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絲難懂的神情:女人,還可以活成這個模樣嗎?
他見過太多的女人,可是從來都沒有想過,會有女人會過得這般恣意,瀟灑,而且這般的轟轟烈烈,他不明白,不是普通的不明白:為啥這個女人,他半點都看不透,行事看是隨意,卻步步帶著深意,而且行為怪異,視禮教為洗臉的布,想丟就丟,想撿就撿,讓人猜不透她的下一步動作會是什麼。
剛剛,他在閉目養神的時候,聽到他這院子裡的丫頭婆子激動的跟什麼似的,又是椅子,又是桌子,最後連她身邊的伺候著的婆子也忍不住了,將他房裡的椅子和桌子也給抬了出去,他就是死人,也會有點好奇心了。
伸長耳朵聽了聽,才知道,有人在門前懸樑上吊去了,而這些丫頭婆子半點不怕也就算了,還一副看好戲,並準備投入演戲的激情,人手一根白綾,說是陪著那位找事的一起懸樑上吊,大家一起吊個過癮。
他有些啞然失笑,世上哪有這樣的下人,這樣的主子,他原以為下人們不過是胡亂說說,卻到底按捺不住,不著痕跡的起身去看了看,誰知道——凌小小真的讓他震撼了,他眼底死寂般的色彩因為震撼而消失了許多,原來有些事情是可以這樣做的。
直到凌小小的腳步完全的消失,唐軒陽都沒有睜開眼睛,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只是誰也不能察覺到他平靜面容下的波濤洶湧: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他竟然不如一個女子行事來的果斷乾脆。
凌小小這邊是平靜一片,熱血吐了一缸,當然是想象中的吐血,哪裡敢真的吐血,她有兒有女的,這命值錢著呢,再說兄長要回來了,她還要留著這條小命給兄長接風洗塵呢。
凌小小絞盡腦汁,想要送走唐軒陽,誰知道她還沒想出個一二三來,翌日清晨,就聽到了一個讓她差點仰頭大笑的訊息:唐軒陽離開了,一個字沒留,不聲不響的離開了。
下人們都對唐軒陽的做法表示不滿,也不想想她們家小姐冒了多大風險救下他來,連個謝字都不說,真是白白浪費了那麼一身好皮囊。
倒是凌小小一副笑眯眯的模樣,不但沒有不悅,反而加了幾個菜,暗自慶祝了一番:定時炸彈離開了,她繃著的弦終於可以松上一鬆了,美男誠可貴,可是這小命價更高,為了一張皮囊,至於將一副的老如病殘陷於危險中嗎。
凌小小是如魚得水,一派喜氣,而梅姨娘的日子很不好過。
話說,昨日咱們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梅姨娘,在貼身丫頭的努力下終於回到了羅府,羅老夫人早就墊著腳尖在盼著了,雖然說她也知道能請回凌小小的可能性並不大,但是人在關鍵時刻總是期望奇蹟出現的,可是她眼巴巴的等來的卻是一個渾身散發出惡臭的梅姨娘以及滿嘴是血的丫頭時,她是真的氣了:羅家的顏面都讓這個上不了檯面的姨娘給丟乾淨了,今日如此模樣視人,她還嫌羅家不夠丟人嗎?
羅老夫人二話不說,就讓人綁了梅姨娘,讓人打板子,羅海天原本還是想說上兩句好話的,可是瞧著這梅姨娘的狼狽模樣,渾身的惡臭,他只是嫌惡的避了開去:實在了臭不可聞!這樣的女人,他實在是沒心情看一眼。
至於那滿嘴是血的丫頭,倒是想說梅姨娘有了身子打不得,可是她掉了五六顆牙,根本什麼話都說不清楚,羅老夫人和羅海天哪有心思聽她嘮嘮叨叨,只是揮手,讓人將她帶下去敷藥:不是羅老夫人和羅海天多心善,而是羅海天母子是很想知道今兒個她們主僕二人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有些話,問下人可比問主子來的可靠,再說了,這梅姨娘實在是太臭了,他們根本就不想和她說任何一句話。
梅姨娘哭著求著,可是羅海天母子已經煩了,哪裡還願意再羅府的一個姨娘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羅老夫人揮了揮手,就來了粗壯的婆子將她拖了出去,這婆子以前都是唯秦婆子馬首是瞻,現在秦婆子不在了,自然以喜鵲馬首是瞻,喜鵲姨娘可比秦婆子有本事多了,竟然攀上了皇后,那可是貴人中的貴人,於是拖著梅姨娘的動作絕對算不上斯文,不是磕到了頭,就是碰到了腳,一路上梅姨娘是處處受傷。
現在管家的是黃姨娘和喜鵲姨娘,而梅姨娘又是二人的眼中釘,肉中刺,那下手的婆子們,為了討兩位姨娘開心,自然那力氣往死裡出,沒幾下,梅姨娘下身就開始流血了,婆子們都是有經驗的,心下一驚,知道這是小產的徵兆。
她們雙腿一軟,嚇得魂飛魄散,都知道老夫人雖然不喜(87book…提供下載)歡寶寶和貝貝,那是因為他們出自夫人凌小小的腹中,其他人肚子裡的孩子,還是很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