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在眼裡的態度深深的激怒了他!
他是一國的君皇,是高高在上受萬人敬仰的聖上,豈能忍受國中竟有如此氣焰囂張的臣子?他本不想在自己羽翼尚不夠豐滿之時動他,但,今夜這口惡氣,他萬萬咽不下!
就算你有固若金湯的城池又如何!如今你身在皇朝且重傷未愈,此時不下手更待何時?
馮跋,是你逼朕的!
今夜他不敢動手只因他未曾佈下天羅地網,但,三日之後,朕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良才若是不能降伏,那便——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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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依舊清寒,無情劃過窗機,留下一室清冷。
苻英躺在暖和的被褥裡,身上不見一絲寒意,心裡卻沒有一點溫暖。
此時的她,毒雖已清除,流產過後的身子卻仍虛弱,理應好好歇息,卻因心中瑣事,輾轉難眠。
“值得嗎?”
清潤的聲音拉回她的思緒,她抬眼,看著這個比自己還要美上幾分的哥哥。只可惜,那張原是完美無瑕的容顏,此時留下了幾道醜陋不堪的傷疤。
心裡一酸,她幽幽的反問:“那你呢?”
“值得。”沒有一絲猶豫。有些事,他從不需要隱瞞。
“既是如此,又何必問我?”想伸手輕觸那些令人心憐的傷痕,卻始終沒有勇氣。
他們,雖是血親,卻從不親熱熟絡。
苻卿為她拉好被子,難得有一瞬的溫柔。“不管值得不值得,好好待自己。”
“睡吧。”最後看她一眼,他轉身離開,不再留戀。
有些路,選擇了便要自己一步一步走下去,他無法責怪她的情痴,正如,他無法停止自己的痴情。
門外,慕容熙一身寒露,似已等待了多時。
“聖上。”苻卿微微躬身,禮貌卻疏遠。
目光觸及到他臉上依然未經打理的傷疤,他眉眼一怒,“你竟敢不聽朕的命令!”
“臣不敢。”
“朕命你治好那幾道該死的傷痕!”
“臣遵旨。”他再度躬身,溫言道:“臣這就回院治理傷口。”
言畢,往後退了幾步,躬身離開。
“苻卿!”
忍無可忍!慕容熙大步靠近,狂烈地把他逼到石柱前:“你敢!你敢故意氣朕!”
“臣不敢。”苻卿仍是溫婉順從,任由他盛滿怒火的身軀狠狠貼上自己。他低垂著眼臉,未作反抗。
“你不敢?”他的眉眼間寫滿了怒意,那話語,卻像是從齒縫裡迸發出來:“你若不敢,為何不聽朕的話先處理自己的傷口?你若不敢,為何總是對朕假情假意,虛與蛇尾!你!有什麼不敢?”
“臣只是救皇后心切,一時忘懷。。。。。。”
“誰能與你相提並論!”
“皇后是臣的妹子。。。。。。”
“你閉嘴!”倏地,他傾身向前,狠狠吻住那雙叫他又愛又恨的薄唇。
他瘋狂的啃噬著他,用力的啃咬肆虐。苻卿對他的掠奪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然,一雙唇依舊冰冷,沒有任何溫度。
慕容熙重重