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鏤花長裙的女子冷笑著,那雙丹鳳眼裡閃過各種神情,自己也毫不客氣的拿起果盤裡的葡萄吃了起來。
白衫女子的有些失望的嘆嘆氣,“孤冷城的,那可是離這裡很遠的地方,這個時候那邊是不是還下著雪呢,奴家長這麼大都沒見過下雪的樣子,有機會一定讓爺帶奴家去看看,一了心願。”女子顯然是這裡面最得寵的,此話一出幾道嫉妒的眼神刷刷的射過來,白衫女子卻不在意,見丫頭怯怯的就把桌上剛上的茶遞過去,“丫頭。喝茶啊。”
春丫頭聽著這些女子說個不同,自己想走又不敢走,一個腦袋兩個大,端過來茶水準備一口灌下去,只聽“叮”的一聲,茶杯被擊中滾落在地上,冒起了白煙,她頓時睜大眼睛看著。
“有毒。”旁邊的女子倒是頗為淡定的說著,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
“誰讓你們踏進清風閣的。都把本公子的話當耳邊風了。”傾城嘴角勾著冷笑走過來拉起丫頭。
幾名女子忙起身施施作禮,恭敬道:“爺。”低眉順眼的都斂去了剛才的樣子。
“你們平時爭風吃醋本公子懶得管,今晚你們竟然敢在這裡下毒,左北,全部都給本公子拖出府去賣了,一個不留。”精緻的面孔上雖然帶著笑意,但是語氣一點舊情都不留,他剛才一直站在樓梯口就是想看看春丫頭見到這群女人的反應,想要逗逗她,以報下午之仇,沒想到那丫頭呆在了原地,更沒想到這些個女子明目張膽的下毒。
白衫女子抬起淚眼,一副梨花帶雨惹人憐愛的模樣低泣著:“爺不要趕琳兒走,琳兒不要被賣出府,爺最疼琳兒了。琳兒什麼都沒做,更不知道有人會下毒。”
左北站在一邊也極為不忍,可是傾城不為之所動,“只要是踏進清風閣的,本公子都不饒恕。”春丫頭看著一個個臉色慘白,也心生憐惜,小手拽了拽紅袖,傾城朝著她燦然一笑,拉著她直接上樓去了,“丫頭只要乖乖的,本公子就不與你計較下午的事。”眉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他向來都不心軟。
最後晚膳設在三樓,樓臺上一張小圓桌,兩人對坐著,誰也不理誰,吃了一會春丫頭看到放著的酒壺,便粉舌貪婪的舔了舔嘴唇,自己倒了一杯酒,清涼的酒水滑入喉嚨帶起苦辣,但是漸漸的便感覺一股清香衝入口中,她就又忍不住喝了幾杯,幾杯下肚,白淨的小臉泛出紅暈,那明眸也帶出半迷濛。傾城看著她迷醉的樣子覺得很好看,特別是唇上沾帶著誘惑的酒水,他都忍不住舔了一下自己乾燥的嘴唇。丫頭又接著喝了幾杯,努力的晃著腦袋尋想要看清對面的身影,卻很是模糊,咧嘴傻笑著,傾城正要與她說話,小腦袋便倒在了桌上,不省人事了。
傾城只能起身攔腰抱起她,抱起來後,丫頭一巴掌扇在了他臉上,“不要你,壞人,丫頭要寒城哥哥……”腦袋重新鑽進他柔柔的胸膛裡,又是咕噥一聲才睡過去。如果不是看著她雙眼緊閉,還以為她是故意的。可是他還是心裡憋著氣,隨手把她扔到床上,自己轉身就走,今晚一定要好好發洩一番。
大興王朝西南邊界的蒙水城,一家客棧客房裡,寒城接到春丫頭失蹤的訊息已是十日之後,而且得到孤冷城北匈奴人佔領,他立即叫來冷遲吩咐了下去,扶著額頭坐下來拿出隨手攜帶的那張荷花圖,如果不是他帶在身上,這圖就可惜了。看著圖上春丫頭的笑顏,他擔心不已,又把冷雀叫來,吩咐他想盡辦法去尋人。
冷雀還沒踏出門檻,一隻白鴿停在了視窗,寒城大步走過去取下信,緊繃著的臉才緩和下來,“冷雀,不用了。我們在這裡暫留三日。”春丫頭已經有人救了就不需要他那麼擔心了,可是孤冷城被攻卻又令他煩心,這次絕不是偶然,定是跟孤水曜有關係。寒城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才下了決定,“把錦城的宅子收拾好,讓莫溪他們先搬進去,交代路上一定要慢些。”
“是,公子。可是要在這裡停留三日的話,豈不是很危險。”
“無妨,照我說的辦。”待冷雀走後,寒城皺緊眉頭手裡緊攥著信紙。
四月初三,春丫頭已是在這裡呆了四日了,自第一日後傾城公子往後就不見人影了,她只能呆在花園裡,想要跑出去,一走到門口就被黑衣人攔住,死活不讓她出去。這麼好的天氣,就應該要出去玩玩,她絞盡腦汁眼珠子迅速尋找著,終於停在一處,有座假山連著一面牆,她看了四周沒人,便悄悄的跑上了假山,花了好大的力氣才爬上圍牆,可是另一面圍牆上什麼也沒有,還那麼高,她捂著眼猶豫了半天。
最後還是經不住外面的誘惑,一咬牙,手抓著圍牆,兩腿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