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和男子的差異還是很大的,但是一身寬大的衣袍,也遮蓋了七八分,倒是也看不出來許多,只是這細窄的肩膀,顯得格外的柔弱。
聽冬雪這樣說,恨兮笑著打趣道:“顯得體弱多病也沒什麼不好,這樣比較受人照顧嘛。”說完,還衝著冬雪俏皮的眨了眨眼。
冬雪輕哼了一聲佯作生氣的樣子,不在說話,小翠在一旁看了偷笑道:“小姐你就別打趣冬雪了,估計現在息國侯已經準備好了等著小姐呢。”
“那你出去幫我看一下,要是息國侯來了就讓他稍等一下,我易了容就出去。”
說著,恨兮急忙拿出自己用藥草調製的易容膏,用手指沾了一些,似是覺得有些粘稠,便拿起一旁的杯子,添了一些水,用小勺子除錯了一下,才又將修長的手指伸進去沾了一些,塗在臉上。
才塗了兩下,似是又想起了什麼,便轉頭對冬雪道:“把我前些天制的香囊拿來。”
這個易容膏是用很多種草藥做的,所以難免會有濃烈的草藥的味道,雖然恨兮已經將這個易容膏晾曬了很久,卻依然會有著淡淡的草藥味道。
如果只是清淡的味道,恨兮也並不在意,可是這草藥中有一位草藥味道刺鼻,即使變得清淡,也讓人聞著有些眩暈。
所以她特地用一些花瓣加上一些香味獨特的草藥配製了一個清香的香囊,每當易容的時候便佩戴在身上。
冬雪在一旁的匣子裡挑著香囊,由於這些香囊都是用一些碎布料縫製的,所以大多是一些宮裝所剩的豔麗的布料,把匣子裡面的每一包香囊都檢視過後,冬雪才猶豫的道:“小姐,這些香囊都太過豔麗了,沒有能配上這件衣服的。”
恨兮將最後的兩塊易容膏在臉上塗抹均勻,拿起銅鏡打量了一下,才伸頭向冬雪手中的小匣子瞟了一眼,道:“隨便拿一個就好。”
冬雪拿著幾個香囊比對了一番,最後選中了一個水粉色的香囊,輕笑道:“小姐要是佩戴這個出去,別人定會認為是哪家姑娘贈與情郎的呢。”
恨兮從冬雪的手中接過香囊,想了想,卻沒有佩戴在身上,而是放在了寬大的袖子中,無奈道:“找到機會你就要調侃回來,真是讓人佔不到便宜。”
恨兮低頭左右檢視的一下自己的衣著,才滿意的向房門走去,走至門前,又停了下來,從袖中抽出宴會上君夫人送給她的金簪,猶豫了片刻,轉身走回梳妝檯前,開啟一個黑色的木匣子,從匣子之中拿出精美的布袋,將簪子放在布袋裡繫好,又把布袋放於匣子的最下方,才重新將木匣子合起來。
這是君夫人送給她的,她本覺得貼身帶著才較為安心,但是又覺得出宮難免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就像上次,本來好好的出宮,回來的時候卻近似於倉惶的逃跑,還有一個人負了傷。
恨兮正想著,一句溫和的聲音便傳入了耳中,不用回頭,恨兮也知道,那是蘇墨。
恨兮緩緩的轉過身來,靠在了梳妝檯的邊緣,偏頭看著前面溫文爾雅的蘇墨:“怎麼了?”
有時候,她都會在想,如果不是因為當初自己要他們習武保護自己,眼前儒雅的男子一定會有更好的將來,也許會成為文人雅士,也許會入朝為官。
他那份細心,那份堅定都不是一般人所能及的。蘇墨的眉頭似有些擔憂的皺了皺,道:“此番出去,也許會再遇兇險,要不要多帶幾個人出去?”
其實蘇墨不是對自己的沒有信心,因為即使是遇見再危險的事情,他也是會毫不猶豫的擋在恨兮的身前。
但是他也知道,如果對方真有那份心思,以人數壓制他們,他也難有分身乏術。他不想因為自己的信心,讓恨兮遭遇到一點點的危險。
恨兮狀似些輕鬆的道:“不用了,此番出去遊玩,也不適宜帶太多的人出去,只要低調行事,不太過招搖,想是不會再遇到什麼危險的,你們不用為我擔心,有你和蘇離暗中保護我就足夠了。”
其實恨兮本想明著與蘇墨他們一起去遊玩的,這樣大家可以同吃同玩,也更熱鬧一些,只是想起了上次與熊貲的人廝打的事情,說不擔心那也是騙人的。
她不想再讓蘇墨他們因為自己而陷入危險,況且她也覺得有幾個人在暗地裡,讓別人摸不清他們的真實狀況也是有利的,所以才決定讓蘇墨他們繼續隱藏行蹤。
蘇墨自然也聽到了暗中保護幾個字,他也知道恨兮定有她的顧慮,有她的打算,只是心中似乎有柔軟的一處抽搐了一下。
他忽略了心中的那一絲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