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令月倒吸一口涼氣,對方如此舉動可謂殺人不見血。雖然她並不相信母親會因此而懷疑自己,只是當其他的人都質疑自己血脈,質疑自己繼承能力時候,加之自己嫉賢妒能,兇殘狠毒的名聲,只恐怕母親就是強保自己也是會失了民心。果然這等圈套是步步設定,只等著自己落入圈套卻無可奈何。最初算計縱然並不能動搖自己位置,只是當自己血脈被質疑時候,之前的詆譭則成為一步絕妙之棋。
宇文煬一笑:“只是敵高一尺而我高一丈,要阻止對方這般算計且只需要第一次便狠狠打壓。首次便揭破對方手段,讓所有人都知曉原本是有人誣陷於你。如此一來且也能先入為主,且下次便是有人再行汙衊也是不足信了。”
蘭令月輕嘆:“如此一來,我便又欠下宇文將軍人情,此次多謝將軍了。”
“無妨若你不願意欠得更多,便親手為我泡上一壺清茶,招待我茶食如何?”
宇文煬看著蘭令月,心中多了幾許竊喜。
他是個精於算計的人,付出什麼便必定要得到更多回報。似如今為蘭令月解決一樁麻煩,不圖什麼心裡卻極舒服的感覺尚是第一次。就是宇文煬自己也是有些莫名,不過卻是極為享受這種感覺。
女人無論什麼樣子性情,實則骨子裡還是會情不自禁的喜歡強者的。
如果自己能讓蘭令月產生安全感,那麼蘭令月也是會漸漸芳心暗許,愛上自己吧。
宇文煬如此心忖,心下亦是有了一份異樣之感。
他看著蘭令月嬌嫩臉頰似染上了一點紅暈,雖不知是否是自己錯覺,宇文煬的心情卻也是莫名的就好起來了。
蘭令月一笑倒也沒有拒絕,隨即親手準備了茶食。
倒也不覺得對方如此這般費心,區區一份茶食就能打發,只是人情若欠得多了,對方提出的一些小要求亦是有些不好推辭了。隨即蘭令月輕輕的揚起了腦袋,一雙眸子卻也是晶瑩璀璨。
只是倒也漸漸明白了,宇文煬是何等的佈局機深,心忖若無必要,倒是莫要跟這個男子為敵才是。若宇文煬成為了自己對手,那絕對是一樁極為不美的事情。
清風徐徐,那風輕輕掠過了蘭令月臉頰髮絲,掠過了蘭令月嬌嫩臉頰。
宇文煬一邊細品茶食,一邊卻是不由得痴了。
只是好景不長,宇文煬正自快活之時卻又來了攪局之人。對方一身墨色衣衫,緩步而來,衣袍翩飛便宜,當真是盼顧神飛神采飛揚令人不由得眼前一亮。而那份溫潤如玉的姿態更是讓宇文煬極為不喜。卻也不得不承認對方姿容可謂極為出眾的,有著蠱惑人心的魅力。且見墨舒走來身邊卻領著一個人,並且面容隱藏在斗篷之下。
而待那人面容露出,卻令蘭令月微微生出驚訝之意。原本應該重傷在身的杜離卻是出現此處,除了面頰微微蒼白外,眉宇間更有幾分驚懼之色。
墨舒在一邊輕輕一嘆:“杜離你可知在你別人刺殺之時,是大小姐如此胸懷寬闊,救下你的性命,只此一點你也合該知恩圖報”
蘭令月原本並不曾令墨舒去救杜離,而墨舒則心細如塵小心辦成此事,一時心下明白,心中後怕之餘又多幾分慶幸。
此刻若杜離死了,只恐怕這樁事情又會落在自己身上,大半的人會當做自己殺人滅口。
亦不曾料想這些幕後之人竟然這般心狠手辣。
杜離眼見蘭令月卻也是不覺得羞愧起來:“大小姐不記舊嫌,且又救我性命,卻也是讓我好生感激慚愧。”
杜離心下確實極為後悔,自己如此構陷誰又能料想自己竟然成為一枚棄子!
蘭令月盯著他淡淡說道:“杜公子這般提及卻也讓我擔當不起,只記得杜公子曾經因為乃妹之死而向我求援。只是想不到轉頭之間,我竟然成了誣賴你的卑鄙小人。”
杜離越加侷促:“只怪我一時糊塗,且被別人許下的利益迷住了心肝,故此一時行差踏錯,倒也十分慚愧。誰想這些人喪心病狂,為了構陷大小姐卻要取我性命,是我一時不查卻分明是被別人迷惑住心肝,一時竟然是不知進退做出這等愚笨只是。如今便是良心後悔也是有愧,只因如此情景卻又連累了大小姐。”
杜離一番話雖然看似認錯,卻也是綿裡藏針,無疑是在提點蘭令月若他死了蘭令月也是逃不掉干係。
蘭令月心中不屑卻也是更加瞧不上杜離,這等反覆小人留在世上真可謂是無用之極。
隨即她輕嘆一聲,唇瓣卻亦是溢位了一絲笑容:“事到如今,你又何必隱瞞,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