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你先歇會,我去給你熬碗熱湯來。”齊寒蕭抓住她的手,文淺便收了腳繼續給他揉著,“你為何獨獨對六弟說?”
齊寒蕭緊繃著的身子漸漸緩下來,“如今能夠與父皇抗衡的只有三弟和六弟,三弟我不甚瞭解,但從迎娶雲若蘭這一步上肯定是看出了父皇的心思。六弟定然是不知的,我這麼做我都不知道是對還是錯,或許不說還好些,最起碼他永遠也不會覺得人心涼薄。”反握住她的手,起身向內室而去,“我只希望我們一家人能夠平平安安的,有你們就夠了。”
範文淺靠進他懷裡,“爺,我覺得這世上爺最聰明瞭,不爭才是最好的選擇。”
“可我還不是娶了你。”
“不是,爺娶我是件好事。我甘心為爺擋風遮雨,甘心嫁給爺。”她這樣的郡主身份和慶侯府足以能夠保護他一生無事,她自認為是她的幸,“如果皇位之爭出現,最後爺沒能登上皇位,爺陪我們一家子回到雲城,好不好?”
“好。”簡單的一個字代表了他對她最重的承諾。
蒼茫浩瀚中,唯有一輪彎月獨掛,月光撒照在整個山頂,使得原本就冷清的此廟顯得更加孤寂,要不是還有幾盞孤燈,便會顯得陰森。齊寒城帶著春丫頭回房後取了好幾壺酒,而後飛身來到寺外的林中,見懷裡的丫頭身體發抖,便遞給她一壺酒。
“喝些暖暖身子。”
春丫頭拿過酒壺仰頭咕咚咕咚大喝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