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醫給慕容君蒼診了脈,臉色凝重的對伺候在床邊的侍從道,“攝政王氣急攻心,心裡鬱抑不振,這一次比上一次還要嚴重。恐怕要調理些日子才能好過來。”
侍從又看了看昏迷著的慕容君蒼,問道,“那攝政王大概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看看吧,這個不一定……少則可能明天就能醒來,多則可能要兩三天……”
誠如御醫說的那般,慕容君蒼在第二天凌晨清醒過來了。這一次來照顧他的是身上也受了傷的晏默。慕容君蒼見晏默能下床了,便知道他的傷並不重。
侍女將熬好的藥湯端到慕容君蒼的面前,慕容君蒼眉頭皺也沒有皺一眼,接過那藥湯就直接給喝了下去。
在喝完藥湯後,他又拿起手帕輕擦了擦嘴角殘留的藥漬。
“主子,君姬洛這人太厲害了,咱們派去的人都被他給殺了。”晏默心有不甘的嚮慕容君蒼稟告著。慕容君蒼眼簾一垂,遮住眼裡一閃而過的凜冽。
他沒有對晏默說什麼。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門外有個小廝打扮的人鬼頭鬼腦的在門口探頭。晏默恭敬的對君姬洛說了一聲,便來到門口。“怎麼回事?”晏默對那個小廝不悅的質問著。
小廝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覆在晏默的耳邊小聲的嘀咕了幾句。
晏默再回到屋裡時,臉色就變的非常難看了。
“怎麼了?”慕容君蒼闔著眼靠在床側,覺察到他的腳步有些凌亂,他眉頭不由自覺的蹙了蹙,便啟唇問道。
晏默沉默了一小會兒,心裡雖然不想將自己剛剛聽說的事情告訴給慕容君蒼,但他知道若是不說,萬一耽誤了大事。那就糟糕了。
無奈之,他只能垂著頭喪氣道,“主子,剛剛得到的訊息:駐守皇城的禁衛軍頭領範明已經宣佈投靠君姬洛了。另外君姬洛的監察緝事司的人不知道用什麼方式蠱惑了朝中的文武百官。現在朝中有一半以上的官員以君姬洛馬首是瞻。
那些人現在……已經去了關押君姬洛的刑部大牢去請他出牢主持朝中大局了。”
晏默說到這裡,簡直是心灰意冷啊。他們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才能將俊姬洛給拉下馬。但人家只在牢裡待了兩天,就輕而易舉的又得到了朝中那些文武百官的支援。
這世上怎麼可以有這麼不公平的事情呢?
慕容君蒼身子劇烈的晃了幾下,喉嚨間已經又湧起一股鐵鉛味了。整個人幾乎就要往床下栽。幸好晏默扶住了他。
“讓人去刑部大牢看著,本王要知道最新的情況。”慕容君蒼病態的臉色愈發的慘白難看,晏默把他扶回床上躺著,然後就風風火火的退下去讓人去刑部大牢調查最新的情況。
大概一個時辰後,晏默回來了。
這一回,他的臉色比剛才還要難看。
他兩隻手緊握成拳頭狀,額頭處還有青筋不斷的泛起。他對慕容君蒼小聲道,“主子,君姬洛並沒有從牢裡出來,他反而放話說……說……”
“是不是讓本王去牢裡給他負荊請罪,他才肯出來?”慕容君蒼接過他的話,那雙桃花眼裡已經滿是冰霜了。
喉嚨處被他強行壓著的那一股鐵鉛味愈發的濃烈了。胸前裡也好似燃了一把火,慕容君蒼雙手用力掐著床沿的木板上。
指甲都被用力的掐斷了。
“晏默,我錯了……我太輕視君姬洛了……那隻老狐狸在朝中經營了這麼久,又怎麼可能是我輕易能扳倒的……我用我的弱項去對抗他的強項……這場鬥爭,從一開始我便是輸家了。”
晏默看到慕容君蒼那慘白的臉色,趕緊安慰道,“主子,這次不行。咱們還有機會,下次咱們再來把君姬洛鬥倒……”
慕容君蒼清冷的臉上溢位一絲的笑容,眼神也變的渙散恍惚起來。他輕聲的自言自語著,“是啊,這次不行,下次再來……下次我不能再這樣冒進了……君姬洛這個人沒有能讓人抓住的弱點,可他娶的女人就普通多了……”
晏默在旁邊聽著,氣氛也一下子變的僵凝。“主子,那我們真的要去大牢裡給君姬洛那個奸臣負荊請罪嗎?”
慕容君蒼沒有回答他,因為他在喃喃自語後已經再次昏迷過去。御醫再次的被請來給慕容君蒼診脈,這一次御醫對晏默道,“攝政王的情況……極為不妙啊。”
PS:今天家裡過中元節,忙了一天,請了一大幫的親戚,晚上就三千字了。明天就能寫到某個昏君的登基了,都是好戲!
05】宮廷風雲詭變(一)
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