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的也該是義不容辭了。既然我前面都說了,那就三天內搬家,明兒你的兩個兒子會被我三子的手下帶走去參加今年夏季的從軍招選的,你們夫妻住在竹屋裡面,就好自為之。
有些事情,我沒說,並不代表我離你們東莊遠,今兒也是湊巧了,開始聽說你叫石青,總覺得哪裡熟悉了,原來是我那家瘸了腿的人說的,既然如此,那你們就呆在竹屋裡面吧,這祖屋就歸著你爹的意思,石材一家以後入住。”
村長說著就環伺一圈,道:“今兒就說到這裡,你的兒子,該是被派出去管教一下的了。既然有本事在桃源鎮上威風凜凜,那參軍後,肯定也是不輸上下的了。你們說,是嗎?”
恐怕今兒是族長說話最多的一次,村長哪見過族長這麼一句接一句,七十多歲的人說話連個氣兒都不喘的說完話,心裡暗自嘖嘴,看來這石青一家早在族長的心裡入了黑戶了。
玉眀玉柱本想上前理論,卻被石青給擋住了,兩個畢竟是魯莽之人,平日裡就算為非作歹,可是好比這狐狸見了兔子只會騙,哪敢像老虎般發威呢?
再說,一聽這族長老頭兒做一個當副將的三兒子,右一個當知縣的二兒子,就算借他們十個膽,現在也是嚇破了,自然不敢多頂嘴,可是這心裡啊,卻依然是不服氣,嘴上就喊道:“憑什麼讓石材住我家屋子?”說這話的依然是小兒子玉眀。
“玉眀”村長喝斥道:“那是你叔”
“我沒有叔”玉眀不屑的回道。
這句話聽到石材的耳內,頓時成了一種諷刺,讓他的心瞬間就滑落下去了,一沉一沉的墜的他的心難受至極。
“給你兩個兒子收拾一下從軍要帶的東西,明兒我三子剛巧要回來,我會給他說說,讓帶走的。”族長眼睛轉向石青道:“你們該怎麼做我也就不多說了。”族長說著就站了起來,側頭對著村長又道:“這件事情你就監督上,直到石材一家住進祖屋為止。”
“族長——。”嚇得臉色蒼白的翠蓮此時終於意識到族長不是開玩笑的話,他一字一頓的嚴肅讓翠蓮終於害怕起來了。
“你好自為之吧。”族長似乎不願意瞧這種胡攪蠻纏的刁婦,一向慈和善的臉上,竟然也多了份一絲不苟的冷靜和嚴謹。
族長丟下這句話本來冷冷的走出去,卻瞥到了牆角站著的,一直不吭氣的蓉娘,不禁好奇的問道:“這個是?”
蓉娘本在那裡為石材和石青的關係鬧僵擔心著,冷不丁聽到族長問自己,一時慌了神就道:“蓉娘。”
說完才覺不妥,又重新說:“族長好,我是蓉娘。”
族長點了點頭,看了石材一眼,又瞧了蓉娘一眼,卻又重新坐了回去。
“事情完了,石青一家回去收拾吧。”族長命令道。
此時石青一家人就像霜打的茄子,青紫青紫都是焉了下去,玉柱玉眀也不敢再說什麼了,他們怕再說就真的帶到牢房裡面去了,這從軍雖說苦,可是好歹有些自由,到時候去了軍隊裡面還可以欺負那些弱小的人。兩人的想法是不約而謀的,便也沒了計較就走了出去。
翠蓮是被兒子攙扶出去的,石青是最後一個走的,經過石材旁邊的時候,他聽到了石材一聲低微的‘哥’,就拽住了他的衣袖,石青的心裡頓時就有些酸酸的,他也知道,自己這樣對石材有些過分,可是,他如今的身子是要為兒子爭取些什麼的,而且就算他的心裡有恨,他還是很明白自己對石材是愧疚的。
只是沒辦法,生活逼到這份上了,就算對親弟弟有時候也要狠心的石青想到這裡,卻又是苦笑一聲,朝著石材看了一眼,這一眼中包含了千言萬語,無奈,苦悶,迫不得已,心酸,壓抑,以及那無法復讀懂的心痛和悔恨,隨後抽了胳膊,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背對著所有的人,只說了一句:“屋子我會為你騰出來的。”
這句話,讓在場的每一個人聽了心裡都是酸酸的,泛了起來。
片刻後,村長才趕緊打破安靜道:“這是怎麼了?大家怎都不說話了,今兒石材得了祖屋住該高興才是。”村笑著說道。
“你叫蓉娘吧?”朝著角落裡的那個女子,族長問道。
蓉娘聽了,上前一步,剛好站到了石材的旁邊,福了福身子,道:“是的。”
“嗯。”族長看了看她,再次瞧了瞧旁邊的石材,道:“可曾婚配?”
村長聽了,心裡似乎明白過來,走到前說:“這蓉娘啊,是八年前來咱們村的,死了丈夫,帶著女兒阿禾,一直在石材家旁邊住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