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找了,卻一無所獲,人究竟被她藏哪裡去了?
還有什麼地方漏了?
搖曳的燭火映了一室輝煌,落在她的白衣裳,暈染上淡淡的華光,眉目間疏和幽冷,看不出她此時的喜怒。
“常公公,寫好了嗎?”靜汐轉眸望向坐在一邊奮筆疾書的常公公,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常泰公公拉著老臉,很不給靜汐面子,她真能物盡其用,大半夜的,她自己在一旁看書,而要他寫字,還非要用左手寫。
皇上,你出賣老奴!
只有皇上知道他兩隻手都會寫字,而且兩隻手寫出來的字不一樣,左手的字看起來更文秀,更有書生氣。
不過,他不得不承認,靜妃娘娘真的很聰明,準確來說是——陰險!
這下,上官棠和皇后娘娘可要頭疼了。
常公公呼了口氣,總算是寫完了,板著臉將厚厚的一沓紙交給靜汐,快把他的老骨頭給累散架了。
靜汐將那一沓紙交給殘,“趁著夜深,將這些貼滿京城的大街小巷,尤其名單上那些人的府前,絕對不能少。”
“是。”
殘垂首一頓,轉眼便消失在夜色裡。
靜汐將目光看向一直默不作聲的阿烈,“阿烈,要你幾道聖旨。”
她這語氣,倒不像求聖旨的,倒像是你不給也得給。楚騰烈扯扯嘴角,“嗯”了一聲。這下他倒舒了一口氣了,他看明天早朝誰敢上奏。
常泰公公在心裡悲嘆,又要當寫字匠了。果不其然,靜汐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常公公,勞煩你右手。”
第27章 陰謀的早朝
翌日,金鑾殿,文武百官進宮早朝。
楚騰烈身穿明黃的龍袍,咳著嗽坐上了龍椅,群臣均心裡有數,皇上大限之期快到了。
縱使重病纏身,縱使形容枯槁,可是楚騰烈貴為帝王的威嚴和尊貴並未因此而損分毫,尤其今日楚騰烈心情頗佳,笑容滿面,但這笑容落在群臣眼中,卻是極度的狡猾和得意。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高聲呼鳴,排山倒海,威嚴無比。
“眾卿平身!”
“謝萬歲。”
“咳咳咳……”楚騰烈掩著嘴咳了幾聲,手上的絹帕已然見紅,面不改色擦了擦嘴角,將絹帕捏在手裡。
常泰公公在一旁看了,忍不住在心裡哀嘆,若是讓靜妃娘娘看到了,只怕更傷心了。
“眾位愛卿看,有事上奏,無事可就退朝了。”楚騰烈含笑掃視著群臣的面孔,一個個臉漲得通紅,你瞧瞧我,我瞧瞧你。
眾人都是一個心聲:有也不敢奏啊,全家大小的命都捏在靜妃娘娘的手裡呢。
今天早上,所有大臣正準備出門的時候,均意外地接到聖旨,說靜妃娘娘要前往大慈寺上香祈福,命諸位大臣的家眷相陪,以示虔誠。
聖旨既下,皇命難違,各位大臣只好眼睜睜地目送著家眷出門趕往大慈寺,在心裡將靜妃罵了個遍。
最後,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沉默,誰也不敢提及奏書賜死靜妃的事情。
上官棠環視群臣,心裡暗恨,卻也不敢多說一句,他都有點自身難保了。
“兒臣有本要奏。”寂靜的金鑾殿上忽然冒出一個聲音,一身朝服的楚墨殤從群臣中走了出來。
青眉如墨,鼻樑高挺,眸光深沉,舉手投足間透著沉穩,俊朗的面孔不同於楚墨麟的邪魅,自有貴公子的氣度和身為臣子的老練。
楚墨殤一出聲,上官棠的臉黑了一大截。
楚墨殤斂神,朗聲道:“兒臣今早來朝時,在街上看見到處都貼了這樣一份佈告,呈於父皇過目。”
楚騰烈強忍住心頭的笑意,裝作吃驚的模樣,“什麼佈告值得皇兒呈上朝來,朕倒要瞧瞧。”
常泰公公一臉謙虛的笑容,畢恭畢敬地從我們的三殿下手中接過那份他親筆所寫的佈告,五味雜陳啊。
“念。”楚騰烈說了一聲,掩嘴咳嗽,咳得渾身發抖,群臣看之心寒。
殊不知,我們的皇上是笑出來的,想想靜汐那個丫頭出的餿主意就想笑,比刀劍還管用,瞧瞧殿下的那些個大臣,一個屁都不敢放。
常泰公公一本正經地開啟佈告,端起架勢,高聲念道:“吾聞我朝之丞相上官棠一生兩袖清風,忠心報效。卻也聞上官丞相功高蓋主,野心勃勃,頗有犯上作亂,取而代之之嫌疑。現將上官丞相之家財悉數公眾,以供世人參考,量查。府宅十餘處,京都三處,南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