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越國?”
袁夫人看著他父女二人,問道:“老爺可去?”
袁希榮搖頭嘆道:“我不去,我曾是陳國的臣子,又怎可去越國?”
袁夫人便拉著袁梨晨,摩挲著她的臉龐道:“寧兒,俗話道,嫁雞隨雞,你父親不走,我就留在這裡陪他。”
袁梨晨聽母親也不願意走,更是呆若木雞,站在那裡心頭茫然一片。只聽父親對母親說:“好,咱們就還留在這。不過對於寧兒,女孩子總是要嫁人的,她既願意去越國,我想著還是讓她去的好。綺玉,你說呢?”
心事重重附身依傍
袁夫人聽了便問袁梨晨:“寧兒,那位吳歆殿下,對你好嗎?”
袁梨晨低頭想著吳歆一路溫柔體貼,對自己自然是好的,便點點頭。
袁希榮嘆息著搖頭,插話道:“連自己的皇室玉佩都給了寧兒了,能對她不好嗎?”
袁夫人疑惑地看著女兒,袁梨晨默默取出佩遞給母親,袁夫人端詳著:“那你喜歡他嗎?”
袁梨晨長長的睫毛動了一動:“我不知道。他是我離家之後對我最好的人,和他在一起我覺得很安全,他很溫和。”
袁夫人看著她的雙目接著問:“他不在的時候,你可想著他?想著他的時候,會自己暗自微笑嗎?你是否覺得他與眾不同?或者看見他就會羞澀?”
袁梨晨聽她這樣說,不知怎的倒想起那日遇見東方曦的情景來,眉頭微微皺起:“我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也感念著他的好處。”
袁夫人嘆了口氣,摸著袁梨晨的頭髮道:“好孩子,有個對你好的人,我也算放心了。不過他是位皇子,他可說過帶你走後,會給你什麼名分嗎?”
袁梨晨搖了搖頭。袁夫人心酸透骨,她想吳歆既然是位皇子,以後冊妃恐怕會論及出身,可家況如此,再也幫不上自己這顆掌上明珠,心中暗自悲苦,只對她道:“你跟了他去,有個倚靠是好,但是你要記得,有些事沒定之前,女孩子的名聲最要緊,你可含糊不得。”
袁梨晨聽了此話,正與韓風那日所言一致,紅著臉點了點頭,再問雙親:“你們真的不去越國嗎?”
袁希榮搖頭回絕了她,又告訴她三個理由:其一因自己曾是陳國將領,若真去了越國就會涉及政治,袁梨晨不懂這些事,可自己卻知曉厲害。其二若隨袁梨晨去了越國,哪一天被人揭穿,就坐實了自己如今的罪名,如此恐怕還要連累原本一番好意的吳歆。其三袁梨晨如今已改換名字,別人都以為三人是同族叔侄關係,但是若真的長期相處,卻難保不會露出破綻。他嘆息著說:“寧兒,不說別的,就這三點,我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也不能跟你去啊。”
“父親……”袁梨晨聽了這番自己從未考慮過的話,心裡七拱八翹卻不知如何說。
袁希榮擺擺手道:“寧兒,你跟他走吧,他待你好,不用吃苦受罪,也算是個好歸宿,我們也高興。只是記得你孃的話。”他說到這裡,想起吳歆定在那邊等待,自己卻不欲去見,他停頓後說出:“你就說我不願意去。他若要問,你只說一臣不事二主便是。”
袁夫人聽了,想著吳歆畢竟對自己一家有恩,又想著此人只怕就是女兒以後終身倚靠之人,定要去看看這個人,就起身對袁希榮說:“希榮,我去見見他吧。畢竟人家對我們有恩,二則為了寧兒,我也想去看看他。”
袁希榮聽她說的有理,點頭讓妻子和女兒去見吳歆,自己只在室內看著她們相攜而去,長長一聲嘆息。
吳歆見袁梨晨去了甚久未回,早就等得焦躁不安,一見她來,便笑著迎來:“你可算來了。”又看見袁寧身邊的婦人,猜是袁夫人,便問了一聲禮:“袁夫人好。”
袁夫人忙回了禮,道:“老身先謝過殿下對我和拙夫的照應,再謝過殿下對梨晨這一路的照顧。她的父母得知殿下對她如此盛情,也會欣慰的。”
吳歆見她們身後再無他人,便問及袁希榮。
袁梨晨忙道:“他說不方便見你。”頓了頓,終說出:“他說他在陳國為臣,不可再去他國。我代他謝過殿下,還請殿下恕罪。”說著便屈膝行禮。
吳歆攔住了她,暗自敬佩袁希榮如此節氣,他說出自己的敬佩的心意,又為之嘆息。
袁夫人心中過意不去,又向吳歆行禮:“還請殿下見諒,拙夫頑固,辜負了殿下的一番美意。”
吳歆嘆息著搖了搖頭,只聽袁夫人又道:“老身今日見了殿下,真是天之驕子,又這樣心善,溫和近人,梨晨真是好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