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什麼。
可即便這樣,那人對自己依然永遠不滿。
他看向自己的眸子裡總是帶著若有若無的嫌棄,彷彿自己是個障礙,恨不得除之後快。
因著這個原由,他又腦補了一場奪位之戰,難道他是絕對的反派?可這又說不通,不說玦王都只能由皇室近親握權,並且是世代相傳,外人絕不可能有插足機會,否則就是毫無疑問的篡位之爭;而且就身旁小廝石榴(好好一騷年你叫什麼石榴啊!)透露,這位王師曾經就是上任主公心腹,對玦王都只有絕對的效忠,並無其他之心。
“王師可是大好人,虧了他,在主公不在的這幾年,玦王都還能好好的,三大世家也一直很尊敬他。”
石榴當時是一臉的崇拜之情,可落在胡小海眼裡,真真不是滋味。
什麼大好人……
大好人會一天不下十次的對自己說:“你連這個也不認得?”或者“你連這個也不知道?”或者“你今日又搞砸了什麼?”
你!大!爺!的!
挑戰少主權威!你信不信老子分分鐘抄你全家啊!!
但這個只能想想而已。
雖然一被這人遇到就沒好事沒好話,好像自己除了吃喝拉撒就沒有其他功能了——事實上也許就是如此。
但是胡小海身為一個男人的自尊心還是毫不例外的被狠狠刺傷!
所以他決定反擊!決定做一個“進擊的少主”!
但事實上——
十五天前,他想練字,好不容易寫出一個自認為滿意的“我”來,卻被一眾臣子以複雜的眼光看著。
白鬍子老頭最是忠心耿耿,笑眯眯點頭,“這幅畫真好看!敢問少主,這是畫的何物?”
“……”胡小海動了動喉嚨,“我。”
“……”白鬍子老頭眨巴眼,“少主不要說笑了,這怎麼看也不像‘少主’啊。”
鼻子眼睛在哪裡?別說鼻子眼睛,臉在哪裡??
胡小海冷靜地放下筆,伸手指了指自己,“這不是畫,這是字,是‘我’字。”
“……”滿屋寂靜。
只有莊夙顏突然笑了一聲。
那一聲極輕,但聽在胡小海耳裡,不下於驚雷。
白鬍子老頭無奈道:“臣知道少主不識得字……唉,無妨,臣會派專人教導少主。”
胡小海瘋了,指著那字道:“這不是‘我’字是個啥?!”
“恕臣才疏學淺,當真不認識這個字……”白鬍子老頭拿過筆,道了聲恕罪,手起筆落在紙上龍飛鳳舞寫出個字來。
胡小海好想咆哮——臥勒個大槽這才是畫畫吧!!這絕逼是在畫畫!!
可白鬍子老頭鎮定道:“少主請看,這才是‘我’字。”
“……”我你全家!!!!!
搞清楚這個世界和自己的世界雖然說話都聽得懂,但在文字表達上完全差在抽象思維上了,他只得放棄練字,改為其他。
於是十天前,他裝模作樣拿起古博架上一隻白玉雕的小貓,細細研究一番,在眾人面前侃侃而談了一下關於玉的發展史。
當然,他知道這個世界的歷史和自己的不同,所以省略大部分,只說小部分,還挑揀了一些玉器的故事來說道。
結果……迎接他的又是眾人複雜的目光。
胡小海呆滯道:“我……哪裡說錯了?”
滿屋寂靜,又是莊夙顏呵地笑了一聲。
胡小海頓時崩潰,拿著那白玉貓不知該如何作為。就聽白鬍子老頭慢慢道:“少主,你可知為何我玦王都叫玦王都?”
“……”你大爺的!我哪裡知道去!
“玦是為玉,我玦王都是大陸上盛產玉器之都,少主所說的那些煉製玉器法都是其他地方最普通的方法,包括上色,雕刻,我玦王都最富有盛名的便是比其他都城都更了不起的煉製方法。就拿最普通的雕刻來說,若是出自我玦王都,價格都比其他地方翻上十倍去。”
“……”
胡小海簡直想咆哮!他哪裡知道玦王都比其他地方還先進一點!你大爺的不知道合群是什麼啊!你不怕拉仇恨的嗎!壟斷神馬的最討厭了啊啊!!
原本胡小海的歷史知識也好不到哪裡去,別說歷史,其他專業課程也都稀疏得很。
這便找不到其他話來反駁,只得默默把東西放了回去。
而其他人,還當他說得那些玉器故事是自個兒編的,莊夙顏給了個臺階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