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的模樣,如今倒是被說得微微一堵,面頰之上也頓時生出了兩片飛紅。
那沈姑姑眼神之中,也頓時透出了幾分嘲諷的光彩。
只是闕妙朱倒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頓時收斂了容色,嬌滴滴的說道:“是妙朱失禮了。”
旁人見她委屈道歉,自然是原諒闕妙朱。就算不提闕氏,闕妙朱這樣子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誰人不心生憐惜呢?故此便是闕妙朱錯了,那也不是什麼大錯,只是既然不是大錯,原諒就是了。可是這沈姑姑卻是不然,她顯然是得理不饒人,簡直不給闕妙朱半點面子。只見她神色忽的一冷,哼了一聲說道:“這闕氏規矩,倒也領教到了,今日我月氏受邀而來,名正言順,卻需要當眾驗明正身。闕三小姐好威風,既然如此,小姐我們走了便是。”
若是未曾拿出這火焰印章之前,這些月氏族人要走,闕妙朱可是絕不會攔著。
若是闕妙朱不曾為難這些人,這些月氏族人真要走,闕妙朱也不放在心上。
關鍵是闕妙朱為難了人家之後,人家身份卻顯然是真的,如此一來這人倒是真的走不得了。
闕妙朱慌忙便過去,殷切做賠:“月氏既是遠道而來,何必因為一些小小的誤會就離開,妙朱心中絕無冒犯之意。”
沈姑姑淡然道:“我們自然知道闕氏一貫待客親善,只是闕三小姐年紀不大,行事難免輕狂了些,也是有的。”
闕妙朱咬碎了銀牙,心中泛苦,只恨不得將這沈姑姑賤婢一口吞了。只是若此刻發作,縱然威風能擺起來,只恐怕也難以收拾。
闕妙朱也生生隱忍下來,嚥下了喉頭一股怨氣說道:“此事,倒也確實是我的不是。”
月藍則在一旁極為溫柔說道:“姑姑,既然闕三小姐已經誠心認錯了,我們就不要計較了。”
如此一相比,倒是襯得月藍溫柔玲瓏。
她溫柔的樣子落在了寧曉海眼中,頓時讓寧曉海眼神多了幾分異樣。
如此溫柔可人,而且攜帶潑天鉅富,並且看上去十分單純的女孩子,正是寧曉海喜歡的獵物。
只是人家,那可是月氏一族之女,也不比易曼琳這等毫無家教的刁蠻女。看這月藍禮儀周全,寧曉海突然也是自慚形穢起來。
當下月氏一族就被安置下來。
方才雖然不是每一位客人都來看熱鬧,然而如今闕妙朱當眾丟臉的事情卻像是長了翅膀一樣,很快就傳到了各人的耳中了。也是讓各人眼神之中多了幾分異樣。
這些西域權貴既然留意到了這位月氏之女,就免不得去打探人家底細。
很快他們就知道月藍的來歷了。
這位神秘可人,嬌豔鮮嫩的少女,乃是月氏一族族長之女,自幼就是被嬌生慣養,當做掌上明珠一般寵到大了。不過月氏若是不曾被人篡位,這位月藍小姐應該是一名公主,故此便是這般嬌寵一些,那也是一件理所當然之事了。這名月氏之女雖然略有羞澀,不過談吐大方,氣質嫣然,甚至還能彈奏一種早就失傳的樂器橫箜篌。這些西域權貴與她交陪一番,卻也是越發不肯相信那月藍是假的了。
便是有人誠心搗亂,弄來一個絕色美女假冒月氏族女。只是那些任人販賣宰割的風塵女子,又豈能有這般高雅大方的儀容?
這樣子一個高雅的女子,那必定是多年來悉心教導,用銀子堆捧出來的,故此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言談舉止,方才能這般自然,看不出絲毫破綻。
待聽聞這月藍尚未婚配之時,這些參加鬥寶大會的西域豪客都是禁不住心生異樣的心思。
如此嬌花,也不知道最後花落誰家。
只是那沈姑姑看上去是厲害的,倒也無人敢冒犯這位月藍小姐。
走廊上,沈姑姑正自行走,忽的一旁房間之中,伸出一隻手出來,將沈姑姑給拉入房中。
沈姑姑先是震驚,待她回過神來,面上頓時生出了幾分的不悅:“楊丹,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個人前嚴肅的女子,此刻說話嗓音卻是比黃鶯還要悅耳。
楊丹不由得低低一笑:“令月,你扮演得真像,只是還是你原諒的模樣比較好看一些的。”
蘭令月輕輕哼了一聲,旋即除去自己面上面具,頓時露出了原本真容。
眼前這張面頰宛如美玉雕琢而成,鼻樑微挺,雙頰微暈,看著當真令人眼前一亮。
“如今,我可是月氏女兒身邊的管事,哼你也少來糾纏不休。”
說罷蘭令月也不客氣,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