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著,算是作為二牛以後的娶妻用的錢。
大牛,如今也算有了點木工手藝,可以勉強養活肚子。但是論起養家來,倒是比不得二牛每月的二兩銀子了。一個月下來勉勉強強的算是拿到了九百多文的前,連一兩都不夠,還要在外面受其他老木工的指派,有時候掏了錢,不但不還,反而被他們在做活計的時候刻意刁難。為這事,常勝也是毫無辦法。這大牛過於憨厚老實,總是笑呵呵的接過老木工的吩咐就去做了,這一次兩次常勝可以擋住,但是時間長了,常勝也是管不住的。只得暗地裡教大牛一些處事的技巧,奈何大牛怎麼也學不會。
這時間久了,常勝也就倦怠了,懶得說了。倒是大牛,每次將那些老木工師傅吩咐的事情做得津津有味,不但做好了,甚至還要做些額外的活計。慢慢的,大牛就在木工中成為一個隨叫隨到的免費勞工了。
可是,世上哪常有免費的午餐?這不,因為最近正在為一個大茶莊做一些木桌木椅,那老闆叫做北存,是夏啟天國南方過來的主兒,平日裡倒是很討厭那些懶惰不幹實事的人。這每次北村過來檢查木工進度的時候,就總是見大牛在不停的勞作著,其餘的木工師傅不是喝茶就是歇息。北村起初並不在意,可是漸漸的就發現這個小夥子並不是裝出來的,而是很樂意去做。
有一天,北村就去和大牛閒聊幾句,時間久了。大牛總是說“師傅們歇歇,這些都是雜活兒,我年輕身子骨好,多跑跑就當鍛鍊。”那時候,大牛說這話的時候,並不認識北村,以為只是茶莊喝茶的客人,也就豪氣萬丈的回道。
再後來,北村就問了大牛的名字,以及婚嫁,住處等等一些常見的問題,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算是很滿意。
大牛當時摸不著頭腦,並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也就憨笑幾句,朝著老闆撓了撓後腦勺,不知說啥。
但是,大牛心裡只是知道,這個老闆人很好,但是並沒有多想,這老闆問自己這麼多話幹什麼?
當然這些都是大牛閒的時候回家探望父親的時候告訴阿禾的。蘇攸禾卻心中有些計較,恐怕這老闆是另有打算吧。
如今,蘇攸禾站在地旁,看著已經生出麥穗的麥子,綠油油的半畝地,旁邊又是矮矮的卻整整齊齊的油菜籽,蘇攸禾忍不住抽了一根麥稈兒,就像當初在外婆家了一樣,將這些還發著綠芽的麥稈咬在嘴裡,吮吸著一丁點的甘甜。
完了之後,將稜上的草拔的一乾二淨,這才拍拍手,看了看天色,雖說厚厚的茂密的樹擋住了天空,但是,蘇攸禾還是看到天色不早了,沒想到這一呆竟然就是一天。今兒也沒去河灘地,不知道怎麼樣了。蘇攸禾想著的時候,已經開始朝家裡走去了。
昨晚上在住屋裡面壓根兒就沒睡好,晚上不但有鴨鵝的叫聲,就那麼巴掌大的地方,還和母親一起擠在一塊的,蘇攸禾一到家裡就連衣服鞋子沒脫就躺下去睡了。
蓉娘納完鞋底,進屋一看女兒這般隨意的睡著,就嘆了一口氣,輕輕的替她脫了鞋襪,將外衣脫掉,才蓋好被子,讓她就這麼沉沉的睡去。隨後又取出一個大號的鞋子,將這鞋底和外面的黑絨布鞋樣縫在了一起。今晚上一定要做完,趕明兒讓阿禾拿給石材試試,要是小了就得重新做了。蓉娘心裡想到。
誰知,蘇攸禾睡到半夜的時候,竟然夢到了楚木,眼睜睜的看著他娶了一個漂亮的女子,還生了一堆孩子,急的眼淚就掉下來了,賭氣似地喊道:“美人美人,你怎麼能這麼扔下雞肋娶其他的女人 ?'炫書…87book'”
就是這句話,竟然將蘇攸禾驚醒,一摸眼睛,竟然還有眼淚流下來,結果,蘇攸禾後半夜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眼,直到東方發白,才漸漸合上眼睛。
第二日,蘇攸禾沒吃飯就去了溫室空間,在那裡面帶了一小會兒,從這頭走到那頭又走回去,到了緩坡的上面,拔了一根狗尾巴草,咬在嘴裡,看著某處自言自語的說道:“你要是結婚了,我就算是找皇帝老兒也要評理”
這種念頭一出現,蘇攸禾立馬就感到臉滾燙滾燙的,自己這是怎麼了?什麼時候這麼在意楚木的了?
便左右搖了搖頭,緩了緩心情,清了清嗓子,唱著山歌兒才回到家裡。
一到家裡,母親就將一個布包塞給她,讓她拿到山下的河灘地給石材拿去。
蘇攸禾連歇息的機會都沒有,就這麼被母親給‘轟’了出來。
只得跑灶房先拿了一個窩窩頭,這才去了河灘地上。
誰知,這一到那裡,瞬間嚇了她一跳,怎麼又來了這麼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