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令月有些認真的看著他,帶著幾分困惑說道:“那莫非寧公子今天也準備好錢財,準備拍下這柄劍?”
寧曉海有些不好回答,他確實損失頗多,如今手中也沒那麼多的散碎銀子。要他拍下了這柄劍,確實是非常的吃力。
寧曉海瀟灑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牙齒,聳聳肩膀:“最近我也損失了不少錢財,這可是拜蘭姑娘你所賜。曼琳雖然想贈予我這把劍,不過我寧曉海可不敢如此不知趣,只是來瞧瞧而已。”
方才他眼睛裡還滿是憤怒,如今卻又瀟灑起來,蘭令月心裡頓時生出了幾分警惕,心想這個男人可不是省油的燈。
如此心機深沉,難怪在易曼琳面前遊刃有餘,將易曼琳死死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蘭令月也不想真將寧曉海激走,只是笑笑說道:“不錯這鳴光劍確實是難得一見之物,也不知道會被誰拍下來,只恐怕落入庸俗之人手中,一輩子都被那俗人私下把玩,別人一輩子也是不能再見到這等神兵利器是何等鋒銳了。”
寧曉海果然是聽得心癢癢的,也不願意走,只想看看。
那些想拍劍的西域豪客也都陸陸續續來了,他們心中都對這把寶劍極為好奇。
這客廳之中,也是熱鬧起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只見一名神秘的女郎卻是緩緩步入了眾人視線之中。
那名女子身子婀娜,頭紗卻是從頭罩到了腳,外人難看到半點。而她的姿容,更是極為出色,令人一見就為之心折。少女身上散發一股鬱金香的氣息,越發顯得高貴而脫俗。而在她身邊,奴僕如雲,將她宛如被眾星捧月一般,簇擁而來。
如此神秘的女子,實在是成為眾人關注的焦點,就連寧曉海也是禁不住多看了那個女子幾眼。
眾人議論聲中,寧曉海方才知曉,眼前的女子就是住入了天香居的女子。
有人傳聞這女子出身名門,方才如此大氣派,也有人傳聞,不過是個暴發戶的女兒刻意顯擺炫富而已。
然而無論如何,這個女子家底必定十分豐厚也是一件可以肯定的事情。
更不要提眼前的女子雖然遮住了面容,卻仍然有一種美人的風韻。
寧曉海幾乎可以肯定,眼前女子的臉必定不醜,對於女人,寧曉海可是有豐富的經驗了。
很快這拍賣會就開始了,易家的坊丁則將這鳴水劍給取出來了。那鳴水劍拔出來,一股寒森之意頓時撲面而來,西域的鑄造術可謂極為發達,在場這些人也見過不少神兵利器,可是他們還從來沒見到如此奇特材質的兵器。
隨即有一名坊丁當眾演示,也將這劍用來削鐵、砍金、斷玉,皆是鋒銳無比。
寧曉海心下也越發嘆然了。
這把劍,原本應該是自己的!
他近乎怨毒的看了蘭令月一眼,一想到自己心愛之物卻是被蘭令月奪走,寧曉海就幾乎難以容忍。
隨即眾人開始出價,一名豪客開始便叫出十萬錢的高價,若是平時這個價格買一柄神銳的寶劍也是綽綽有餘了,可是今日卻全然不是那麼回事。伴隨不斷競爭價格,這柄神兵被拍賣到二十萬錢,終於競價的聲音停止了。
最後拍下價格的豪客也禁不住多了一份笑容,雖然這讓他覺得肉痛一點,可是千金難買他喜歡不是?
然而還沒有等他開心完,一道悅耳嗓音卻是揚起:“二十五萬錢。”
這嗓音如此平靜、沉穩,卻讓那豪客身軀一震。
說話,自然是蘭令月。
這份平靜的語調之中,帶著一股志在必得的決心。
眾人方才想到,之前這位蘭家少主可是並沒有出價,顯然不屑於跟他們競爭糾纏,也顯擺出她志在必得的決心。
蘭氏的財力,他們自然是清楚,自然也敬畏。
聽到二十五萬錢的天價,寧曉海更是生出幾分怨恨。
若自己不是一個私生子,說不定自己也有機會繼承蘭家!
蘭令月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個卑賤質子而已,不過是大周權貴玩弄之後的殘花敗柳,又怎麼配得到這些?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月藍卻是出聲了,她嗓音如清靈空谷之聲,似純淨得不含絲毫的雜質:“三十萬錢。”
寧曉海卻聽得心神一震,頓時興奮起來!
蘭令月這個賤人,是該被別人當眾打臉!
他不由得多看了月藍幾眼,這個女子,宛如天上飛來的仙子,那般空靈,不沾半點塵埃。
蘭令月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