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甜香,令人心曠神怡。
不錯這世上女子也不知道有多少,然而自己喜歡的只有蘭令月一個。她不是最美的,也不是最好的,卻也是宇文煬最喜歡的。
他也看著,蘭令月因為自己這幾句話,眉宇間生出了幾許慍色。而宇文煬也極為歡喜的欣賞這絲慍色,隨即蘭令月的神色卻也是漸漸平靜下來了。
“宇文將軍說得也不錯,令月雖然也有幾分姿色,可是宇文將軍見多識廣,令月這等蒲柳之姿也不過如此而已。”
看著蘭令月眉宇間淡淡的,宇文煬心中又沉了沉。一個女人生你的氣,怨恨你也是不要緊的,最可怕的卻是她對你不理不睬,根本不將你放在心上。
宇文煬驀然將蘭令月的手掌捏住:“你說你對我無意,你又怎麼能對我無意?若你對我無意,你瞧著我要死了,為何那麼著急,為何要餵我喝你的鮮血,難道你不怕你自己死了。為何,你偏偏對我如此著急?”
“我宇文煬自負聰明,論權勢地位,論樣貌,論心計,又有幾個能比得上我?令月,你心裡喜歡你,什麼事情都能讓你稱心如意。無論你要做什麼,我都讓你如願以償。雖然我宇文煬也曾經利用過不少人,算計過不少人,可是捫心自問,我對令月你卻是難得呵護有加,從不曾真正傷了你,並且處處替你著想?莫非你覺得我對你沒有什麼真心真意?可是天底下,又有誰能讓我宇文煬以性命相托?”
蘭令月想要抽回手掌,卻是被宇文煬緊緊的扣住,一股淡淡的危險之感卻也是浮起來蘭令月的心頭。
“女子對男子,難道便只能有愛,不能有義?宇文將軍對我頗多恩澤,我心裡一定要報答。蘭氏女兒本來就是恩怨分明,既不會放過仇人,可是若受了什麼恩惠,那也是一定會報答的。”
“你是說,你想要做我朋友?”宇文煬唇角含笑,一張臉孔越發顯得漂亮之極,神采飛揚。
那股從骨子裡透出的邪魅之意,隱隱透出了黑暗的魅力,便是蘭令月也是看得一呆。
她輕輕點點頭:“蘭氏自然是願意永遠做宇文煬將軍的盟友。”
宇文煬神色平靜了不少,卻不知為何仍然是緊緊的握住了蘭令月的手掌,讓蘭令月的手掌禁不住生出了一絲潮潤之意,並且一股淡淡的冰涼又瀰漫上了蘭令月的心頭。讓蘭令月的內心之中,禁不住打了一個激靈。
故此蘭令月也是不由得讓自己口氣刻意柔和,想要撫慰宇文煬幾分。
“令月,不要稱呼我為宇文將軍。宇文煬既不是我真名字,這個所謂的宇文將軍也不過是宇文家族的利益。平時尚不覺得,如今不知為何聽到令月說出口卻也是讓我好生不喜。”
宇文煬口氣卻也是平靜極了,甚至透出了幾許溫文爾雅的態度,然而那平靜溫雅的容貌之下,卻也似有什麼黑暗氣息在蠢蠢欲動,似要令人窒息了一般。
“你,是要做我的朋友?”
宇文煬唇角多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禁不住抬起頭看著蘭令月,一雙眸子似漩渦一般,要將蘭令月的精魄吸進去了一般。
蘭令月按捺下心中不安,雖然明明知曉似乎有什麼不妥,卻也是輕輕的點點頭。
宇文煬手掌驀然收緊,卻捏得蘭令月的手臂隱隱有些生痛。
“只可惜!我不稀罕!”
他眸子之中似透出擇人而噬的光芒,口氣卻禁不住變得有些輕佻:“你覺得男人跟女人之間,除了做夫妻、做情人,難道還能清清白白?什麼知己,什麼朋友?莫不是既當婊子又立牌坊?”
宇文煬眼珠輕眯,卻彷彿什麼妖物一般,給人一絲奇異的妖異之感,輕盈流轉間竟似有冷光流轉。
蘭令月輕輕的合上了眸子,再次睜開之時,一雙眸子卻寧靜了不少。
“宇文公子若是不稀罕,令月也不強求。”
她這般靜靜的樣兒,反倒讓宇文煬一腔怒火凝結在心口,一時竟然不好發作。
只是蘭令月想要收回手掌卻也是萬萬不能,手掌被緊緊扣住只讓蘭令月發作不得。
她心裡覺得荒唐,又覺得宇文煬很蠻橫,宇文煬喜歡自己,這雖然極為令人驚訝,似乎也應該慶幸幾分,可是莫非自己就一定要喜歡他?宇文煬性子自負原本也只是他自己事情,更何況宇文煬也確實有自負的資本。然而莫非他喜歡自己,自己不喜歡他,那就是一樁罪大惡極,並且罪不容誅的事情?是了,這種態度雖然從道理上說不過去,可是若這女子原本對宇文煬有意的,那麼她非但不會覺得霸道,反而心裡會有些甜絲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