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的人,蘭令月無不諷刺的想葉怡可是付出了“第一次”。從前她覺得愚蠢的人很多,可是這愚蠢兩個字她卻從來沒有想到過用在華青麟身上。然而如今,她內心之中充滿了無力,只恨不得搖醒華青麟。為何一貫聰明的弟弟,卻是被如此低賤的女子給迷惑住?為何葉怡這樣子的女人,青麟卻偏生看不透她的真面目?
事到如今,蘭令月不得不油然而生一絲挫敗之感。最開始自己沒有將葉怡真正放在眼裡,就是她蘭令月的失策。如今她不得不承認,葉怡這個女人的存在,讓她感覺到痛苦,讓她心中升起了一絲怒火!她甚至好幾次想要吩咐無影,乾脆將這個葉怡斬殺於劍下!可是這樣是對華青麟最大的不尊重,會讓華青麟與自己之間永遠有著一根刺。這讓蘭令月使出最大的力氣,才剋制住自己嗜血的慾望。想她重生之後,發誓再不會被前世那些人掣肘。然而這天下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讓她蘭令月動容,親人卻是屬於她蘭令月特有的軟肋。
雖然已然盡力剋制住自己,蘭令月仍然生生感受到一絲憋屈!
華青麟難得雙目之中透出了一絲迷茫之色,禁不住細細回味蘭令月所說的話。原本他打算快刀斬亂麻,靠犧牲自己和葉怡之間的情分,讓這一切恢復到最初。只是如今蘭令月的一番話,卻是讓他幡然醒悟,忽的明白這根本是不可能實現的事情。他捫心自問,確實做不到如此無情,而葉怡則是一個沒有人保護的弱女子。若葉怡當真遇到什麼事情,自己又豈能真正不聞不問?既然如此,自己又該如何?
蘭令月看著華青麟眼中迷茫,心中酸澀更加濃重了幾分,卻又是添了幾分無可奈何。她柔聲嘆息一聲,方才說道:“青麟你可知道,你若喜歡什麼人,我也會愛這個人,會想方設法的保護她。你喜歡的,就是我喜歡的。正如我喜歡的,同樣也是你喜歡的一樣。那你又可曾想過,我又為何會如此討厭葉怡,甚至容不下她?莫非只是區區的門戶之見?”
華青麟雖然茫然,卻是將自己心中答案說出口:“是她誤會姐姐毒殺了羅氏和葉深,姐姐最厭惡別人冤枉你了。只是如今,葉怡已然清楚是她誤會了姐姐了。”
蘭令月卻是嘆然輕輕搖搖頭:“青麟,難道在你的心中,姐姐就是這樣子毫不講理,是非不分的人?就算葉怡冤枉了我,她是你喜歡的人,我又怎麼會跟一個失去親人的女孩子置氣?又怎麼會如此霸道讓你左右為難?我只會尋出真相,讓她明白究竟是誰下的手,也不會讓我這個唯一的弟弟為難。這一切的前提就是這個葉怡是個好女孩兒。可是我卻讓她離開你,怎麼也不願意她在你身邊,你又認為是為什麼?”
華青麟無措似的輕輕一抿唇瓣,輕輕重複似的說道:“那又是為什麼?”
“你又何不想想,那一日我領著你去葉家,究竟是想要說什麼,方才如此鄭重其事?你覺得葉怡指證我是兇手,究竟是一時的不理智,還是想要讓我沒有立場說出某些話,讓某些話怎麼也說不出口?那天我去葉家,是因為羅氏告知,她這個女兒不過是假孝順,平時對她十分刻薄。那天我去葉家,是因為葉深告訴我,葉怡不是他妹妹,而是他的女人,他們早就有了肌膚之親。那天我要你離開她,是因為我已經幾乎能肯定,是葉怡下了毒手,將這兩位舉足輕重的證人殺死。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我又豈能容她留在你的身邊?一個好的女人,能夠成就一個男人。一個壞的女人,卻是能生生毀了一個男人。我只是不願意葉怡毀掉你,青麟我不想你受到半點傷害。”
蘭令月清清脆脆的話語在華青麟的耳邊迴盪,她說得不快不滿,卻又有一種讓人不得不信的力量。華青麟那美玉似的面容,卻是漸漸褪下了血色,彷彿受到了莫大的刺激一般,連華青麟粉色的唇瓣也是淡然無色了。
對於華青麟而言,蘭令月的話實在是太過於駭然聽聞了,可怕得讓華青麟不敢置信。
他記憶中的葉怡,是那個在陽光底下,會對著自己輕輕微笑,笑容溫和而明朗的堅韌少女。蘭令月形容的可怕惡毒的女人,又會是誰呢?
若不是說這些話的人是蘭令月,只恐怕華青麟聽也不願意聽下去了。
蘭令月卻沒有去心痛華青麟那蒼白的面容:“那些糕點,是雁子送去的,故此方才趁機從羅氏口中得知,葉怡並不是那麼的孝順。你可知道羅氏一雙腿就是被葉深給砍斷的,葉怡卻是為葉深百般遮掩這件事情,並且在別人面前假扮孝順女兒。然而實則私下,葉怡對她卻是幾乎不聞不問,並不如她平時在人前表現那般殷切孝順。那些金珠,是葉深索取的,他知道葉怡心狠手辣,故此方才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