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也好加研習。”他一說完,那些軍醫都跪了下來,磕頭求著要一丸藥。
袁寧無奈,只得分一粒與他們,看著他們如獲至寶興奮退去的樣子,只希望他們能研習出個所以,好早日替侯重茂解毒。
她在失望中愁眉不展,吳歆對她道:“東西都備好了,你去梳洗了吧,我派人去請見東方曦。”
“朱兒在嗎?”
“還沒來得及打聽,一會到了他們那邊就知道了。”
袁寧點頭,囑咐了魏嘉國等人好生看護侯重茂,和墨硯梳洗去了。
浴後袁寧對鏡巧加裝飾,墨硯看她拿著珠花左右比劃,竟比往日對打扮還要上心許多分,不由道:“小姐,你這是做什麼呢?”
袁寧擱下珠花,扭頭幽幽一句:“墨硯,你看我像個皇后嗎?”
墨硯一時愣住,望著她那雙晶亮的眼睛,一時漸漸覺得自己像是置身於江南水月的霧氣繚繞中,四圍花葉蕭蕭如雨,一顆心被薄薄清愁絲絲纏住,剪不斷理還亂,忍不住舉手,才發現自己掉了一顆淚。
“你在難過嗎?” 墨硯聞聲回過神來,再望袁寧,原來是她星眸朦朧,兩滴清淚像朝露一般掛在臉頰上。
“小姐。”她望著袁寧舉手緩緩拭去那兩顆淚。
“你難過就好。以前有人說我哭能讓人悲傷,不曾試過。今天要拿它去試一試,這樣求人是不是能讓人心軟?”袁寧緩緩起身,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要儘可能穿得美,穿得華貴,去求援不能失了一個皇后該有的身份。
“小姐,你別哭,你別傷心。”墨硯一時還回不過情緒。
袁寧浮出一個淡笑:“我不哭,哭有什麼用呢?流再多眼淚我們也打不回去,阿茂也不能醒來。我們該好好想想如何護著他送他回去。一會你照看阿茂,我和魏嘉國去見東方曦。”她帶著墨硯出去。
“六殿下,我們過去吧。”一個聲音響起,在侯重茂休息處等待的吳歆一扭頭,只見一雙天上星星那麼亮的眼睛凝望過來,一時不由痴了。他縹緲恍惚,記得當年見她,她的眼中也有這樣的無助神情,那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時自己一見她便驚為天人,而今她的容顏不但沒有褪色,似乎更加攝人心魄了。他想著,自己身邊的女子到了她這年紀,容貌都不如當年嬌豔,可她卻是個例外,老天對自己孕育出來的天姿國色果然情有獨鍾。吳歆望著她,心中憐惜之情滋長。
袁寧看他這幅神情,心中暗道:不枉費我一番心思,老天,祝我此去一切順利。她開口:“六殿下,我帶魏隊長和您一同去。”
吳歆連連點頭:“好好。車馬都已備好了,我也讓人過去傳報了,咱們這就起身吧。”
袁寧點頭稱謝,和他們出去。她坐在車內,思慮著求援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吳歆騎馬在前,魏嘉國帶著一隊侍衛隨在車旁,往東方曦所在的內營有相當一段距離,他們這一行人沿途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吳歆將到內營,不曾見人來迎,他停馬回身對袁寧道:“皇后,我先帶人進去通報一次。你先等著,一會回來接你。”
袁寧答應後,吳歆便帶著自己的人加速往內營去。他進內營沒多久,卻見齊國的太子太傅左輔帶著一隊人正迎著自己的方向匆匆趕過來了。
“六王爺回來啦。”左輔笑道。
“太傅好,請問太子殿下在嗎?”
“真是不巧,六王爺這些日子不在不知,太子殿下他去迎怡安公主了,尚未歸來。老臣正是接了六王爺剛才送來的傳報出來的,聽說晉國皇后隨六王來訪,只是殿下不在,老臣不敢貿接鳳駕。這正來找六王爺商量個主意呢。”
“這麼不巧?”吳歆皺眉嚀喃一句。
“敢問皇后鳳駕何處?老臣去見一見皇后以表歉意,等改日殿下回來,再行迎接皇后,六王爺,你看老臣這個注意可好?”
吳歆想了想道:“就依太傅吧。怡安公主不日亦到?”
“正是正是,說起來晉皇后也是陳朝公主呢,到時候有的熱鬧了。”左輔和吳歆說著些輕鬆話,一同而去。
左輔在袁寧車前按制行了極大的禮,袁寧走出車門,望著這位風度不凡的太傅,說了一套禮節上的說辭。左輔起身,略一抬眼,只覺得面前光豔無雙,頓覺周圍溫暖明亮的陽光一黯,他心中大震,忙低下頭,暗道:還好在太子身邊處得久了,要不然初見這等麗色,只怕要失態了。 他忙向袁寧表示遺憾,袁寧聽他述完緣由,心中十分失望,卻只能將情緒藏在心中,微笑著和他寒暄,又問韓朱顏一些事情,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