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宇文煬的有些話卻也是確實很有道理,比如如今,蘭令月雖然有些不快,但是也不認為這些事情能動搖自己的繼承人位置。只是名聲被人詆譭終究也不會是一件讓人愉悅的事情,故此蘭令月的心裡也是有些不快罷了。
宇文煬心裡淡淡一笑,只覺得蘭令月就是太看重這些人,這自然難免被一些有心人給牽制住了。這隻能說明蘭令月還不是一個全無顧忌的人。
“而如今令月你內心最大的擔憂就是未知,正因為不知道,你方才會擔心,不知道對方會出什麼牌。越猜測就越發的不甘,越發的心有存疑。這反而讓人落入對方圈套,心亂就會給人以可趁之機。要了解對方下一步的動作,不被他所左右,被他牽著鼻子走,那就要分析對方母的,猜測對方思路。”
“在我看來,如今敦煌鬧出這些事情,追究願意卻只是因為令月你太招搖讓有的人容不得你繼承蘭家的一切。而在敦煌,想要刺殺你卻也難如登天,只恐怕就算是光明宮殺手也是沒有這種本事。既然不能在敦煌城中動粗,那麼這些人能用的手段卻也無疑是有限的。”
“既然不能刺殺你,那又如何動搖你這蘭氏繼承人的位置?我方才已然說過了,傳播謠言詆譭你的名聲並不足取。如果蘭城主治下的敦煌民生不堪,那麼這些富商民眾方才會因為激憤而挑戰蘭氏的權威。然而實則蘭氏這兩世治理,敦煌可謂是極為富足的。大多數是絕不可能為了心中那麼一絲不平就放棄自己平穩安樂的小日子。”
造反也只有百姓活不下去的時候才會出現,過慣富貴日子的憤怒也總是不能凝聚成一股具有殺傷力的鋒銳的。
“就算你殘暴又如何?一個殘暴的城主亦是意味強勢,也並不代表不足取。退一步講你便是一個無學無術的廢材,只要蘭城主樂意又如何?縱觀歷史,沒有哪位百姓會因為皇室將皇帝位置給一個白痴兒造反,只會因為自己日子過不下去而造反。所謂的民意根本不足取。”
蘭令月想起前世,自己確實也是不合格的,只是卻因為母親的疼寵而得到一切。
“而若要廢掉你城主繼承人的位置,那就要動到你的根本,而這個根本就是你的血緣,蘭令月你的根本就是你是蘭因月的女兒。”
宇文煬的話雖然有些過於犀利讓人不快,可是顯然也是真實的。
蘭令月知道自己若不是蘭因月的女兒就算再優秀蘭氏一切也和自己沒關係。
“至於如何動搖,第一就是除掉蘭因月,你就不算什麼威脅了。這個計劃難度也未免太大了些,退一步講還有一種手段也十分有效。那就是在你的身世上做文章,讓你不再是蘭因月的女兒。我認為後面這一項也是比前面一項手段有用得多的。若是別的家族,這種手段並不可取,做母親的人又怎麼會不認得自己的女兒呢?可偏偏令月你的情形又是這般特殊,你的經歷又是那般離奇,甚至於還當過大周的質子。身為質子自然是無依無靠,不會被人如何關注。而一個不被關注的質子若是被人冒名頂替了也是一樁有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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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你敢承認嗎?
蘭令月想到前世,母親就被刺客刺殺,而自己則是心灰意冷的嫁給了李玉。可見宇文煬的分析,也不見得是那麼的精準。
想到了這裡,蘭令月不由得輕輕的搖搖頭:“那也未必。”
宇文煬也不以為意:“猜測別人的心思,只能接近他們心裡的想法,也不是一定能準確的。而與其猜測別人心裡如何尋思,如何捉摸,不如主動出擊。”
說到了主動出擊四個字,宇文煬的眼睛頓時一亮,眼神之中一縷寒光一閃而沒!
“對方雖然不見得會以你質子的身份做文章而構陷於你,如果這個時候他們找到了證據並且有十足把握那也就另當別論。如果有一位大周官員,能證明你只是個假冒的質子,我想有心人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如果,他們沒有找到這個證據,我提供這樣子的一個人選又如何?”
蘭令月若有所悟看著宇文煬,心下細細品味宇文煬的話語,只覺得對方似早就有所準備,難怪成竹在胸。
隨即蘭令月內心亦是浮起了疑慮,對方如此費心,顯然並不僅僅是一時興起。只是若是說為了自己,蘭令月也不敢相信更不敢自作多情。如此一個捉摸不透並且雄才偉略的男兒,蘭令月忌憚他的捉摸不定,可是在同時又情不自禁的對他有所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