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而鬱鬱蔥蔥的樹木。
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
“真是乖巧。”
“我本來就很乖巧的,這用不著你說。”蘇攸禾辯解道。
“是的,可是有時候和別人分享一件東西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我……。”蘇攸禾口中的‘沒有’兩字還沒有出來,楚木就繼續說道。
“別人喜歡你的母親,你應該高興,而不是耍小性子。因為有人喜歡蓉姨,就說明蓉姨很有魅力,連孩子都喜歡的緊。其實,小貓自小就是石伯撿回來的。自從石伯去世之後,石材叔就既當爹又當孃的拉扯著她。這孩子,我爹爹也是很喜歡的,只是這兩年爹爹生病了,加上石伯也沒了,就很少下炕再看幾個孩子。小貓喜歡蓉姨我看的出來嗎,剛剛在路上石材叔就說了好多小貓黏著蓉姨的事情,只是沒想到我卻看到了這一幕。”
楚木說著,低頭看了看有些瑟瑟發抖的蘇攸禾,將自己外面的長袍脫了下來,緊緊的裹住她,鄭重其事的說道:“雞肋,我一直覺得你不是一個自私的女娃娃。”
蘇攸禾剛剛哭了半天,只覺得臉上冰冷冰冷的,坐在楚木的旁邊,聽著他句句在理的話,只覺得自己的心眼特別特別的小,不由得抱緊身子。突覺身上多了件衣服,暖暖的感覺,不由得心裡一窒,幾乎再度落下淚來。
‘我不自私’這四個字最終還是沒有替自己辯解出聲。這算什麼,明明自己就很自私,看到小貓對母親的一切,哪怕很小的一件事情都很小心眼兒,如今說出不自私,豈不是多此一舉?
說著,終於忍不住趴在楚木的腿上嚶嚶哭起來。
楚木看著這個肩膀不停抖動的小女娃,想起第一次見面時差點驚訝掉進溪裡的她;想起一聲脆耳的‘雞肋’脫口而出;想起驚訝的看著自己喊了一聲‘美人’;想起自己牽起她的手時,心裡第一次的悸動,是的,悸動啊。自己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和‘女’性有關的人現出悸動的感覺。
好像那種甜蜜的感覺……。
想什麼呢?楚木搖了搖頭,最終拂掉自己的這種想法。
輕輕的摸了摸她軟軟的頭髮,拍了拍她背,回道:“哭夠了,就歇會兒。”
“嗯。”蘇攸禾收起聲音,重新坐好,感激的挽起楚木的胳膊。“美人哥哥,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