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從一個芙蓉包皺成菜包子狀,又是憋出一句話,“之前攝政王送了一把劍給我,後來又送了幾本劍譜給我。所謂無功不受祿,他這必定是有所求,想透過我……影響到舅舅你的。”
雖然……慕容君蒼每次見到他,都笑的一臉溫和,讓他感到很親切,但他這段時間讀的書多了,大道理知道的不是很多,小道理倒是知道了幾個。
他又不是金元寶,攝政王這樣一個性情清冷的人又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喜歡他?何況,即便他真的是金元寶,以攝政王那清冷的性格,他或許還會嫌棄金元寶是臭物呢。
想來想去,他唯一能被攝政王喜歡的一點就是……因為他是大將軍池厲熠的外甥。
“子安,那你說舅舅這個時候是幫攝政王呢還是幫九千歲?”池厲熠對他的分析還算是滿意的。他這個外甥以前被他保護的太好了,以至於現在性格太過的單純。
正好這一段時間他會在皇城裡,他不能再讓他那麼天真的生活了。
這樣尖銳的問題,讓唐子安糾結不知道該怎麼選擇了。1攝政王雖然對他有所求,不是什麼好人。可他討厭君姬洛這個姐夫。
他老是嘲笑他,老是欺負他二姐。他心裡就是不想看到九千歲那個混蛋的囂張樣。
但九千歲偏偏是她二姐的丈夫,他又不能眼睜睜的看她二姐以後被君姬洛那個混蛋給牽連了。
他那原本就單純的腦子頓時就絞成麻花狀,一顆小心肝“噗通”的亂跳著。
池厲熠見他這副類似小白兔的狀況,心裡一涼,長長的嘆了口氣。也是,對一個十二歲的孩子提這樣的問題,太難為他了。
他眼裡的精光大甚,再次開口對唐子安說話時,聲音也變的嚴厲,“子安,舅舅有一天會老。你表哥以後也會娶妻生子,你二姐……以後或許也會有孩子……你要學會做個有頭腦有擔當的大人。只有自己強大了,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唐子安聽得很認真,這一刻的池厲熠在他看來,宛若天神一般讓他崇敬。
池厲熠接著又看向池恆柳,問了個同樣的問題,“恆兒,你說為父該站在九千歲和攝政王的哪一方?”
池恆柳眉宇間透著溫文,他把自己早就在心裡思考好的想法說了出來,“爹,恆兒覺得一動不如一靜。咱們誰也不幫,靜觀其變。”
池厲熠嘴角邊終於有了笑容。
但他還是嚴厲的輕聲道,“如果不幫攝政王的話,以後他若是登基了,最先要收拾的人就是我們了。”
池恆柳清澈如溪泉的眼眸裡有光波瀲灩開來,“先不說九千歲多厲害,攝政王未必是他的對手,即使我們真的幫了攝政王,難保他掌權後不對付我們。恆兒覺得維持現在的情況不變,這才是最好的。”
池厲熠嘴角的笑容堆砌的更深了。
他又轉頭看向唐子安,笑著對他道,“子安,舅舅很贊成你表哥的說法的。朝堂上的站隊是一件殘酷而血腥的事情,稍有差池,那就是幾百顆人頭要落地了。舅舅是將軍,保家衛國才是我的職責,我只忠心與能守得住蕭國的皇帝。”
池恆柳心裡一動,脫口而出,“爹,你太狡猾了。”故意在經過雲福樓時勒住馬韁停下來,給人營造出一種馬上要投誠攝政王的氣氛。
他原來還擔心呢,不過兜了一圈,原來是虛驚一場。
池厲熠緩緩的仰頭,又看向雲福樓的二樓,慕容君蒼還坐在臨窗的雅座上,今晚他一身白衣,格外的翩然不染纖塵。
“攝政王這麼熱情好客,咱們也不要辜負了他的一番好意。”池厲熠這樣說著,便下了馬。因他下了馬,其他兩人也不得不下馬。
三人到了二樓,慕容君蒼果然已經擺滿了豐盛的菜餚在恭候著他。池厲熠三人依禮給慕容君蒼行禮。慕容君蒼的目光從這三人身上掠過,最後定定的落在池厲熠的身上。
“輔國公,本王已經在這裡恭候您多時了。”
池厲熠臉色平靜如瀾,雲清風淡道,“攝政王,末將從雲福樓經過,過來和您打聲招呼。”
這話……
慕容君蒼眼瞳深處有暗波淌過,面上卻是一副雲淡風輕,“池公子,唐小公子,本王有話要單獨和池將軍說,不知道二位能否借個方便。”
慕容君蒼都這樣說了,池恆柳他們那裡還好意思繼續待著。兩人隨著晏默一起出了雅室的門,雅室裡一下子就只剩下池厲熠和慕容君蒼了。
慕容君蒼目光清冷的望著池厲熠,突然從輪椅處站起身,“噗通”一聲給池厲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