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輕紗妙齡少女不由得開口:“難道不是妹妹心中有別的人,所以不願意服侍宇文將軍。令月妹妹傾慕辰王,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
這美貌的少女穿著淡色紗衣,容貌可人,蘭令月認得這個女子乃是小國的質子白靈。如今白靈已然坐在四皇子藺景夜身邊,成為藺景夜的侍妾。白靈能得藺景夜喜愛,姿容自然不俗,這一次瓊花宴,她也費心打扮,妄圖出盡風頭。誰料一個上官婉已經讓她風頭被壓,更不要提蘭令月這樣子一個絕色美人出場。如今她開口挑撥,既想將蘭令月置諸死地,又想讓蘭令月和上官婉爭鋒相對。
藺景夜只是微微含笑,並無阻止。可見白靈的說辭,正合藺景夜的心意。
蘭令月冷淡看了白靈一眼,然後緩緩說道:“還請慎言。”
白靈卻含笑繼續說道:“若不是仰慕辰王,令月妹妹又何必做出冒認辰王救命恩人的事情。”
上官婉趁機柔婉說道:“令月妹妹不過是一時糊塗,王爺還盼你不要與她計較。”
藺景瑄心中微微一動,蘭令月雖然容貌絕美,卻遠遠比不上上官婉性子溫柔識大體。
特別是蘭令月容光照人,眉宇間有著一股淡淡的傲氣,絕沒有上官婉這般千依百順。
只是藺景瑄目光掃過了蘭令月的容貌,心中也微微一軟。
這麼一個絕色人物,傾慕自己,故此方才說謊吧。
從前他對蘭令月說謊的事情十分厭惡,如今反而覺得有些自得。將蘭令月收入房中,讓她成為自己侍妾,必定能讓別人羨慕之極。上官婉性子大度,應該不會容不下蘭令月。
想到這裡,藺景瑄說話口氣也溫和了幾分:“既然婉兒求情,蘭令月,你向婉兒認錯,也還罷了。”
蘭令月容貌雖美,性子卻太倨傲一些,不如將蘭令月打磨一番,免得她自負清高。
上官婉聽出藺景瑄口氣之中的異樣,心中一冷。若蘭令月還是從前容貌,藺景瑄口氣絕不會如此溫和。蘭令月,已經留不得!
蘭令月尚未開口,便見李玉向前一步,一副為蘭令月代言一般的口氣說道:“既然如此,多謝辰王殿下的大量,令月你就向辰王殿下道歉吧。”
他只恐怕蘭令月性子太剛硬,說出什麼不該說得話。
李玉並不覺得自己自作主張,若辰王不肯干休,蘭令月又能如何。
蘭令月內心卻是暗暗著惱,方才李玉讓自己下跪,如今又讓自己擔上說謊的罪名。
前世自己揹負這樣的名聲,縱然被蘭因月認為親生女兒,暗中卻被人諷刺不已。
縱然自己就算不是蘭因月女兒,只是一個卑下的質子。難道就能揹負惡名?更不要提此言會開罪宇文煬。
“錯,我又有什麼錯要認?”
蘭令月驀然開口,卻是讓李玉頓時呆住。
方才蘭令月雖然拂開自己,卻維持和自己表面的關係,他以為蘭令月至少是知道一點輕重的。料不到蘭令月居然變本加厲,不但私下反抗,更明著和自己起衝突。
自己說出去的話,卻是讓蘭令月當眾反駁,豈不是讓自己顏面蕩然無存?只是蘭令月一貫愛慕自己,他真沒想到蘭令月會當眾忤逆。
李玉心中微微生惱,心裡覺得蘭令月不知好歹,然而他面上卻半點不露,用那哄小孩子的口氣說道:“令月,何苦當眾置氣,此事不過是你與上官婉一點誤會,你們兩人本來情如姐妹,何必如此記在心上?”
蘭令月只覺得諷刺之極。
李玉是受了蘭因月的請託,前來護住自己的。只是如今李玉卻像是在護著別人,他一開口就是讓自己認錯,再開口就順便扣了自己一個氣量狹小,不顧姐妹之情的帽子。
而這個男子,就是自己前世的丈夫,前世這樣子的場景,不知發生過多少次。
只是如今,自己再沒必要容忍李玉。
“李公子,我雖然與上官婉情如姐妹,然而若她毀我名聲,處處算計,甚至欲圖謀害我的性命,這樣子的姐妹,我實在無福消受。”
09 拆穿上官婉畫皮
09
上官婉聽得心中暗恨,她眼睛裡盈盈含著淚珠,有著幾分悽然說道:“王爺,我不欲計較妹妹的無禮,可是她卻得寸進尺。
說罷上官婉側頭看著蘭令月:”令月,自你進入質子府,我便與你推心置腹,憐你年紀尚幼,對你處處照顧。之後我與辰王相認,你心有不悅,更與我疏遠。我只以為你不過一時想不透徹,故此並不在意。想不到你居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