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難言,凌小小一時看痴了。
原來在完全付出之後,對方的一個低眉轉眼,一個簡單的動作都是這般驚心動魄的美麗。
風揚被凌小小痴迷的眼神取悅,輕輕一笑,幫著擦了擦她的面上的淚珠:“傻了吧!看什麼呢?先到床上躺著,你派出去的丫頭們回來了。”
凌小小撇了撇嘴,原來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握之下,只有她傻乎乎的還認為能瞞得了他,早知道,就直接將攤子撂給他好了。
有些挫敗的倒在床上,風揚剛伸手將凌小小的被子掖好,就聽到如夢的聲音傳來:“夫人!”
“進來吧!”風揚應道。
如夢聲音一頓,片刻之後,挑起簾子進來,不過眼神卻瞧向了凌小小,凌小小點頭,她才出聲:“婢子剛剛和如意去了大牢,照夫人的吩咐,仔細觀察了那個叫小狗子的衣衫,果然在下襬處有一處小破損,若是不是婢子用心觀察,只怕還真的看不出來。”
凌小小示意風揚從一邊拿過那手帕,將那從死者手心撿回來的藍色布料遞給如夢:“看看,小狗子穿的是不是這樣的衣料?”
如夢上前幾步,彎下腰,仔細的看了看,點頭:“不錯,正是這種衣料!”
凌小小心中一喜,笑著對如夢說道:“你辛苦了,下去吧!”
片刻之後,如玉也回來回了話:說那小狗子家原本一貧如洗,不過最近生活改善了,父母弟妹都做了新衫子,說是小狗子運氣好,前些日子救了一個途中生病的生意人,這生意人是個有錢的,賞了他一些錢財的。
凌小小冷冷一笑:這小狗子還真是個機靈的,什麼途中生病的生意人,既然是生意人,這病好了自然就離開了京城繼續做生意了,想查也查不到,無從查證,大家也只能信了他的話。
待如玉退下之後,風揚和凌小小二人並肩躺好,風揚淡淡地說道:“明日,那人一定會來人請你過去,你到時候只管去!”
凌小小眼睛陡然發亮:“你有主意了?”
“你說呢?”風揚白了凌小小一眼,拽拽的微揚著腦袋,道:“你有什麼事情能瞞得過我的,即使今兒個墨兒不來說,我也知道。我沒出面,一是手中的事情的確到了緊要關頭,忙不過來;二是,我想看看你這個腦袋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這麼大的事情,你也不跟我說,真是想想都想打你小屁股一頓。”
凌小小聽了,生怕他火氣再上來,立時搖著他,撒嬌地說著:“瘋子,瘋子……你最好了!”
“傻樣!”風揚又白了凌小小一眼,不過心底更是柔軟,頭朝凌小小的方向移動了一下,抵著她的腦袋:“放心吧,這事情就交給我,你就等著看我怎麼替你收拾這個殘局,至於那人……”風揚,冷哼一聲,殺氣頓現。
凌小小此時哪裡敢答話,醋罈子打翻了的風大侯爺,她可招惹不起,只是她緊緊的依偎著風揚,享受著這個男人溫熱的體溫。
屋裡沉靜,兩個人再沒有開口,許是今兒個,凌小小將心底最深的灰色消去,此時偎依在風揚的懷裡,覺得異常的安心,那種感覺,像是便是有千萬種困難擺在風揚的面前,也會被擱淺一般,漸漸地屋裡的兩道呼吸都平穩下來,竟然是一宿好眠,直到天色大亮,凌小小才迷迷糊糊的醒來。
“……如夢……你……回了……那人……說……夫人……會去……”
“是……”
“如煙……等一下……夫人……起床……你……讓江媽媽……帶孩子過來……”這是想讓孩子們哄她多吃點。
“是!”不知道是不是剛剛睡醒,凌小小似乎聽見如煙這個是中含著笑意。
下一刻,凌小小被一陣男子淡淡的薰香氣包圍了起來,風揚已經重新爬上了床,躺在她的身側,擁著她,近在耳畔的平穩的心跳聲,有一下,沒一下,無意識輕敲著她的腰背的拳頭,緩解著孕育生命的痠痛,一切都舒服溫柔的讓她不想睜開眼睛,心安理得的享受著這個男人細心的呵護。
凌小小閉著眼睛,將放在腹部的手,移到風揚精瘦的腰間,有點不情願的出聲:“誰來請我了?”
“那人。”給凌小小輕敲腰背的手,微微頓了一下,隨即繼續,只是口氣不那麼好:“他可真是心急,一大早就來催你。”不過心裡卻有些慶幸那人有眼不識金鑲玉,才讓他有機會抱得美人歸。
凌小小撇了一下唇角:真是愛吃醋,揉了揉眼睛,身子卻不動,風揚瞧她這般慵懶的摸樣,心疼的親了親她貪睡的小臉,就知道凌小小不樂意起身:“讓他等著,你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