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態度亦是足夠的恭順,只是之前那些被恭敬迎來大夫且又無力治療的下場,亦是足以讓在場之人心生幾分警惕和寒意了。
也不多時一名婦人被領入,但見她身軀掩在寬容斗篷之下,只是一張面容卻是坑坑窪窪的極為難看。
“不知這位醫師如何稱呼?”玄同倒是對那等醜容視若無睹,溫言詢問。
而那婦人有幾分乾啞嗓音亦是響起:“妾身名喚草仙,聽聞玄家公子中了那金蟾蜍的毒,故此前來醫治。不求別的,只求黃金百兩。”
區區黃金百兩對於普通人而言,當然是一筆鉅款,只是對於玄家這般西域豪強而言實則也是不算什麼。
玄同便說道:“只要醫師能醫好我那兩個兒子,這區區百兩黃金又算什麼?”
草仙那一張醜容之上卻透出了幾分為難之色:“家主之命,倒是讓我有幾分為難了。”
只見她輕輕嘆息了一聲,旋即將一枚盒子取出來。那盒子其貌不揚,然而一開啟卻頓時讓人眼前一亮。只見那盒中卻有一朵雪蓮花,宛如冰雕一般,隱隱透明,而伴隨盒子開啟,一股清香味更是撲鼻而來,令人心曠神怡。
“這盒中之物,乃是天山雪蓮,當真是珍貴無比。並且這花能解百毒,必定能讓金蟾蜍毒素祛除。只可嘆,這雪蓮花,卻偏偏只有一朵,只能救一位公子!”
此言一出,在場頓時一靜,且氣氛更是變得那極為微妙。
兩個公子,竟只能捨得一個?且不必提哪個母親誰捨得自己兒子去死,而那杜氏和賀氏之間,更是早就有便是水火不容,有那數不清的仇怨了。
只是這事如何抉擇便亦只有一個人能做那決定。於是那眾人目光更是不由得落在了玄同身上。
杜氏那嬌媚的臉孔之上,一雙眸子更是蘊含了點點的淚光,跌跌撞撞的爬到了玄同面前,一副極為悽苦無限的模樣:“老爺妾身服侍你這麼多年,而海兒也是那聰明伶俐,一貫都是知曉孝順父親。老爺,妾身願意以自己性命來換那孩兒平安。”
果然不愧是多年得寵的小妾,卻亦是頓時七情六慾上面,那豔麗的面容之上更是柔弱堪憐,惹人憐惜。玄同看著這風情萬種且體態妖嬈的小妾在自己面前如此悽苦,心中亦是禁不住柔情一動。
賀氏聽聞一陣心涼,更是氣打不出來:“好你個賤婢,我兒是長子嫡出,你一個妾生子有什麼資格享受這等靈藥?老爺,水兒可是你的長子,當年他出生之時,你可也是極為歡喜的。”
說罷,賀氏眼淚也是滾滾垂落。老爺一直是疼愛那個狐媚子,只是看著兒子面上才對自己有幾分尊重,更何況哪個兒子不是當孃的心頭肉?如今賀氏更是心酸欲絕!
只是她既已年老色衰,這般一哭自然亦是一臉的苦相。玄同見她雙目紅腫的模樣,更禁不住側過臉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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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謀奪家產
“這天山雪蓮莫非就不能尋出第二朵出來?”玄同不由得再問草仙。
這原配他不放在心上,只是對於兒子他還是有那幾分感情的。
草仙容色微微冷:“家主莫非認為認為我有意相欺?大家心裡也明白,這所謂的天山雪蓮那是多麼的難得一見,而我亦是好不容易方才得了來。這稀罕之物,亦是機緣巧合才能擁有,能有一朵已經是福份。我也相信,便是以玄家的實力,只恐怕十年八年也是尋不出第二朵了。”
一番話倒是說得玄同心灰意冷,不過也是信了,畢竟如此藥材,卻亦是極不容易到手的。
他沉吟一陣,方才嘆息似說道:“古有孔儒讓梨,如今玄水是哥哥,這藥便讓給弟弟吧!”
杜氏頓時喜上眉梢,歡喜無限的說道:“多謝老爺成全!海兒,海兒可算是有救了!”
說到了此處,杜氏更是微微有些哽咽,顯得那說不出的激動。只是這女子似乎天生媚骨,這般含淚感激時候仍然是一派嫵媚的樣子,惹得周圍數道熾熱的目光掃來。
而賀氏卻是發出了一聲尖叫,那尖叫更是說不盡悽然絕望!
“老爺你萬萬不可如此,你可還記得,我與你乃是結髮夫妻,當年你在族中頗不得寵,是我一心一意的嫁給你,與你同甘共苦,莫非這些情分,你都不記得了?只要你救了水兒,這個正妻之位,我亦是可以雙手奉上!”
這些年來,賀氏已經是頗為受冷落了,只是如今這番話,卻亦是仍然是讓玄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