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笑呵呵道,“七公主也在皇上您的病榻前守了一天一夜的。不過後來她自己著涼了生病了,這才沒有繼續守著的。”
其實薛神醫見慕容若鴻可憐,沒有說實話。慕容雲羨的確是“病”了,不過他給她診過脈,好傢伙那脈搏跳的那叫一個正常啊。不過人七公主說她“病”了,那他這個神醫就慣著唄。反正又不是他女兒或者妹妹,慣壞了也不用他來負責。
慕容若鴻聽他這樣說,臉上的神情這才稍微轉好了些。他眉頭又是用力的緊皺起來,雙眼透出銳利的光芒,冷冰冰的問道,“薛神醫……唐雲冉那個賤人呢?”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個女人的嘲笑聲,還有她提劍刺他時那猙獰的面目。
薛神醫也知道慕容若鴻和唐雲冉那點骯髒事,他沒做什麼隱瞞道,“缺德鬼讓人把她關起來了,說是等皇上您清醒過來了,再看怎麼處置她。”
慕容若鴻的牙齒十分用力的咬著唇瓣上的破皮處,整張臉扭曲成一團,極為痛苦的從嘴裡擠出幾個字,“朕、要、折、磨、死、她……”
薛神醫輕搖了搖頭,他真是越來越看不懂這世上的人和事啊。前一刻還恩恩愛愛,恨不得生同衾,死同穴的兩個人,現在就已經搞得像仇家似的了。還有某個娶了妻子又膽肥的要生孩子的太監……瞧瞧這些,都是自己往作上奔的人啊。
說曹操曹操就到。薛神醫剛在心裡嘀咕著某個做作的太監,某人在聽到了慕容若鴻清醒的訊息後便趕來了。
薛神醫小聲的對君姬洛道,“他恢復的不錯。”
君姬洛雙手負後,朝他點了點頭,隨後便走到了慕容君蒼的床榻前,垂眸,俯瞰著床上病怏怏的慕容君蒼。
君姬洛今天穿著一襲絳紫色雲紋錦袍,腰間繫著一條墨色的腰帶,俊美的臉上掛著倨傲而冷冽的笑容。
“陛下,本督的忍耐是有限的。之前你牛|逼哄哄的想要除掉本督,本督只把你當成一條狗。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你的確只有當狗的本事。”
這樣囂張狂妄的話讓病弱的慕容君蒼太陽穴處突突的跳起,雙手緊緊的攥住蓋在身上的錦被。
他這樣不甘的表情讓君姬洛得意的笑了出來。他隨後抬起一隻腳,直接豪氣的將腳放到他的床榻上,伸手扯過他身上蓋著的明黃色錦被,然後他就用那條錦被來擦拭他的長靴的靴底。
“君姬洛……你簡直是欺人太甚了……”慕容若鴻眼珠瞪的大大的,銳利的眼神鋒利如刀,恨不得將君姬洛給剜了。
君姬洛直接無視過他的眼神,等把自己腳上的兩雙長靴都擦乾淨後。他才凜然的抬頭,將那條已經髒掉的錦被扔給慕容若鴻。
“陛下,現在擺在你面前只有兩條路,一條就是做一隻聽話的狗,本督說什麼,你就按照本督的指令來行事。另一條嘛……”君姬洛的手在脖頸上比劃了下,作出一個“咔嚓”的動作來。
慕容若鴻的骨氣讓他選擇對君姬洛的話嗤之以鼻。他忍著腹部處傳來的疼痛感,掙扎著從病榻上爬起來,懷著敵視的目光瞅向君姬洛。
君姬洛輕嗤,唇瓣處帶著冷魅的笑話,“看來陛下是打定主意要選第二條路了。既然這樣的話,本督也不強人所難。皇上您有自己的骨氣是應該的!”他輕頓了下,聲音變的更加陰厲,朝殿外呼了一聲,“來人!”
進來的是肩上扛刀的莫良。
君姬洛朝他遞了個眼色,聲音魍魎如鬼魅,";莫良,你親自去柳州一趟,無論使出什麼手段,都要把封地裡的四皇子給接回來。告訴他,以後蕭國的天下就是他的了!”
莫良向君姬洛抱拳,領命要退下。
“不!不要去!”慕容若鴻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他好不容易的才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帝的。他還沒有來得及享受皇權帶給他的樂趣,他哪裡肯就這樣的拱手把皇位讓出去啊。
慕容若鴻身上本來就有傷,加上情緒激動,他這麼一掙扎,整個身子因為失重,就從床上給摔下來了。可他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雙手撐著地面,又對著莫良的背影吼道,“不!你給朕站住!朕不允許你去柳州!”
莫良哪裡會聽他的話啊,身影很快的就消失在殿門口。
慕容若鴻在莫良離開後,眼淚就洶湧的飈下來了,他的雙拳用力的握緊,不停的捶打著地面,臉上的表情也痛苦悲慼。
薛神醫怕他身上的傷口繃了,便上前要去扶他。
“老薛!你住手!”君姬洛冷聲的喝到,薛神醫被嚇了一跳,抬頭去看他。發現君姬洛臉上滿是邪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