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睡著了,便自言自語道:“我這是怎麼了,昨晚……怎麼記不得了。”推推蘇棉,“姐姐,你怎麼睡在這裡?”
蘇棉翻然轉醒,壓下心頭的愁緒,嫣然一笑:“許是昨晚太累了。不想就這裡睡著了。”仔細瞧瞧她的面容,“今早你倒是起的挺早,身體可有什麼不適?”
“沒有啊,就是身體有些累。”單春伸展伸展了胳膊腿,翻身下了床。
兩人簡單的用了早飯,單春便去齊寒亦房間了,走了一半路聽見書房有動靜,又返身進了書房。就見齊寒亦坐在書桌後不知忙著什麼,聽見她進來也不說話。單春望了一圈沒有要收拾的地方又出去了,再回來時手裡拿著幾支粉紅色半開的月季,眼轉一轉尋到一處花瓶,就直接把月季插了進去,且花瓶上又是鳥又是花的正好配上。
齊寒亦正好思考著事情轉眸過來,瞧見她站的那處,嘴角一抽,“誰讓你把花插那裡的?!”
“放在這裡面多好看吶。屋裡看著冷冷清清的。”單春又覺得放在這裡太過陰暗,於是拿起花瓶放到了窗臺上,暖陽印照,鮮豔嬌嫩的花朵煞是好看。還得意的扭回頭來向他炫耀著,“好看麼。”見他短暫的停頓,“算了,不問你。”搓了搓手走開些,沿著屋子轉了一圈在書架前停下,饒有興趣的翻起書來。
齊寒亦才收回目光,渾然忘了剛才自己想的事情。
房間內一時轉入安靜,暗黑色的地面上暖暖光圈越來越大,探到單春的腳下便靜止了。而從窗戶打進來的暖光全部籠罩在齊寒亦身上,黑色錦衫上的金絲閃閃發光,可以清楚看到繡紋的精緻,就連桌上的物什也像是鍍上了一層金光,顯得暖意融融。再向視窗望去,那幾支粉紅色的月季悄然綻放,花瓣迎著陽光垂下,似在嬌羞。
這樣寧靜的時光到了快午時才被打破。單春踏足進來,“主子,孤水曜來了。”
齊寒亦才合上看了一上午的書,見單春跟來,“你呆在這裡。”便獨自與單雨出了君亦苑,“單雨,可知當年單春在寒君府的時候,與孤水曜見過幾次。”直到昨晚他才明白孤水曜一開始就知道單春的身份,不然也不會在一個無辜的人身上下毒。
“僅僅四次而已。而且有三次中兩次主子都在場,另外那一次聽蘇棉說兩人應該是孤水曜帶著清連去見齊寒城的那次,單春應該和孤水曜沒有接觸過。”
齊寒亦想著僅有的那三次,他都在場不可能不發現,第一次是兩人初見時,第二次……就是第二次了,是在清幽閣,怪不得孤水曜從見單春第一次起就故意對她產生敵意,三番兩次想要把單春帶回自己府中。
走進前院,齊寒亦立即收起思緒,坐到自己位置上。
孤水曜一襲大紅色的柔絹曳地長裙,見他進來,輕笑出聲:“明亦王爺不愧是久經沙場的大將軍,遇事不慌不忙,冷靜如斯。”那姣好的面容一顰一笑之間盡帶媚意,纖細手指拂過紅木倚扶手,“我向來都是明人不說暗話,王爺如果還想要那丫頭的活命,就快些交出春秋令。”
“不過是一個無用的丫頭,得到本王的幾分寵愛,也值得你花這麼大的心思。”齊寒亦眯著黑眸,一臉冷硬,“如果孤城主是來說此事,那便請回吧,本王沒那麼多時間。”
孤水曜已經習慣了他這樣,擺弄著自己的衣袖,輕輕道:“別人不知道她的身份,我可知道。要不然我非要那春秋令何用。如今你竟佔兩個,我當然不甘。”一甩自己的大紅錦袍,語氣堅定,“一物換一命,明亦王爺應該覺得這筆買賣穩賺不虧。”
齊寒亦聽到此處,突然爽朗笑出聲,這笑聲卻直直讓孤水曜慎重起來,只聽他說道:“孤城主莫不是忘了。本王手下有十五萬的將士,比之靜妃來說佔了不知道多少優勢。如果本王遺棄這個棋子,本王得不到也無所謂。但是對於你來說兵將至關重要。如此看來,本王還不如丟掉她,反正與本王無利害。”
“你……”又一次孤水曜被他氣得站了起來,想要搶回主動權,可是偏偏他就佔著最主動的優勢,抓住了自己的弱點,於是想來想去,硬是找不回來她剛來時的滿滿信心,還是她過於低估這個男人了。
就在孤水曜猶豫間,大廳又進來一個人,綺公主。綺公主今日亦是一襲大紅衫,款款而來,一臉的精緻新娘妝容,看見孤水曜冷哼了一聲,自己大方坐下,便仔細瞧著自己的手指,漫不經心的說道:“今日真是掃興,本公主著一身嫁衣而來,門口沒有迎接的也就罷了,還偏偏遇上了一個滿頭插著朱釵的紅母雞。”話鋒一柔,盡顯撒嬌,“王爺,快把這老女人趕出去,妾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