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可怖,你可以看看銅鏡。”大牛提醒道。
蘇攸禾這才感到有什麼不對勁了,這便趕緊舀了一盆清水,端到了外面,放在光線充足的地方,這才上下左右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水裡的倒影。
這水裡照的可比銅鏡清晰的多,只見兩個臉頰處密密麻麻的一堆都是紅色的小痘痘,似乎雜草般一夜叢生。
這一瞧,差點嚇壞了她。
哪來的這個東西?
“怎麼了?阿禾,你在哪裡幹什麼?”蓉娘從木屋出來,手裡端著只剩桑葉杆的廢棄物,看到阿禾的背影抽動著,便關心的問道。
“蓉姨,你快看看阿禾妹妹這是怎麼了,臉上是什麼東西?”大牛一看蓉姨出來了,就趕緊說道。
“這是怎麼了,轉過來讓娘看看。”蓉娘不禁放下手裡的大簸箕,快速走到了蘇攸禾的跟前。
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這分明就是過敏了。
“不要動它。”蓉娘說著便伸手拍掉了正要用手撓的女兒。
“怎麼了,娘?”蘇攸禾現在感到臉上癢的很,忍不住就想要去撓撓。
“你這是中了麥毒,不敢撓,撓破了痘痘就會傳染的,嚴重的話會留下疤。”蓉娘說著就趴進看了看,見痘痘一個個圓鼓鼓的,不由得擔心的說道,今兒你別去地裡了,就在家裡待著,我和你大牛哥去吧。
蘇攸禾一聽要傳染,頓時不敢再動了,只得乖乖的站在一旁,聽著母親的吩咐。她記得之前自己都沒有對麥子粉過敏過,怎麼今兒就出現了這種情況了。不由的顰眉,抿嘴,想了想道:“娘,還是我去吧,你身體不好。”
“沒事,娘這病,夏天犯的少,沒事的。”說著又叮囑道:“記著可不敢去撓了,過會兒用乾淨的毛巾沾些溫水輕輕擦擦,看看下午會如何?”蓉娘之前見府裡的家丁得過這種過敏病,過不了幾天就下去了,而今女兒得了,她並不擔心,這病得在女兒的身上倒也算富貴病了,沒有勞碌命,倒是得了這種病,看來這幾天都得遠離麥子才行了。
“那好吧。”蘇攸禾低頭答道。
“記著要把臉頰弄乾淨,可不敢感染了。”蓉娘再次叮囑道。
蓉娘說了半天,卻又不放心了,只得讓大牛先去地裡,她自己親自溫了水,拿起乾淨的毛巾在女兒的臉上輕輕的擦了起來。
這又覺得不妥,便給水裡加了些鹽巴,這才重新擦了一遍。
蘇攸禾只覺得放了鹽巴的水捱到臉上讓她感到萬分的燒痛。
“忍一忍,擦了鹽巴就好的快了,你以後離麥子遠點,這要是再得了麥毒,可保不準用這個法子能調理好了。”蓉娘按了按蘇攸禾動來動去的身子,忍不住說道。
“嗯,知道了,娘,疼,慢點。”蘇攸禾嘟囔著嘴喊道。
“好了,今兒你就別做什麼了,先把臉養好再說。”蓉娘說著道:“那我先走了,你在家裡好好待著。”
蘇攸禾點了點頭看著母親離開,這才取出前兒採的寶蓋草,心想這寶蓋草是治療吐血的,反正用藥用效果,我可以試試。說著便立刻找了一些寶蓋草,在乾淨的石磨裡面磨成了碎末,將汁水擠出到碗裡,便抹了一部分在半邊臉頰上,而另一半她可是不急著用,免得沒效果,這到時候豈不是浪費了。或者是有效果,但是是副作用可咋辦?蘇攸禾也不敢肯定,先試了再說,如今這樣子,出去見人都很尷尬。
蘇攸禾可是閒不住的,這便取出前天採回來的藍色玫瑰花,取出圓篩子,將花瓣一片一片摘下來,放在裡面,待到了下午的時候,這才取出來曬了一陣子,大概五六成乾的情況下,這才收在了包裹裡面,放在了一個通風的地方。
而寶蓋草也按照相同的方法。這興許是有用的,而且,也沒什麼壞處,畢竟是草藥來著。蘇攸禾心裡是這樣子想的,也是這樣子做的,她臉上的汁水就可以證明。
隨後,蘇攸禾便檢查了下鴨鵝和蠶蛹,一切都好著,蘇攸禾才開始將母親做了一半的繡包拿起來,一針一線的縫起來。
直到母親回來,這麥子也被推到車上拉回了院子裡面,蓉娘堅持不讓阿禾出來,蘇攸禾只得在裡面做了鹹菜,熬了小米稀飯,這才看到兩人將麥垛圍起來的時候,便出屋喊了兩聲。
“這是怎麼了?你的臉怎麼顏色變了?”大牛指著蘇攸禾的一邊臉頰問道。
“我去看看。”蘇攸禾一看大牛哥指的方向,便知是抹了寶蓋草的那邊,立馬衝進屋裡拿起銅鏡就看了起來。只因天色晚了只得用銅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