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的迅速,又那麼的忙碌。
皇后忙著調查後宮的各派人馬,忙著想辦法平衡她們之間的關係,忙著想辦法讓他們互相爭鬥,忙著想辦法讓她們的目標從自己的身上轉向彼此……
蘭馨忙著備嫁,忙著把小包子做成芝麻陷的,忙著抽空同海蘭察交流一下感情……當然,這最後一條可是有和親王鼎力支援的。
兩年的時間裡,改變了很多東西。比如完全腹黑的十二小包子在上書房中有時如魚得水,有時平庸的出奇。前者是在師傅們面前,後者是在乾隆面前。比如被皇帝太后都很看好的五阿哥永琪漸漸露出了隱形太子的模樣,原本與坤寧宮不好不壞的關係開始漸行漸遠。比如六阿哥永瑢成了除五阿哥以外乾隆皇帝最“文武雙全”的兒子。比如十四阿哥經常生病,比如八格格十格格相繼夭折,再比如一直身體不怎麼好的純貴妃,這回是真的“不好”了……
一眨眼的功夫,這就到了乾隆二十四年,不用我再做強調這一年發生了什麼事吧?
乾隆二十四年,八月初二,西山圍場。
蘭馨騎在馬上,暗自嘲諷:該來的總算是來了啊!這些年我等的也夠久了……如果說,我的失敗點是在對白吟霜的處理上,那麼皇額孃的失敗點就是在對雙“珠”的處理上。千等萬等總算是等到這一天了啊……
本來皇帝狩獵時是不允許格格公主一類的女子上場的,她們頂多是平時多呆在帳篷裡,偶爾在外圍跑跑馬之類的。可是蘭馨不同啊,她可是大清朝最“特例”的格格了——唯一一個在上書房裡接受過“正規教育”的格格啊!故而她也穿著騎馬裝,隨著乾隆和大隊人馬,奔騰在西山圍場裡了。
號角齊鳴,彩旗鼓動,本來就有些亢奮的乾隆,在看到他周圍這些已經長大成人的孩子們更加的HIGH了起來。當然,乾隆同志之所以會如此的“欣慰”是因為他的目光只在永琪和蘭馨兩人的身上掃了一圈。其他的子女?那根本就入不了他老人家的眼好吧?
乾隆一馬當先,向前賓士,豪邁的大喊著:“表現一下你們大家的身手給朕看看!別忘了咱們大清朝的天下就是在馬背上打下來的,能騎善射是滿人的本色,你們每一個,都拿出看家本領來!今天打獵成績最好的人,朕大大有賞!”
這段話本身沒什麼問題,這就跟市裡要開運動會,校長說:你們都給我好好表現,表現的突出的同學,老子給你加學分、評優秀是一個道理。
但是,接話的就有問題了:只見一個整體長相還不錯,就是被一對深不見底的鼻孔破壞掉平衡的年輕人張口道:“是,皇上,我就不客氣了。”皇帝眉頭一皺,心說:你是個什麼東西,敢這樣跟朕說話!
蘭馨一看,哎呀,這不是令妃娘娘的好外甥嗎?真是不會看氣氛啊,你還當這是前世你那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姨母獨霸後宮的時代嗎?如今皇帝心頭上的人,那可是坤寧宮呢!
有眼色的大臣都看到皇帝皺眉那一幕了,看著並不覺得自己兒子有錯的福倫,大臣們互相以眼神暗示:皇帝給令妃幾分薄面,這福家就真當自己是塊材料了?他福家要是沒有令妃撐腰,那就是塊下腳料!也許連下腳料都不如,直接可以當廢柴燒掉了。
對於福爾康的無理乾隆並沒有過多的表示,他的沉默在永琪眼中那就是預設,於是,英明神武的五阿哥永琪開口了:“誰要你讓,咱們就好好的比試比試。”說話間,他原本落後皇帝的那一個馬身的距離竟然消失了,敢和皇帝“並駕齊驅”,你小子有種!
乾隆看著自己這個有點“囂張”過頭了的兒子,眼睛眯了一眯,剛要開口說什麼,就被一聲叫喊打斷:“五阿哥,你看,那邊有一頭鹿。”說話的,正是五阿哥的伴讀,福爾康的好弟弟,福爾泰。
鹿?第一頭鹿?是個有常識的人都知道“逐鹿天下”的意思,這福爾泰竟然敢公開讓永琪去獵那頭鹿,這是什麼意思?皇帝的權威是永遠不允許被挑釁的,即便是他心中已經有好好栽培永琪的意思,但也不允許他的兒子輕易挑戰他的地位。
皇帝剛對永琪起了一點點懷疑,隨即他驕傲自大的毛病就又犯了:永琪是個聰明懂事又孝順的孩子,是斷不會做那種不忠不孝之事的。剛剛是朕讓他們好好表現的,他定然是想在朕的面前出個頭彩,才這般失態的。莫不是福家開始不安分了?不,不會的,令妃一向來是溫柔可人、善解人意的,她也就是個包衣出身,量她和她的家人也沒那麼大的膽子。正當皇帝這邊在暗自謀劃的時候,他的兒子已經拉弓射箭了。
蘭馨看著眼前這出鬧劇,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