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麼,你們闕氏不願意承認此事?”
那嗓音雖然平靜,卻隱隱透出了幾分戲虐,給予木久一份莫大的壓力。就在這個時候,二樓傳來一聲嬌脆的嗓音:“木久,我們闕氏答應朋友的事情自然是絕對不會反悔的。”
原來闕妙朱雖然有幾分震驚,不過很快回過神來,一切卻是以大局為重。楊丹的面子,自己自然是要給的,也不能拂了楊丹的顏面。
木久頓時應了,他可是對闕妙朱的話敬若神明一般的。
闕妙朱雖然沒有點明自己的身份,可是眾人也大都猜測得到,不少火熱愛慕的目光頓時向著闕妙朱掃過去。這等尊貴美貌女子才是真正值得追捧,不似蘭令月空有容貌本質上不過是個質子出身。
不過這蘭令月倒也讓人佩服,居然勾搭上楊丹為她出頭,今日蘭令月也算是壓了闕氏一頭了。只是想不到楊丹為何將心思放在蘭令月身上,莫非這神秘的楊丹,竟然也好色不成?而這蘭令月也確實是有幾分的姿色。
只見蘭令月的手掌輕輕捉住了這枚殷虹玉牌,若干羨慕不屑目光落在了蘭令月身上。
這羨慕自然是羨慕蘭令月能搭上楊丹,今日倒是有了一張底牌。
不屑便是闕氏揭破蘭令月的不堪,如此人物又如何配與他們同列?
只是蘭令月手掌卻是緩緩放下了這玉牌,紅唇輕動,淡淡說道:“多謝楊丹公子,只是我既與公子從不相熟,自然也不會收下這枚丹令。再者今日闕氏鬥寶之會,我蘭氏也絕不會再參加。”
一言既出,蘭令月的說辭頓時讓眾人震驚萬分!原本在他們看來,楊丹如此熱絡也是蘭令月莫大的福氣,他們羨慕之餘又還有幾分嫉妒,只是如今蘭令月說的話,卻讓他們懷疑,可是自己耳朵不好聽錯了。蘭令月竟然拒絕?
闕妙朱更是心中翻騰,心中泛酸,不知好歹的小妮子!
只是待她回過神來,又多了幾分心思。楊丹那般高傲人物,如此被拒絕了自然是不知何等惱怒,她目光所凝,果然見著楊丹坐直了身子,並且姿勢透出了幾分關注。闕妙朱輕嘆,楊丹看不破這小妮子欲擒故縱之計罷了。
木久則冷冷說道:“蘭小姐誤會了,我等對蘭氏並無不滿,只是對你並不認同而已。”
蘭令月卻是輕輕搖搖頭,清脆嗓音字字動人:“你們今日,是侮辱了蘭氏。”
她向前一步,風姿嫣然,卻將木久想說的話硬生生給逼回去:“我蘭令月乃是大周質子,此事早就傳遍了整個西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就算如此,曾經我雖然是質子,然而她如今是奴,而我則是蘭家少主。”
衛雅不由得垂下頭去。
“今日,是你闕氏佔了上風,你們有你們規矩和玩法。而我蘭令月當眾立誓,有生之年,必定要讓闕氏臣服我蘭氏足下。”
一番話竟然擲地有聲,聽得讓人心神微凜,他們看蘭令月眼神也再不敢輕忽。
看著蘭令月揚長而去的身影,眾人心思各異。
只是,區區一個女子而已,便有如此聲勢。
倒是讓人有些心驚——
一直沉默的墨舒倒微微一笑,不疾不徐的緩緩跟上,仿若這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而一旁楊丹的眼神卻似有了幾分古怪。
鬥寶大會所發生事情讓蘭家一行人等都憤怒非常,蘭令月也隨口安撫幾句。這就在這個時候,一名下屬也匆匆迴歸向蘭令月稟告事情。
蘭令月聽聞之後,輕輕點下頭,她下巴輕輕垂下一個優美的弧度,從側面看上去更是美不勝收。她眼中透出了思索之色,墨舒已經看出蘭令月已然全然冷靜下來。
順利盤下了那塊地了後,蘭令月就讓易家知道自己的身份,而正如蘭令月所預料到的那般,易牟釵立刻請自己前去。
蘭令月對易曼琳沒有什麼好感,不過是個不知輕重的大小姐,不過對易牟釵的印象卻還是不錯的。前世木城九姓面對闕氏都是一副容忍的態度,唯獨易牟釵雖然是女兒身態度卻很強硬,並且不動聲色讓卻是吃了幾個暗虧。
不過易牟釵卻英年猝死了,在她身死之後,易曼琳繼承了家業。而易曼琳這個笨妞兒早就被寧曉海哄得死死的,很快易家的家業都被寧曉海拿捏到手了。寧曉海大權在握之後,卻將易曼琳趕出了家門,另納嬌妻美妾。易曼琳自幼被母親呵護得跟溫室花朵一樣,逐出去了後根本沒有自我生存的能力。據說她最後淪為別人玩物,下場極為悽慘。
前世蘭令月也聽別人議論過,只說那易牟釵死得那麼早,說不定是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