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誰知道?
天知道,他多想告訴楚墨麟皇后還活著,多想將那個白衣女子帶到楚墨麟的身邊!
可是,他一個字都不能說!
垂頭喪氣,無力地朝迴廊的另一頭走去,滿身的疲憊。
萬七七扶著楊大頭,望著小順子:“小順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齊大哥他到底怎麼了?”
小順子長長地嘆息了一聲:“你們去問他吧。”
楊大頭望著齊天翔蹣跚的背影,也開始靜下心來,帶著點氣說了聲:“我去問他,今天他要不把事情說清楚,我跟他沒完!”
“我也去。”萬七七跟上楊大頭的腳步。
楚墨崎一把拽住萬七七的手:“七七姐姐,你就別去湊熱鬧了。”
“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一起去吃早點啦。”楚墨崎霸道地拽著萬七七往樓下走,小順子看了看楚墨麟的屋子,禁不住搖頭,也跟著楚墨崎下了樓。
“齊天翔,你把事情給我說清楚!”楊大頭擋住齊天翔的路,一把揪住齊天翔的衣領。
齊天翔抬頭到時候,楊大頭看清齊天翔臉上的表情時,手卻不由地放了下來。
齊天翔居然哭了。
“你——”
天翔的表情嚇到了楊大頭,錯愕地望著這個在戰場上橫刀萬里的將軍哭得不成樣子。
“這,到底怎麼了?”
齊天翔別過頭去,擦乾眼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目不轉睛地盯著楊大頭一字一句地說道:“皇——後——娘——娘——沒——死!”
楊大頭一時沒反應過來,茫然地問:“哪個皇后娘娘?”
齊天翔暗恨楊大頭的遲鈍,揪起楊大頭的衣領:“就是靜妃,就是譚靜汐,皇上心心念唸的女人,譚靜汐!她沒死,她還活著!”
“晉王妃就是皇后,就是譚靜汐!”
楊大頭覺得自己就像在做夢,當場就呆了。
聽著齊天翔將事情的經過一一道來,全身像被人抽去了力氣,癱軟地坐到了地上,齊天翔也跟著坐了下來。
“我齊天翔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心服口服,就是對皇后。在戰場上,她有不屬於男兒的武藝和謀略,在宮廷,她能巧妙地應對為難,而對皇上,她全心全意,弄得全身是傷,放下身段,只為了求一株血妖花救皇上。這樣的女人,我服,打心底的服!”齊天翔拍著胸口真心實意地說。
“就是現在,她也為皇上的安危著想,不讓我向皇上透露半個字……”齊天翔幽幽地說著。
“大頭,你知道嗎?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真的第一次知道什麼是心疼,我真的心疼,心疼皇后,心疼皇上。曾經,在她還是靜妃的時候,我是那麼那麼恨她,恨她左右皇上,恨不得她早點死,可知道她活著的時候,我心裡居然如釋重負,居然覺得高興……”
“她很壞,壞到可以用盡一切手段對付任何她想對付的人,可是,她又那麼好,從始至終,她都在為別人想,為皇上想,好到讓我再也恨不起來……”
楊大頭輕輕地拍了拍齊天翔的肩膀,感同身受,幽幽地、緩緩地開口:“對,她很好,好到讓人不知道怎麼對她,好到讓人恨不起……”
在她身邊呆過,跟著她經歷過那些事情的人,有幾個恨得起她來?
連一向老沉的呂老頭都折服的女人,有幾個恨得起來?
“她能活著,我真的真的很高興,可是,她活著,卻可能給皇上帶來危險,你說我該怎麼辦?”齊天翔攤開手聳聳肩頭,“我只能選擇保護皇上,讓皇上儘快回燕夏,這也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可是現在,皇上還要在這裡呆三天,也許皇上就會在這三天撞見皇后……我簡直不敢想象……”
楊大頭現在總算什麼都明白了:“我開始害怕未來三天提心吊膽的日子了,一定不能讓皇上見到皇后,實在不行,就算綁,也要把皇上綁回燕夏!”
“綁?”齊天翔搖頭苦笑,“就算你我聯手,也未必能綁他,皇上那麼聰明的人,難道會一點感覺都沒有嗎?恐怕在心裡,他已經開始懷疑了。”
“我們能做的就是儘量不要露出破綻,就當什麼事都沒有,安安穩穩地度過這三天。”
齊天翔無奈地嘆息,但願不要有什麼變故才好。
楊大頭重重地拍了一下齊天翔的大腿,故作輕鬆:“算了,放輕鬆些吧,別讓皇上瞧出來。皇上和皇后經歷了那麼多,老天不會那麼不給面子的。”
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