惘,似乎想抓住他看清究竟是誰,卻又實在捨不得這個人離開,她就牢牢地緊緊地攫住他的胳膊,半拉半靠在他身上身軀呈現的姿勢豔逸誘人,她仰著臉紅唇微啟,秋波橫斜,無比魅惑,氤氳的雙瞳直望入對方的黑眸。
侯重茂被她看得心頭一熱,額上頓時冒出一層汗,他順手舉起絹子擦拭著,卻聞到一股甜香,從鼻中直透進去,頓時身上一陣酥/癢,該死,那淫賊,這水裡也做了文章,他只覺得心頭一蕩,手中的帕子就掉了下去。
他這一迷離,袁梨晨的雙臂已經環上了他的腰,她此刻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硬生生把他拽坐在床沿邊,貼上來如痴如醉又十分專注仔細地看著他。
“你——放開我啊。”他苦笑著。
這聲音她是如此熟悉,在朦朧迷糊之中,侯重茂那熟悉的聲音卻讓她感到十分安全,完全可以依靠。也不知是她聽出了這聲音裡的語調不似平常那樣輕佻,還是因為藥性的衝動讓她不能思考,她覺得這個聲音的主人比平常更迷人、更瀟灑、更自然,而且還透著莊重。那朦朧的神智讓她覺得,這個男人分明是自己心裡喜歡的那種。她感覺自己的心就像是一隻沉睡在繭裡太久的蛹,因為面前這個男子的出現,破繭而出,掙脫一切黑暗和迷惘,瞬間光明。
她的心像蝴蝶拍翅飛過,粘著明媚的陽光和絲絲溫柔的花香,一股滿足和歡愉的浪潮在她體內波濤洶湧,快感像閃電一樣從體內深處躥出,她雙眼朦朧地望著他燦然一笑,她伸出了雙臂,想摟住他,自己就是想要這樣的男人。
這一笑前所未有,似魔似幻,勾人心魄,他登時迷失在她的笑容裡,直到她用雙臂勾定了自己的頸項,才回過神來。
“你別勾引我啊,我沒那麼好定力。”侯重茂有些吃力地微微一推她。
那聲音和著男性的呼吸,撲在她的面上,她只覺得他的聲音灼燙如火,每個字都像要燒進自己骨血裡,熱,好熱,有一把火在她心裡燒著,自己偎依著的身子也在漸漸發燙,可燙得讓她好舒服。她將臉頰貼在他面上,摩擦不已。
她的肌膚像是染了火,兩人肌膚相交之處,火苗蔓延,那種感覺,給他強烈眩暈的歡愉,他原本就對她情根深種,此刻被她如此糾纏,意亂情迷。
“寧兒,快放開,再鬧我可把持不住了。”他心裡抗拒著她帶來的眩惑,喃喃自語般叫喚著她的名字,身體卻不再避讓了。
她卻伸出了手,輕撫他的面頰。
“不要……”他看著她越湊越近的臉龐,抿唇呼了一聲,那聲音卻比呼吸還輕,語聲未落,她溼潤溫暖的唇就貼了上來,將他的話語悉數吞沒,紅唇逸出柔軟的低吟。
天啊,我該阻止她這樣的舉動的!他心中呼叫。
她的舌卻滑入了他口中,肆意糾纏著他,勾起一張銷魂的網,把他深深拉了進去,她迷醉了他,讓他放棄了抵抗,他終於忍不住伸出自己的臂將她環住,迎合著她炙熱的唇瓣輕咬吸吮,而她在他懷中,難耐的嬌嬈起伏。
癲狂的親吻讓人沉淪,他和她再也無力支撐,雙雙跌入軟褥之中,衣裳上的結,被一個個解開,一件又一件的衣裳,隨意扔在四周。
他的黑髮散落,與她的發交纏,她圈住他的頸項,他圈住她的腰,汗水淋漓的肌膚,反覆摩擦著,他們互相攀緊,緊密結合……
魏嘉國指揮衛隊著處理完回到院中,只見房門緊閉,院中無人,他微微皺下眉:這麼久了,侯重茂還沒有出來?他踏步上了臺階,走到門前,舉手正要叩門,只聽見異樣的輕喘低吟,他楞了一楞,收住腳步,輕輕一推門戶,只覺得縫隙裡一股異樣甜香撲來,頓覺不妙,驚疑抬首,卻正好從那絲縫隙裡瞧見裡面地上衣服狼藉凌亂,頓時收住手,心中念頭一轉,好容易忍住暗笑,重新合好門戶,大踏步出院去。
那正走過來的衛隊弟兄們,看見他臉上抑制不住的笑容,迎面走過來,朗聲衝著自己一干人說:“兄弟們,都在院外等著,今日殿下有喜事!明日咱們等著領賞,哈哈。”
眾侍衛頓時七嘴八舌把他圍住,他們一陣私語,都發出笑聲,那是為自己忠心跟隨的主人心願得成而由衷歡樂的笑聲。
窗外天色未明,窗內桌案上的燻爐內的香已經燃盡,激狂的喘息早已平復,輕輕一聲呻吟,袁梨晨醒了過來,尚未睜開雙眼,首先感覺到的是全身痠痛,痠疼讓她動了一□體。這是什麼觸感?她登時睜大雙眼,突然發現自己正枕在一個溫暖結實的胸膛上,她恍惚地眨了眨眼,心中突然清醒過來,她遽然坐起來,沒錯,邊上躺著的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