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著車簾,跟胡小海介紹。
胡小海也探頭探腦地看,就見這羽風都和自己的玦王都很是不同,它看上去嚴肅古板,守門的守衛一個個也繃著臉,不見一點笑意。外頭說笑的老百姓,一過城門就安靜下來,等過了查閱一關,才鬆口氣地繼續說笑。
胡小海有些緊張,“我們不會被遣返吧?”
“我們是來遊歷的,應該不會被擋下來。”樊雪寒看著前頭,“永珍國向來是AA級旅遊景區,來這裡的人可多了。”
“是嗎?”胡小海有些詫異,“特色是什麼?”
“綢緞,美女。”樊雪寒嘿嘿笑了兩聲,“永珍國的女人一個賽一個的美,你可把你的王師看好了。”
“呸。”胡小海見他又要調侃,瞪他一眼,“這事不準再說了。”
誰再提他跟誰急!!他這些奇怪的侷促和緊張,肯定都是因為這人老唸叨造成的!
正說著,前頭的守衛就將莊夙顏和邢帆攔住了。
“通關文書呢?”一個高頭大漢粗啞著嗓子道:“你們不是永珍的人吧?哪兒來的?來做什麼?”
邢帆趕緊道:“這位大哥,我們是從軒轅來的,我家少爺喜歡四處遊歷,這才剛從泰古回來呢。”
“軒轅?”問話的人顯然有些敵意,旁邊幾個守衛也看了過來,“姓甚名誰?軒轅的貴族?報出來我聽聽,有沒有這麼號人。”
“貴族哪裡能攀得上啊。”邢帆衣袖遮著嘴呵呵笑,聲音溫潤好聽,鳳目裡流轉著光似的,“不過是尋常生意人家,主人家姓胡。”
胡?
姓胡的人多了去了,反正只要不姓軒轅,隨便什麼都好。
這首領卻是沒想過,姓軒轅的絕對不會低頭改了自己的姓氏,這關係到貴族的自尊心。可這馬車裡坐的人,原本就不姓胡,所以完全無所謂。
莊夙顏也不姓軒轅,假扮一下也無所謂。
那頭領又打量他們幾眼,隨後去看馬車,“裡頭是誰?”
“是我家管家和大夫。”
“……”管家和大夫坐馬車裡?少爺騎馬?
邢帆看他表情,笑道:“我家管家身體不好,少爺是體貼人。”
男人挑挑眉,見車簾此時被掀開,一個帶著面巾的人探出頭來。雖然只能看到一雙眼睛,卻已是讓人驚豔非常,黑眸顧盼生輝,大概是在笑,眉眼都彎了起來,煞是好看。
“這位大哥,難不成還怕馬車裡藏著什麼?”
男人有些發呆,被旁人一推才回神,咳嗽一聲道:“你就是管家?”
“我是大夫。”樊雪寒聲音清朗,“我們管家最近染了風寒,這永珍國可真夠冷的,一路走來一直在下雪。”
“呵呵。我永珍的雪景可不比皓雪宮差多少。”男人有些驕傲地挺了挺胸脯,這才放行,“你們走吧,在永珍可別亂惹麻煩,一旦抓住了饒不了你們。”
莊夙顏點頭,“謝大爺提醒。”
這才輕輕一提馬韁,幾人進了城門。
待幾人走遠了,一小兵納悶道:“出門遊歷,帶個病怏怏的管家有什麼意思?”
大塊頭男人哼笑一聲,睨他一眼,“這你就不懂了,我聽說軒轅男風盛行。”
“?”
“嘖。”男人見他不開竅,伸手彈他腦門,“你可見過那麼美的大夫?”
小兵揉揉頭,猛然恍然大悟,捂著嘴笑起來,“大哥的意思是……那看起來相貌堂堂的少爺,是個兔兒爺?”
“依我看啊,不是私奔,就是金屋藏嬌來著。又或許是半路得了什麼美人,準備好好玩樂玩樂吧。”男人摸摸下巴,“說不定那管家,是個比那大夫更美的美人呢。”
阿——嚏!
胡小海打了個驚天噴嚏,揉了揉鼻子又搓耳朵。
“我不會長凍瘡吧?”
耳朵一直髮燙呢!
“有我在,怎麼可能?”樊雪寒看看他耳朵,“凍瘡不像,有人暗地裡罵你倒有可能。”
胡小海翻個白眼,“那個人一定是你。”
樊雪寒還沒笑出聲,外頭馬車就停了。就聽莊夙顏在車窗邊低聲道:“那個杉家,我們可能找著了。”
“誒?”
胡小海趕緊撩開車簾,就見街對面,一座大宅子很是氣派,匾額上頭一個大大的“杉”字。
“是巧合一樣的姓?還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莊夙顏道:“只有去問問看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