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齊寒城任由春丫頭哭泣著,手無力的伸起準備抱住她,可是卻怎麼也抱不住,肩膀上不一會就溼溼的一片,剛才的一連續話語一次次的捶著他的心口,難以呼吸。春丫頭哭夠了抬起紅著的眼看著他的眼眸,“寒城哥哥,你怎麼不說話。丫頭嫁給駱明哥哥難道寒城哥哥不高興麼。”
齊寒城瞳孔倏地一縮,堅決的話脫口而出,“不行。你還小怎麼能夠這麼匆忙的就嫁人,什麼都沒準備。等丫頭再長大些……”目光落到她不平穩的呼吸著的粉唇上,他閉上眼吻了吻她的側臉,“以後不會有人再說了,他們都把丫頭當小孩子,羨慕我這麼寵著你才這麼說的。丫頭……沒有我的允許不可以隨便答應別人可好。”
春丫頭點點頭,“好,聽寒城哥哥的。”
門被開啟,何莫溪才抬眸看去,見房間裡公子神情自然,春丫頭紅著眼肯定是哭過,想也不想就要走過去安慰,齊寒城卻開了口,“如新,先帶丫頭回房間梳洗。”如新頷首帶著丫頭出去,齊寒城才把目光落到何莫溪身上,“昨夜的可想好?”
何莫溪遲疑了半天才說道:“想好了,公子說的對,只是辦喜事而已,以後還有多種可能。是莫溪太沖動了,那莫溪可以回都城看看哥哥的喜事麼?”
見她明白過來才稍稍放心,“嗯,讓冷遲陪你回去一趟吧,還有回到都城去趟寒城府把我準備的好的禮送過去。路上要小心……你哥哥也應該快回到都城了。”何莫影作為何將軍唯一的兒子,自小就在軍隊裡磨練,後來寒亦回來統領各部,何莫影自然而然就成了寒亦的部下。不知道,寒亦對此次喜事有何想法。
“公子……你自己覺得自己對丫頭是什麼感覺?”
鏡子裡齊寒城的臉色立即陰沉下來,“就連你也如此放肆了麼。”如此冷意的回答何莫溪再是膽大也不敢在問下去了,其實就是不問她也知道寒城定然不會承認,如今她不過是自討沒趣,更讓自己悽楚罷了。
五日後便是何莫影大喜的日子,因此何莫溪匆匆收拾了些東西便出發了,隨行的便是冷遲。春丫頭看到莫溪姐姐回家了,只以為是寒城哥哥已經答應,便不再多想。在屋子裡呆了一天便覺得無聊,想到很久都沒有和寒城哥哥一起出去了,就心裡癢癢的。在當晚吃飯時,春丫頭一直忙著給寒城夾菜,寒城無奈的看著自己面前堆成小山的菜,一眼便瞧出了她的心思,答應明早便帶她出去玩玩。
也就是何莫溪走的第二日,因為春丫頭起的比較遲,一直拖到吃完午飯後才出去。春丫頭難得出來一趟換了身淡紫色的蝶戲水仙長裙,以前不是穿白色的就是青色的,如今換上紫色的不覺多了些嬌柔的氣質,齊寒城也心情大好的牽著她的手向繁華的街道走著,兩邊的叫賣聲很是熱鬧。
“我們就在這裡逛麼?”春丫頭痴笑的看著路邊的小玩意,不過還是忍著不去看。
齊寒城神秘的笑笑,搖搖頭不回答。兩人走了不多時便看到前面蔥蔥綠綠的山下的山腳熱鬧不已,寒城才解釋道,“今日是錦城的廟會,所有的廟宇都在這座山上,所以人們為了祈福都要登上山頂。”
春丫頭仰著腦袋往上望了望,苦著臉,“好高,丫頭走不動了怎麼辦?”
“為自己祈福哪有走不動的說法,走吧。”走近山腳時兩人已經淹沒在人海中,寒城緊緊拉著丫頭,開始往上一步步的登山,這裡的小路都是前輩人用一塊塊石頭堆砌而成的,凹凸不平,有時石頭不夠大,連只腳都放不下。
兩邊的各種樹木蔥蔥綠綠,遮掩著山上的樓閣,不多遠就會出現一座八角亭,亭中是已經走累的香客,如此好的天氣下,熱鬧的人群一起往山上去,說說笑笑也極為有趣。春丫頭停下來扭頭看去,才發覺自己已經走了這麼多的石階,放眼望去便是整個錦城,安詳平靜。
兩人斷斷續續走到有廟宇的地方已是一個時辰以後,春丫頭喘著粗氣在一塊石頭上坐下來,搖搖手,“要休息會,真的走不動了。”看到寒城一臉平靜的她就好奇的不行,伸出腦袋聞聞就已經可以聞見上香的濃郁煙味,廟宇裡輕煙繚繞,在往上看去,那座最高的廟宇彷彿置身於雲端般迷幻,丫頭指著它,“那是什麼廟,修那麼高,有人上麼。”
“當然,那是老百姓們最期望的保平安的廟。”春丫頭差點翻眼暈過去,她不過就來來拜個求平安的,竟然就建在最高處,寒城捏捏她的臉蛋,“這麼會上來,在轉轉廟宇估計就到了天黑了,我們今晚便歇在山上吧。”
春丫頭嚥了咽口水,“好吧。”
歇了片刻,齊寒城就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