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郎是何等人物,若不是喜歡你易曼琳,何至於受到這般屈辱?他在海溪城可謂受盡委屈,你家卻如此勢利,不肯將你嫁給他。”
什麼叫顛倒黑白,月藍這話就叫做顛倒黑白,易曼琳只氣得眼前發黑。
“你,哼他今日這般待我,他日也會將你視如敝屣的!”
易曼琳不忿。
“我與你又怎麼會一般?我不會折辱寧郎,只會助他萬金,讓他受人敬重。”
月藍一副不肯示弱的模樣。寧曉海也暗中點頭,只覺得月藍說的話甚是有道理。易曼琳既不能做主自己嫁給自己,憑什麼還一副委屈模樣。
易曼琳恨寧曉海,更恨站在自己面前這個嬌美的人兒!
更何況,剛才月藍還狠狠的抽了自己一耳光。
易曼琳用足的力氣,一巴掌還回去!
她只覺得自己手掌尚才輕輕礙著月藍臉頰邊沿,就看到月藍跌跌撞撞的飛出去,隨即就是月藍啊的慘叫了一聲。
卻見月藍淚眼婆娑的抬起頭,手掌輕輕的按住了額頭,指縫滲透出了點點殷紅!
眼見月藍受傷,易曼琳更加怒不可遏:“賤婢,你少在這裡裝模作樣。”
便是這個妖妖嬈嬈的狐狸精,勾搭走了自己的男人!
她還欲上前,將月藍那張臉給抓花了,只因為易曼琳的心裡對寧曉海還是有感情的。她寧可去鬥那個自己認定的狐狸精,卻不太願意跟寧曉海發脾氣。只是忽的,易曼琳只覺得頭皮一麻。
卻是寧曉海一伸手,將易曼琳的頭髮一把抓住,並且抓得極為用力。
這個動作,可謂粗魯到了極點。然而當易曼琳觸及寧曉海眼中光芒,易曼琳心中就沒有怒意了,只有一絲說不出的恐懼!
寧曉海從來沒有用這種眼神看過她,讓易曼琳內心之中掠動了一絲冰冷的恐懼!
寧曉海拖住了她,隨即毫不客氣一巴掌重重揮過去。
這一巴掌,可絕不是方才月藍那種只是羞辱性質的巴掌。寧曉海這一掌,可謂沒有絲毫的留情。
啪的一下,易曼琳面頰禁不住高高腫起,留下了五個紅紅的手指印兒。她不由想起,自己也並不是第一次對寧曉海身邊的女人動粗。可是從前,寧曉海是絕對不會如此待她的。
隨即易曼琳就被狠狠的推在了地上,跌得易曼琳可是半天都起不來了。
“滾!”
寧曉海冷冰冰的說道。
易曼琳只覺得自己全身無處不痛,只是這身上再痛,也斷斷比不上心口之痛了。
她有幾分狼狽的站起身,一時跌跌撞撞的離開了這傷心之地。
蘭令月看完了這場鬧劇,鄙夷寧曉海的無情,卻只顧著說道:“這易家小姐果真好生刁蠻無理。”
說罷,蘭令月就張羅侍女去準備藥膏。
月藍一臉感動的說道:“寧郎,我就知道,你待我是最好不過了。”
寧曉海看著眼前如花美眷,心中感慨無限。看來是老天眷顧,方才讓他得了這樣一個可人兒成為自己的妻子。易曼琳蠻橫無禮,可真是不如眼前月藍。這個美貌多金的女子能親近自己,看來自己是要走運了。
兩人溫存了一陣,月藍就將這一箱子金子送過去。她溫溫柔柔的說道:“這些金子,寧郎你就拿走吧。”
寧曉海心中大喜,面上還是假裝要矜持一下:“月藍,我喜歡你只是因為你的人,若受你財帛,這又算什麼?”
說到了此處,寧曉海又故做惱怒的樣子。
月藍微微含笑:“寧郎你說這種話,真是跟我生分的。什麼還分你的我的,我的金帛那不就是你的。你可是要做大事的男人,若藍兒能為你稍盡綿力,我也不知道多歡喜。”
寧曉海頓時感慨得緊,看來娶妻娶賢還真是不錯。
似月藍這等溫柔可人兒,就知道為自己考慮。不似那易曼琳,還要自己處處去哄她去,哪似自己跟隨在月藍身邊,這般舒心熨帖。
寧曉海心下越加快活,方才一絲不安也是煙消雲散了。
這箱金子寧曉海拿走了,數了數,竟然有上千兩金子。此刻寧曉海雖然甩掉了易曼琳,可是他心中卻無半點後悔,只一心一意打算成為月氏的駙馬爺。
再說易曼琳回去了,頓時向著易牟釵哭訴。
易牟釵自然也看出,自己這個甚少受委屈的女兒,如今是當真委屈了,也當真是有些絕望了。易牟釵也沒說什麼,只讓下人送盞熱薑茶給女兒服了,又張羅大夫給易曼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