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可笑之極。
藺景夜亦是心生幾分惶然,仍然是賊心不死:“要將千萬兵士親眷遷來西域,這是何等可笑之事。宇文煬你所庇護的只是自己身邊親人罷了,卻根本不曾將別人放在心上。各位莫要一時糊塗,中了這個逆賊的算計!”
他所言也可謂是有幾分道理,只是仍然不曾激起任何的波瀾。
宇文煬哈哈一笑:“這話倒是有幾分道理,只是我何事曾提起所有的人都隨我宇文煬一道遷來西域?方才夜王殿下有一個詞不是說得極妙,那就是養寇自重!這個詞實在是妙得不能再妙。既然白擔了這個名聲,大周將士莫不是當真如此了又如何?要知道這次征戰西域,所來的可都是大周軍隊。只要我宇文煬還在西域,只要大周還擔心我宇文煬會攻入京城?他們敢治這些歸去的將領一個通匪之罪?就算通匪通得天下皆知又如何?道理永遠是在有實力的人手中。”
下手一名將領驀然冷聲說道:“大周如此行事卻也是寒了我等軍士的心肝。試問兩位殿下這次來到西域可曾立下什麼功勞,就因為皇子身份就能佔了我等軍功。”
“不錯佔了軍功也還罷了,竟然亦是因為兔死狗烹,連宇文將軍亦是要入罪,甚至欲要處之而後快。我等辛苦一世,非但不能半分功勞,稍微有些風頭,便只恐怕自己性命不存。”亦是有人出聲附和。
“我們為大周流血犧牲,最後得到的是什麼?呵那卻仍然是大周朝廷一條狗。”
“今日我們只是要得到應得的,我們為大周流血犧牲,又豈能不得些賞賜。”
藺景夜氣的發抖,這些人出身卑賤,又算是什麼?他們的功勞,本來就是屬於自己的。要知道自己可是大周皇族,原本便是出身高貴,原本便是應高高高在上且高人一等的。只是如今,他憤怒之餘,也是有一份恐懼,也知道自己處境實在有些不妙。
而藺景夜更是有些不甘,自己身為皇子,也算得上有謀略手腕。比起皇族之中的那些廢物王子,自己也不知道高明多少倍。而自己來到軍中,也是費盡手段網路西域豪強,甚至於紆尊降貴收買人望。只是如今,自己所做的一切,在宇文煬的面前卻彷彿是徒勞無功,沒有任何的作用。
只見宇文煬隨後抽出腰間寶劍,對準了藺景夜且神色微冷。
“今日,就請夜王殿下奉上大好頭顱,為我們做一做踏腳石。”
藺景夜癱軟在椅子上並且眼中滿是恐懼之意且心神涼意,一時之間卻也怎麼也捉摸不透,自己身為皇子,為何居然落到了這個地步。
“宇文煬,你敢!你敢!”
藺景夜失控一般,如此大聲尖叫且嗓音更添幾分失控,那張清俊面容更是微微有些猙獰!
宇文煬卻是不管不顧且劍身之上更透出了一股無比龐大的玄氣,一劍揮下更斬下了藺景夜的頭顱。
一顆腦袋被割下而下,咕嚕滾在地上且那清俊面上仍然是滿滿的恐懼!
在場將士雖然有所準備,只是眼見一位堂堂皇子被當場斬殺,心下也還是有幾分震撼的。同時他們看著宇文煬眼神之中更添了幾分驚懼味道,好一個宇文煬,這世上為何竟有如他這般瘋狂之人!
旋即宇文煬就提起了那顆人頭,大步走了出去且面上更泛起了幾許冷銳之意。
外面軍隊早就集結得整齊,且散發一股無邊銳利之氣。且只見宇文煬掠上了高臺,金色的盔甲散發出點點金光,猩紅色披風隨意招搖而飛舞。而宇文煬的手掌之中頭顱更比什麼都震撼心神。要知曉這可是大周皇子的頭顱,要知道藺景夜在大周身份可謂是極為尊貴的。而宇文煬如此作風,只能證明一事那便是宇文煬根本不將大周放在眼裡。
“從今而後,但凡跟隨我宇文煬的人,這所謂的大周權貴都不必放在心上,更不必再擔心被這些大周權貴所欺壓!我們的流血,我們的犧牲,不是那些所謂的大周權貴的踏腳石。憑什麼我們辛苦流血,而那些大周權貴就可以每日笙歌,紙醉金迷就能得到一切?”
一番話民眾言辭卻也是越發熱烈了幾分!
“不配!”
“不配!”
“不配!”
宇文煬隨手將這頭顱給拋下去,砸得血肉模糊!
“願意留下來的,我宇文煬絕不會虧待。不願意留下來的,我亦奉送離開。是大周待我宇文煬太薄,並非我宇文煬不仁不義。”
他一雙眸子宛如冷電一般掃過了在場士兵,無人敢說不是。蘭令月靜靜的看著那道身影,前世宇文煬可是沒有這般的招搖。可見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