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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敦煌蘭令月眼中那絲狠銳之色卻亦是消失,只是一雙眸子卻隱隱有幾分的茫然。
呵便是打了闕妙朱又如何?自己這份沉不住氣,這份張揚,卻是徒勞無功的。所謂的一無所有是什麼滋味,就是如此。
闕妙朱贏了,她有自己所想要的一切,可是自己又如何?她所有的心血,所有的籌謀,只為了蘭氏盡心盡力。只為了蘭因月莫要那麼早就去了,莫要被闕氏那般佔了基業。可是如今,自己所為的籌謀卻跟笑話一樣。
如今蘭令月心口更是空蕩蕩的沒有著落,
蘭令月手掌輕輕撫摸那馬上鬃毛,柔柔的,淡淡的說道:“宇文煬,令月便要告辭了。”
那柔順的黑髮輕輕垂落在蘭令月的臉頰邊,一雙眸子更是流轉水光,浮上了一層淡淡的潮潤味道。
宇文煬不悅道:“如今你還能去哪裡?”
蘭令月朝著他微微一笑:“留下來又能如何?難道就是做你宇文煬的女人?可是宇文煬,我從前我就已經拒絕過了。如今只盼望也不要讓你看不起我。”
“再者我也不是什麼真正矜貴的小姐,從前在雲柔一族,之後又到了大周的質子府。這次離開蘭氏,我也帶了一些財帛,足以讓我衣食無憂。我也不需要你來呵護我,憐憫我。”
眼前的少女那一雙眸子之中似乎失去了原本的華彩,宇文煬亦非是第一次認識蘭令月,蘭令月身上無論發生什麼事,那雙眸子之中總是有屬於蘭令月的鬥志!
可是現在,蘭令月那整個人都是失去了屬於自己的靈魂!
“我自然是想要留下你。”宇文煬內心之中驀然升起了一絲怒火。
他伸出了鞭子,輕輕的抬起了蘭令月下顎,瞧著蘭令月那張姣美的面容:“我要你心甘情願的陪著我!”
只是蘭令月那瑩潤眸子之中,卻也似添了幾分冷漠味道,輕輕的側過了臉兒。
宇文煬冷冷說道:“你既然隨遇而安,無論到什麼地方,何不隨了我?你放心,我雖不算是極君子的男子,你若不願意,我也不勉強。”
他咄咄逼人的情意令蘭令月有些無措,對方眼中的火熱更是令蘭令月難以招架。這份逼人的情愫讓蘭令月不願意接受,只盼望自己能安安靜靜再不沾染這些凡塵俗世。
“人各有志,如今令月只想尋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安安靜靜的過日子。”
“這可由不得你!”宇文煬掩住輕眯,透出了幾許精光,隨即手中一條金鞭運轉,一股燦燦金芒流竄。
只見他鞭子一動就將蘭令月束縛住,拉與自己共乘一騎,
蘭令月饒是心若死灰,如今那蒼白的臉容之上亦是不由得浮起一絲惱怒紅暈:“宇文煬,你過分了。”
宇文煬輕輕的一嗅蘭令月的髮香:“既然你心都死了,難道留在我身邊,就如此讓你難受?”
這股淡淡的體香,亦是讓宇文煬內心之中安寧。只是旋即宇文煬內心亦是泛起了絲絲苦澀,他手臂將蘭令月摟住且將自己腦袋埋在了蘭令月的頸項之處,並且嗅到了淡淡的髮香。
蘭令月身子微微一僵,且很快收斂自己眼中怒色。宇文煬對自己縱然有些興致,可是自己若是一直這般無趣,宇文煬亦是很快會失去自己的興趣的。
一入莊園,只見莊園之中亭臺樓閣卻是也美不勝收。
蘭令月伸出手掌輕輕折了一枚翠綠色的柳條,捏在了手中。
前世自己最後悔就是自己年少輕浮且失去了太多,只是如今自己卻是失去了太多並且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原本血脈親情,就是那等根本不能無法逾越的東西了。
宇文煬靜靜的看著眼前這道婀娜的身影,對方雪白的手指輕輕的拂過了翠綠色的柳條,點點光暈卻也是染上了蘭令月的手指。
蘭令月如此神色讓他聯想到一個毫無生氣的木偶。
宇文煬亦是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曾經的一名部下,在失去一條腿時候就是如此神態,且不過兩年就飲酒過度而死。一個人若是生無可戀,就算神仙亦是救不了人。而他也絕對沒有想到過,蘭令月將自己親人看得如此之重。如此看重甚至讓他內心之中亦是有幾分吃味。
他寬厚且生了繭子的手掌頓時將蘭令月柔荑包裹入手中之中,卻看到蘭令月眼神之中頓時透出了幾分不情願。
“一個人獨自舔舐自己傷口,非但不會讓人同情,闕妙朱知道了反而會越發歡喜。人前的淡然只是你所謂驕傲,離開蘭氏可是讓你飽嘗錐心之痛。你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