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出來吧。”說著從架上自己取過衣服來穿。
小雙聽她這麼一說,就丟了絲綿,抽抽嗒嗒起來。
袁梨晨套上衣服,就過來對她說:“怎麼,想你家小姐了?”
小雙點點頭道:“嗯,見你這樣,我就想起我家小姐,她沒你這麼安分,沐浴的時候也愛逗人,有時候我們也覺得她調皮,可是如今,我卻想著她坐在這拿腳趾頭撓我。”
袁梨晨聽了對她點頭:“小姐和你很好吧?”
小雙擦著眼淚:“小姐雖然調皮些,但是對我們都是很好的。但要算起來,數我跟小姐時間最長。你說小姐如今在外面,再沒個人伺候,日子豈能過得慣?”說到這裡,抬頭看著袁梨晨道:“以後,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她……”
袁梨晨長長一嘆,拉了她道:“你放心,她會回來的。”
袁梨晨看著小雙那雙望著自己,卻因滿蓄淚光而晶晶閃亮的眼睛,點頭道:“真的,她不會忘記你的,所以她一定會回來。”
“真的嗎?”小雙一眨眼睛,滿含期待又尋求安慰似地脫口問。
袁梨晨對她繼續點頭:“嗯,她會回來找你的。”說話的聲音悠遠如夢,彷彿又是再說給自己聽。
“你不帶我去陳國嗎?” 小雙皺眉問她。
袁梨晨一愣,瞭然她的心思,笑道:“你放心,我不會帶你去的。我想,等我走後,你家小姐就會回來。”
小雙轉了轉眼珠,破涕為笑,點點頭道:“小姐,你人真好。”
袁梨晨一笑,道:“擦擦臉吧,一會讓人看見了可不好。”
小雙聽完,拿了熱毛巾敷臉,然後幫袁梨晨打扮齊整。
不久,宮廷女使到了,袁盼安忙接了進來奉茶。
那為首的女使便道:“選中的可是袁校尉府中那位穿雀衣的?”
袁盼安道:“小人只此一女。女使大人也知此事?”
那女使便道:“宮裡有所傳聞,說女公子甚為美貌。主上和娘娘也有所耳聞,特意囑咐了我。”
袁盼安忙道:“過獎了。”
女使笑道:“大人何必謙虛,還煩請尊夫人告之令嬡,一會不必緊張,大人治軍有方,何況家教,我們也不過略走一走過場,不敢過於冒犯小姐貴體。”
說得袁盼安唯有點頭稱謝。
念真夫人便去告之袁梨晨,袁梨晨想著:這日後的一切,只怕全靠這副身體,如今被驗看一會,又有何妨,遂坦然回應念真夫人。
一時那女使驗看完畢,回到正廳,對袁盼安道:“難怪有那等傳言,真是麗質無雙,且又冰清玉潔,端莊大方,實乃閨閣之範。袁校尉有此女,尊榮無量啊。”方才告辭而去。
不幾日,巴帝便詔袁盼安攜女覲見,待見到袁梨晨後,贊曰:“真乃天鍾地毓之美,麗於明珠,明勝瑩玉,光豔不可逼視,特賜封為‘流光郡主’。”又擢袁盼安為左武衛將軍,命其好生教養其女,務以兩國交好為己任。
得此殊榮,一時間袁盼安門前便冠蓋絡繹起來。本來一樁禍事,因袁梨晨而變成光耀門楣,袁盼安夫婦對袁梨晨自然越發優厚起來,又因旨意,除宮廷教習來授陳國習俗、禮儀外,又打算聘名師來指點才藝。
念真夫人便問:“你琴棋書畫,以何為長?”
袁梨晨道:“琴和書尚可,畫雖知六法,卻不擅長,棋為最弱。”說著就近寫了一行詩來。
念真夫人看道:“在閨閣之中,也算不可多得了。”又問:“歌舞呢?”
袁梨晨卻搖了搖頭,原來袁希榮以軍功出身,對女兒教育上,袁梨晨每月的文字功課是要做的,對於文雅之事,也不拘束。但是他又頑固,認為歌舞有輕佻的嫌疑,有賤看之意,所以並未請人教授。袁梨晨還是從丫鬟處略有所得,也正因為如此,當初對海寧歌舞一絕的九娘更為好奇。
念真夫人見狀,大驚道:“這可不行!我巴國人最擅歌舞,光這花鳥上的舞蹈就有喃燕舞、夢蝶舞、孔雀舞、嬉浪舞,花月舞……更別說那天下聞名的綠腰舞、春鶯囀,山鬼等等。再說這男子對美女的喜好上,只怕多是愛歌舞盛於愛詩書。我得趕緊讓舞娘給你下功夫。”
念真夫人去尋求解決她擔憂的法子去了,袁梨晨便想著自己這次受教育的機會,對韓朱顏卻是少有的,何不把她接來,於是便寫了一封信,叫來小雙,讓她找個妥當人給韓朱顏送去。
韓朱顏收到了信,與韓風一起看了。他們已聽說袁家的小姐被封了郡主的事,如今見袁梨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