道,一雙厲眼緊緊地盯著司徒晨雪的臉蛋。
司徒晨雪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