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要被這個賤婦所牽累了。
風老侯爺有些頭疼,真的頭疼,家裡鬧出這般的事情,實在是他所料未及,原本以為三夫人也就是個膽大的,可是這膽子也真的太大了,他有心處置,可是三房與太夫人的關係親厚,日後太夫人知道了,只怕又是一陣大鬧,若是不處理了,這也事情也說不過去,也無法對眾人交代。
而風老侯爺又想到他的心尖尖衛姨娘,若是今兒個他處理的不好,只怕她又要鬧起來了,說不得,三兩個月不讓他進門也是有的,或許這個兒子怕老婆,也是傳了他的性子:男人啊,這輩子不管多有本事,都會有那麼一個女人,是你碰不得,惹不得,捨不得的,心肝寶貝的疼著,而這衛姨娘,還真的就是風老侯爺捨不得,惹不得,碰不得那個女人。
一時間,一向運籌帷幄的風老侯爺也不禁的感到棘手起來。
風老侯爺又瞧了一眼,面色深沉,不露聲色的風揚,再瞧瞧三房的兩個孩子,忍不住又在心裡嘆息了一聲:冤孽啊!
風老侯爺對著風揚開口:“你將今兒個這事情好好的說一遍。”
風揚點頭,冷著一張臉:“最近這些日子,我奉命追查一些事情,誰知道居然查到有人膽大包天,打著我們風府的旗子放印子錢,原本我是不信的,我們風府皇親貴胄,何等的身份,怎麼會稀罕賺那等子昧著良心的錢,可是那人說的有鼻子,有眼睛的,頭頭是道,我也就不敢大意,回了父親。這不,父親也認為此事非同小可,請大家過來,商談商談。”
風揚目光淡淡地環視了眾人一遍:“這事是誰做的,現在站出來,咱們一家人關起門來,還好說話,有什麼困難,大家一起幫著解決,若是真的不是咱們府裡的人做的,我就直接回了上去,到時候,會是什麼結果,我就不知道了。”
風揚的身份,大家都清楚的很,他回上去,那就是到了皇帝那裡,到時候,會落得什麼下場,還真的沒人能說得準。
眾人此時都小心的屏住呼吸,都等著事態的發展,大家都是家裡的人,相處了這麼些年,誰是什麼性子,心裡有有些明白,風揚能說出這番話,就表示這風府裡是真的有人放印子錢,否則不會這般大張旗鼓的行事,只是此人是誰呢?眾人的心裡都開始猜測起來。
不過,再怎麼猜測,也只敢在心裡千頭萬緒的想著,卻沒人面上敢流露出一份來,人人都裝成泥塑木雕,只是等著一個結果。
凌小小一直暗下里打量三房夫妻的表現,心裡對三夫人的惋惜之情更是深了,這位到現在臉上居然還是一副好奇的模樣,似乎此事根本與她半點關係都沒有,臉上還帶著點憤恨的表情,好似也很痛恨那個敢放印子錢的人一樣。
凌小小要是不知道三夫人的底細,只怕也要被這般絕佳的演技給騙過去了,誰又能想到她就是那個喪盡天良,逼的無數人家破人亡的主謀。
而三爺臉上,卻再也沒有之前的那般平靜的微笑,即使此刻笑著,可是隻要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三爺這微笑間的勉強和那絲怎麼都掩飾不住的陰霾……
凌小小原本還猜測著三爺會不會知曉三夫人放印子錢的事情,現在,不用說了,三爺定然知曉,而且必然還很支援。
這夫妻兩個,果然是窮瘋了,什麼昧著良心的錢都敢伸手。
風揚等了半響,發現無人站出來,就轉身看著風老侯爺,無聲地等候他的下一步指示。
風老侯爺看了風揚一眼,深深地嘆了口氣:“將那人帶上來吧!”原本,他還想著將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可是這三房的,實在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他就是有心想幫襯一把,也幫襯不上啊!
風揚並沒有看任何一個人,只是對著身邊的人吩咐道:“去,將人給帶上來。”
隨著輕輕的腳步聲響起,屋子裡的氣氛,陡然之間變得緊繃起來,空氣在這一刻都變得稀薄起來,眾人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難了,那股子緊繃感,讓眾人感覺到屋子裡到處都有零星的火花在跳躍,似乎只要輕輕的一個摩擦,或許這間屋子頃刻間就能燒了起來。
等到張奎被帶了過來,三夫人臉上的無辜表情就有些裝不下去,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張奎居然落到了四房的手裡,也難怪今兒個四房敢發作她了。
只是三夫人到底不是常人,即使心裡顫了又顫,卻還極力維護臉上那種好奇,探究的表情:她在賭,賭張奎對她的忠心,只要張奎不招認出來,今兒個這局,就不是死局。
而三爺,見到張奎上來的時候,臉色已經完全的灰敗了下來,甚至他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