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
所謂的‘迷魂陣’是用特製的按照湖水的流向,用木樁固定於湖中,構成一個進易出難的迷宮裝網道,然後在網道里放些碎骨頭,靜候一段時間,就可以輕鬆地從漁網中捉出那些被迴繞的網道繞暈了的魚兒了。
那些小孩子,都是莊子裡收養的孤兒。畢鋒謹慎的安排了幾個人來捉魚,也算是綠曉和秋華的護衛,剩下的,則都跟著宋昭等人進山林狩獵去了。
看著那些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小孩子開心地用網兜提著些活蹦亂跳的魚兒上岸,從未嘗試過各種滋味兒的綠曉,也蠢蠢欲動起來。
沒過多久,綠曉跟隨又一波人下到了湖中,當他好不容易從網中捉出一條虎口長的小魚後,信心更是大增。後來,乾脆索性上岸把秋華也拖下了水。很快的,備好的木桶裡,已經養了數十條大小不一的魚。
進入林中,畢鋒和曲風等人就被宋昭展示的連珠手弩震驚了,虎子更是興奮地滿面紅光地領著一群孩子,舉著手弩衝殺而去。宋昭就故意繞開了眾人,獨自向著另一個方向的密林而去。畢竟,他要做的試驗,無論威力大小,在這個能夠造成多大的震撼,他還是心裡有數的。
正走著,突然聽到前面樹叢裡‘撲楞楞’一聲響,宋昭平舉瞄準,嘭!一聲轟響,一隻錦雞應聲而落。
宋昭的手也隨著這聲轟響,被震得麻酥酥的疼。他將手裡的還稱不上槍支的東西交到左手裡,舉起右手看看,虎口雖然沒有震破,卻也有些紅腫了。不由得笑著搖搖頭。看來,這一次雖不算是不成功,卻還是需要大大改進的了。這後座力,怕是可以與最原始的火統相媲美了。
拾起錦雞,看看那一個洞穿的傷口,宋昭還是感到高興。不論如何,這個東西的殺傷力,還是很可觀的。在這個有無數武林高手的世界了,自己如果不能趁對方來不及反應就欺到近身,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如今有了這個東西,雖說技術尚需多多改進,畢竟可以十五連發了。
將錦雞掛在腰上,宋昭又向著密林裡深入走了一大圈,卻沒見到大型的野物,只獵到幾隻野兔和野雞。就在他感到些微有些遺憾的時候,身後突然一陣樹枝響動,從草棵子裡倏地躥出一隻野狗,宋昭不等它近前,抬手一槍,那隻野狗的額頭中央瞬間爆開一朵血花,一聲哀嚎都沒有,野狗已經撲倒在地,蹬了蹬腿,斷了氣。
宋昭心裡暗暗欣慰,槍法還沒有荒廢。
腰上掛了幾隻野兔野雞,又拖了這條野狗,走了許久的宋昭,就感到雲夕的這具身體,開始提出抗議了。
累的喘吁吁的,好不容易走回馬匹處,宋昭將獵物都打在馬身上,想了想,又掏出匕首,在幾個彈孔上刺了幾刀,這才撥馬向回走去。
奔回湖邊,只見到綠曉和秋華兩人正挽著褲腿,站在水裡,忙得不亦樂乎。那幾個留下來照看他們的孩子,也早忘卻了什麼男女大防,與兩個男孩子一起站在湖水裡,捉魚捉的興起。
一時間,宋昭將獵物扔下來,尋了個蔭涼處躺下來休息,由著幾個女子將獵物剝皮整治了,曲風畢鋒幾人才回來。她們也得了些東西,卻都不如宋昭多。幾人早就知道宋昭有藝傍身,也沒露出什麼詫異神色,在一棵大樹下,席地而坐,盡情享受起美味來。
說笑著,很快天色又近傍晚。
虎子早去趕了馬車來,宋昭帶著綠曉秋華就此上車,與曲風畢鋒等人告別後,踏上回程之路。
折騰了一天,上車後,綠曉與秋華沒有了昨天的興奮,不久就靠著車廂睡了。雲夕這具身體也還纖弱的很,這一天下來,宋昭也感到渾身痠軟無力,也就閉上眼睛休息。
剛剛進入淺眠不久, 突然,聽得虎子一聲大喝:“什麼人?”
這聲大喝傳來,奔跑的馬車劇烈的晃了幾晃,猛地剎住。正在假寐的宋昭及時的穩住了身子,綠曉與秋華卻毫無防備的向前甩出去,靠近車轅坐著的秋華,更是直直地衝出車簾,直摔向車外……
宋昭顧不得多想,兩隻手同時伸出去,勉強在秋華摔下車的剎那,抓住了他的腿,下意識地用力一拉,那本就沒完全癒合的斷骨處,一陣劇痛傳來,宋昭已經明白,折了的骨頭再一次被拉開了。
綠曉此時也穩住身子,趕忙過來,將秋華扶進車廂。又焦急地詢問宋昭:“公……小姐,你的手怎樣了?”
宋昭默默地搖搖頭,忍住痛,撩開車簾,將目光望向了車外。
虎子早已經跳到馬車前面,那裡一個長身玉立的青衣女子,蒙著面,握著劍,卻沒有理會衝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