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容色平靜,彷彿受傷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
“大小姐,我沒有事的。”
柔和的陽光灑在了這一對男女身上,墨舒身上的血跡染在了蘭令月的身上,竟然生生交織出一股瑰麗豔麗的光芒。這一對男女,容貌本來就出色,如今在一片血腥之中,非但無損半點,反而讓他們身上多了幾許耀眼。
不少人都看得呆住了,心忖難得上天造出了這樣一雙人物,又偏偏讓他們湊在一起。
楊丹向這邊望去,一時眼神之中竟然多幾許陰冷。
他隨即向蘭令月走去。
這一路之上,路面可謂血跡斑斑,楊丹那華貴的鞋履之上,也染上了一點血跡。他輕帶緩袍,清貴如王侯,那道身影在血色之中透出了幾許飄逸。
待楊丹走到了蘭令月面前,卻忽的湊過去:“令月小姐,此處危險,去我下榻之處休息吧。”
他旋即站起身,負手而立,吩咐這些下屬將蘭令月帶走。
蘭令月心中微妙有些不悅,楊丹態度,卻也未免太強勢了些。只是,畢竟他救下自己一命,似也不好多說什麼。蘭令月便打了個手勢,隨即就與蘭家諸位受傷侍衛一併去了。
只是,那射箭的刺客卻也不知道去了哪裡,並無再出現。
待所有人離去之後,一道身影宛如一片羽毛一邊悄悄的落在了一片屋脊之上。
對方目光之中,如冰雪般清澄之中透出幾許困惑:“為何,你要護著她?”
那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了弓箭箭身,驀然這片手掌緊緊握住了弓箭箭柄。
“這一次,我就饒了蘭令月一命,看在你的面子上。”
房間中,不知焚燒了什麼薰香,卻讓人醺醺欲醉。
一名清甜的美婢正為墨舒處置傷口,這美婢不但樣兒十分可人,並且處理傷口的動作也十分熟練,看來還是會這方面的本事的。
既然是處理傷口,墨舒自然是袒露了身軀,那近乎優美的身材曲線就暴露在空氣之中。墨舒任由自己的衣衫拉到了腰間,甚至連腰間那優美人魚線也是展露。
墨舒帶著幾分慵懶躺床上,任由如墨般秀髮散開,如美玉般肌膚之上散發柔和的光彩。
這具身軀有武者精悍,又不至於太臃腫,確實是近乎完美,令人不由得砰然心動。
那美婢看得俏臉發紅,她在楊丹身邊,也算是有幾分見識,不過還從來沒有這般一個美男子解開了衣衫讓她敷藥。
特別是墨舒那般慵懶的樣兒,給這位美婢一種風流入骨的模樣。墨舒這份誘惑,也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容貌,還因為他有一種別的人絕對不會有的出色氣質。
那美婢看得出神了,手指卻不由得用力了幾分。但見墨舒眉頭皺了一下,那美婢方才回過神來,知道自己失態了,故此連連道歉。
墨舒溫和一笑,安撫一句。
“如此玉郎,讓這小婢失神了,可是墨舒你的罪過。”
蘭令月輕輕一笑。
若是尋常女子,見到墨舒這赤著的身軀,說不定還會羞澀幾分。蘭令月卻是看得落落大方,彷彿還從頭到腳欣賞了一番。
墨舒悶悶的笑了一聲。待那美婢服侍完畢了,又用清水洗了手,方才盈盈退下去了。
墨舒對上了蘭令月的目光,那張有幾分蒼白的面容泛起了紅暈了,他手掌扯住了衣衫,緩緩的套上,只鬆鬆掛著,精悍結識的胸口還若隱若現。
“小姐卻來取笑了。”
蘭令月驀然極為鄭重的向著墨舒行了個大禮,認真說道:“今日之事,是你救下我,我蘭令月必定感激在心。”
她容色極為凝重,並且這個禮也極為隆重。
她蘭令月就是有恩必定會報答的人,也自是感激墨舒。
墨舒一怔,旋即容色漸斂。
“不錯如此大恩,大小姐若不報答,那也說不過去。既然如此,我倒是真有一個要求。”
蘭令月認真說道:“只要力所能及,我必定是會盡力的。”
墨舒見她認真的樣兒,禁不住笑出聲。他目光遊離,落在了牆壁之上,只見上面掛著一枚翠色的玉簫,卻是晶瑩動人。
“那處有一枚玉簫,你就給我吹奏一曲,我就,就極開心了?”
蘭令月本來認真的樣子終於保持不了了,她瞪大了眼睛,並且多了幾分氣惱:“墨舒,我可是認真不過了。難道得到我蘭令月的承諾很容易?”
她還以為墨舒是翩翩君子風度,想不到墨舒也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