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並非第一次到達,然而海溪城的風物仍然讓蘭令月生出了幾許惆悵之感。在木城九姓的規劃之下,海溪城某段時間甚至是西域最為繁華之地了。
亦因為西域民風彪悍的關係,海溪城的城池是極為堅固。
然而當馬車穿過了厚厚的城池,踏入城中之後,一股富貴繁華的畫卷頓時在蘭令月面前緩緩展開。
就在這個時候,兩道惹火的身影出現在蘭令月面前。這馬車上的一對男女真可謂是男的俊女的俏,他們肆無忌憚的親熱,就算在眾目睽睽下也是毫不顧忌。幾個月未見,這易曼琳似更加嬌豔了幾分,也許得到了愛情的滋潤,看上去越發的嬌豔欲滴。這些日子,蘭令月早就將易曼琳和寧曉海拋在腦後。而如今卻想不到寧曉海居然當眾調情,肆無忌憚。
蘭令月想不到寧曉海有點本事,看來他不但將易曼琳拿捏得死死的,並且還得到易家認可了。
蘭曉恰好看見,心裡仍然有些不是滋味,他放下了馬車簾子,不由得伸手拍拍華青麟的肩膀:“好兄弟,我跟你說,女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華青麟俊秀的面容卻是沒有絲毫表情,也並未答話。
蘭曉卻習慣了在華青麟面前自顧自的說話:“你看我安慰你這麼久,你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其實這也不算什麼大事,如今你看看我,也總該有了安慰了。其實男人總是會犯蠢,就算你被葉怡那個小妞兒騙得團團轉,也不必一直不好意思。”
他沒有留意到自己所謂安慰的話,簡直是句句戳人心口。華青麟冷著一張臉,慢慢的,緩緩的,不動聲色離蘭曉遠些。
蘭令月這一次參加這個鬥寶大會,除了帶了華青麟、蘭曉,還帶來了墨舒。
她始終無法對墨舒全然放心,況且墨舒本又十分能幹,蘭令月既想要物盡其材,又有心試探。
闕氏行事自然是最為周到的,半月之前,闕氏就命人包下了海溪城最大的客棧四海閣。很快這客棧之中的老闆夥計盡數被遣散,並且多了若干錦衣奴僕出入。據聞每日供應的餐食已然奢華到了極點,有殺了幾百只鸚鵡,只取鸚鵡舌頭來炒菜。又有殺死駿馬,只取那馬肝來炒菜吃。裡面廚子是闕氏從各地蒐羅的名廚,任客人是什麼口味,也盡數能保證。舞蹈歌姬乃請有名大家表演,又有各色美人兒陪著喝酒、玩樂。
其中奢華之舉,在整個海溪城中傳揚,傳得神乎其神。當然再傳得如何的神乎其神,卻也是無法有人能敘述其中真實。能進入這四海閣的已然是西域大豪,而闕氏也客氣的請求每位客人必須要將鬥寶大會的各種細節保密起來,決不能讓別的不相干的人知道。否則以後就失去了參加鬥寶大會的資格!
而如今這四海閣大門口,也已經多了兩隊錦衣奴僕,特意迎接來得各位貴客。領頭的是一名妙齡少女,肌膚是如蜜一樣顏色。這少女自承阿奴,她妙語連珠,處事爽快,並且似乎博學多才,西域各國語言都是知曉的。難怪這阿奴卻也是被委以重任,讓她出面逢迎客人。
這幾日,陸續也有十幾名客人到場。阿奴也是個通透的人,知曉已然先行入內的十數名客人雖然有參加鬥寶大會的豪客,可是卻也算不算西域真正的大豪客。什麼叫西域大豪?那也得在西域算得上一方諸侯才行。
就在此刻,一輛馬車已然到了四海客棧門口,阿奴面上又再次露出了恭順而矜持的笑容,微微含笑的站在一邊迎接。
車簾開啟,先是一名墨衣男子緩緩下了馬車。那男子一身純黑,那衣衫料子卻也不知什麼質地,卻是泛起了金屬一般的光澤。而腰間一枚腰帶卻也是以金絲交織而成並且點綴了翠色碧玉。如此簡單服飾卻分明讓眼前男子穿出了無與倫比的貴氣。他面上的表情讓人聯想到溫潤若玉這個詞,雙目和煦如春風燦爛如海水,彷彿有著讓人沉溺的魔幻魅力。伴隨男子的動作,他身形更加顯得綽約,而這張出色的面孔之上卻是斂豔著迷離的晶瑩光輝。
阿奴在闕氏也是見過世面的人物,乍然一見這個墨衣男子卻也是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闕氏家主所娶妻子必定要是絕色佳人,故此闕氏子女個個都是容貌出色。然而眼前的這個墨衣男子就算是與闕氏那些少主人比起來也是毫不遜色的。只是以阿奴的見多識廣,卻也一時猜不出這西域豪客之中為何會有這般人物。她一時心中有所氣餒,眼前的男子是這般出挑風姿,為何自己卻是全無印象。
阿奴目光旋即又落在了這隊馬車的侍衛身上,以阿奴的眼裡,自是能從這些下人打扮中看出端倪。她一眼就看出這些侍衛非同小可,只因為這些侍衛身上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