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墨舒真是可惡之極。
嵐本來要下定決心除掉墨舒,可是內心卻又陣陣發軟。墨舒是第一個對他溫和的人,是他的兄弟,也是他的親人,這樣子的一個人,又如何能讓他能狠下心腸呢?嵐只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是做不到的。
他悄悄的在心裡對自己說,這是最後一次,這一次過後,自己是再也不會手下留情的。他對聖教也可謂是忠心耿耿,必定也是能下定決心!
只見嵐的這道身影飛快掠開,而墨舒也是禁不住輕輕的嘆了口氣。
隨即墨舒心中也是浮起了一絲柔軟,他也相信嵐雖然是殺手一名,可是他內心之中還是有淡淡的溫情的。
蘭令月眼見墨舒已然中箭,一咬牙手中馬鞭一甩,卻是將墨舒捲來自己馬上。
縱然從前不知,然而蘭令月也是隱隱察覺得到,墨舒與那個刺客之間有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只是無論如何,蘭令月卻也是察覺墨舒對自己並無惡意。
那位可怖的箭客離開無疑讓蘭令月輕輕鬆了一口氣,只是眼前層出不窮的光明教刺客卻亦是讓蘭令月應付不及。
若非蘭令月武功大進只恐怕也是已經慘死當場。
便在這個時候,墨舒卻是伸出了手臂,輕輕的攬住了蘭令月的纖腰。第一次被男子如此姿態摟入懷中,縱然是情況危急也是讓蘭令月有些異樣。男人的呼吸輕輕拂過了蘭令月的耳垂,卻在蘭令月耳邊低語:“令月,你可是要死死抓牢馬兒了!”
蘭令月尚未反應過來,墨舒手指之間也是多了一枚針,並且用力在馬兒臀部之下狠狠一次。
似被刺激了一般,那馬宛如發狂一般,竟然如飛般發狂奔走!如此速度便是世上名駒也是難及!
蘭令月嚇了一跳,方才明白墨舒這句話中含義,心驚之餘卻也是不由得死死的抓住的馬兒的韁繩。
墨舒,原來是這個意思?蘭令月輕輕的撥出了一口氣,一顆心兒砰砰跳。
無數利箭飛快,被蘭令月紛紛給擋下來。
一輪紅日卻是緩緩沉落,氣態萬千,簡直是令人心醉神迷,彷彿一個婀娜的舞者,如此展示自己的舞姿。蘭令月只覺得自己彷彿在風中飛行,風呼呼的在自己耳邊吹過,而自己則是向著太陽奔跑而去。而如今她的一顆心卻也是不由得砰砰的亂跳。如此,仿若仙人一般,可是自己卻是逃命。她一生之中,還從來沒有騎過這麼快的馬。
就算如此,她也仍然無法忽略背後墨舒氣息。蘭令月隨手一摸卻是觸手一片溫熱溼潤,她一陣心驚,墨舒必定是傷得極重了,而且也流了不少血。她陣陣心驚!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甚至連太陽也是落下山來。
那馬兒終於跑得脫了力了,啪的一下倒下去。墨舒眼中也是淡淡的抱歉,若不是犧牲了這匹馬兒,只恐怕自己也是無法脫身。
蘭令月扶著墨舒住下,亦不知如何說,這也是墨舒第二次替她擋著這箭。對方那俊秀出塵的面孔之上,亦是已經沒有絲毫血色了。蘭令月輕輕的扯下了墨舒的衣衫,露出那等美玉似的肌膚,也不扭捏,替墨舒敷藥、止血、療傷。
墨色天空宛如琉璃一般,上頭卻是鑲嵌了顆顆星子,令人不由得心醉神迷。只是如此清風之中,卻時不時傳來了野獸的叫聲。蘭令月皺眉,也不奇怪,沙漠上都是有狼的。
她卻發現,墨舒面色是那麼樣子的蒼白,並且額頭上也是滲透出顆顆的汗珠。不知為何,她居然看到了墨舒眼中一絲驚懼之意。而那絲驚懼原本不該出現在墨舒眼中的。只因為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墨舒瞧上都是應該風輕雲淡的。
似瞧出了蘭令月的心思,墨舒朝著蘭令月低低一笑:“不錯,令月我是在害怕的。”
他閉上眼睛,補充一句:“並不是因為箭傷,”
其實他也不願意在蘭令月面前露出這樣子脆弱的一面,可是周圍的環境,卻是逼得墨舒似乎覺得喘不過氣來了一般,令他可謂極為難受。
“令月,你一定很懷疑,我的來歷,而我從來也不曾跟你說過的。”
蘭令月略一猶豫卻是禁不住點點:“不錯我確實曾經有所懷疑,墨舒,你如此的神秘,我總不知道你是什麼樣子的人。曾經我也是對你有著深深的戒心。然而相處下來,我也相信自己內心之中的感覺,那就是我感覺得到,你對我並沒有什麼惡意。”
墨舒忽的溫和一笑:“其實如此隱瞞本來就是我的不對,只是因為有些苦衷故此也是說不出口。如今,我想將部分身世告訴你。令月,以後我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